第265章 最後的機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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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別那麽小氣,等拿到金庫,大不了分你一份。”我可沒想著占她的便宜,背負血海深仇,遊走在兩個幫派之間,被欺負也隻能忍氣吞聲,米婭也挺不容易的,五十萬對我來說隻是九牛一毛,對她來說,可能是兩年來的所有積蓄。
    “雇傭兵的話能信嗎,到時候你們不會連我一起幹掉吧?”米婭半開玩笑的說道。
    “那就看你的表現了,說不定真有這種可能,所以你最好別做出賣我們的事,對待美女我們一向很紳士,前提是別做我們的仇人。”我借機告訴她我們的底線,米婭是個聰明人,話不用說的太透,要是這樣還站錯隊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
    “如果我被納卡或者巴姆抓走,你們會不會救我?”米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,她的行為已經出賣了兩個黑幫,一旦事情敗露,她會死的很慘。
    “送葬者從來不會扔下朋友。”我聳聳肩,沒有給她肯定的答複。
    “會,還是不會?”米婭攔在我身前,一字一句的問道,這個答案對她很重要,關係到是替送葬者做事,還是孤軍奮戰,也關係到後麵的路要怎麽走,倘若我們不管,那就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了。
    “好吧,我沒有權力要求別人,但我會去救你,看在那五十萬的份上。”我聳聳肩笑道。
    “別以為你這麽說錢就不用還了。”米婭白了我一眼。
    聽到我的答複她終於放心了,雖然隻代表我自己,但她了解送葬者戰友之間的關係,隻要我出手,其他人就不會袖手旁觀。
    來到停車場等了一會,兄弟們陸陸續續到達,我上前接過女神手裏的裝備扔到後備箱裏,正準備出發的時候,一輛保時捷911飛一般的衝進停車場,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大家麵前。
    小醜拉下車窗道:“兄弟們動作快點,敵人已經到前麵的路口了,人數可不少!”
    “你這輛車從哪兒來的?”男爵靠著車門問道。
    “在修車廠淘來的,隻花了三萬塊,對了刺客,你不是說一切花銷都由你買單嗎,這車能不能給我報銷?”小醜的嘴角咧到了耳根。
    “嗎的,我想把你報銷了。”我惡狠狠的豎起中指,轉身了上了車。
    “夥計們,出發!”隊長一聲令下,十幾輛汽車同時發動,米婭在前麵帶路,兄弟們緊隨其後。
    我坐在天使的車裏,最後一個出發,剛拐上公路,我回頭一看,數十輛車橫七豎八的停在酒店門口,大批黑幫分子手持武器衝進了酒店,就差那麽一點就被他們堵住了。
    不知道他們該不該慶幸沒有和我們遭遇,若是真的開戰,我保證他們一個都回不去,當然,我們可能也會有損傷,畢竟子彈不長眼睛,誰都無法保證一定能活著離開戰場。
    沿著公路行駛,不遠處就是海岸,拉下車窗海風吹在臉上,輕柔的感覺十分愜意,如果沒有戰鬥,這裏就是天堂。
    十分鍾後,車隊停在一座巨大的豪宅前麵,具體多大不清楚,私人車庫就有不下十個,後方直通海邊,不僅有私人海灘,貌似還有一片高爾夫球場。
    “我開始理解巴姆為什麽不願和納卡開戰了。”過著如此奢侈的生活,何必要自找麻煩呢。
    “我喜歡這棟房子,不如買下來做我們在南美的秘密基地吧!”男爵提議。
    “如果人家不賣呢?”死神抱著肩膀笑嗬嗬的問。
    “那就好辦了,把裏麵的人殺光,還能省一筆錢!”如此殘暴的話從男爵嘴裏說出來是那麽自然。
    “你們是幹什麽,這裏是私人地方,外人禁止入內。”幾個保鏢發現門口出現這麽多人,立馬衝了過來。
    “告訴你們老大巴姆,送葬者前來拜訪。”死神打了個響指。
    幾個保鏢見我們不太好惹的樣子,相互使了個眼色,其中一人飛快的往別墅跑去,剩下幾個人緊張的盯著我們。
    隊長看了眼手表:“隻等三分鍾!”
    眾人沒說話,隻是各自返回車裏準備武器,三分鍾沒有消息,我們就要硬闖,巴姆要是敢反抗,這座豪宅就得改姓。
    可惜巴姆沒有愚蠢到和送葬者為敵的地步,不到兩分鍾,那個手下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按下開關打開大門。
    沒有任何猶豫,我們直接開了進去,十幾輛車開到別墅門前,隨便找了個空地停下,五十多人呼呼啦啦的下了車。
    “歡迎光臨我的朋友,請問哪位是長官?”巴姆親自出來迎接,身後跟著十幾個手下,雖然空著手,但腰間鼓鼓的明顯都帶了武器。
    “我是送葬者的隊長,你可以叫我上校。”隊長拎著步槍走上前,見狀,兄弟們都把武器帶在身上,麵對我們這幫荷槍實彈的雇傭軍,借巴姆個膽子都不敢拔槍。
    “你好上校,您帶著這麽多人到我家來,是出了什麽事嗎?”看我們這架勢,巴姆心中沒底。
    “沒什麽,我們替你幹掉了納卡的手下,接下來該商量一下金庫的事了。”隊長微微一笑,不管人家同不同意,大步走進別墅。
    兄弟們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,大搖大擺的跟了進去。
    巴姆皺了皺眉,雖然不情願,但也不敢說什麽,隻是對手下使了個眼色,便微笑著跟了進來。
    我拎著狙擊槍坐在酒櫃前,惡魔隨手拿了瓶酒,毫不客氣的擰開瓶蓋,天使拿過掛在架子上的高腳杯,我們幾個靠著吧台悠閑的喝起酒來。
    小醜他們幾個坐在沙發上吃水果,潘朵拉給自己倒了杯咖啡,一群人就像回家了似的,沒人理會巴姆。
    “上校,是不是我什麽地方得罪各位了?”巴姆走到隊長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    “那就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了,不過有件事你得先辦一下,你要殺的人已經死光,是不是該支付剩餘的傭金了?”隊長從懷裏拿出一根雪茄點燃。
    “當然,那是應該的,就算您不說,我也準備讓米婭送過去呢。”巴姆恍然大悟,以為我們是來要錢的。
    “去把我房間裏的箱子拿來!”巴姆對身後的手下說道。
    後麵的黑衣保鏢點點頭,轉身往樓上走去。
    “不急,我們先談談金庫的事,你不是說幹掉納卡的五個手下之後,你就把他的金庫送給我們嗎?現在人已經死了,金庫在哪裏?”隊長緩緩吐了個煙圈。
    “抱歉上校,您可能誤會了,我從沒說過那樣的話,我隻說把金庫的位置告訴你們,你知道的,我沒有搶奪金庫的本事。”巴姆連連解釋。
    “都一樣,在拿到金庫之前,我們打算住在這裏,你不會有意見吧!”隊長眨了眨眼睛。
    “這……”巴姆麵露難色。
    “沒關係,你要不同意我們就去納卡的家,他早就想把你趕出薩爾瓦多了。”隊長聳聳肩,起身就要走。
    “等等,您誤會了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非常歡迎各位,隻是事先沒有準備,我馬上讓手下把房間收拾出來。”巴姆可不敢放我們走,要是送葬者真和納卡聯手,他恐怕連一天都堅持不住。
    “那我們就不客氣了。”隊長笑了笑又坐回沙發上。
    這時,剛剛那個手下從樓上下來,把手裏的皮包交給巴姆。
    “上校,這是剩下的三百萬美金,我早就準備好了。”巴姆打開皮包裏麵是成遝的現金。
    隊長隨便拿起一捆看了看,然後點點頭,旁邊的潘朵拉上前將皮包收起,隨手放在一旁。
    “OK,這筆賬算是清了,接下來我們談談金庫。”隊長悠閑的抽了口雪茄。
    “我早就調查清楚了,米克街六號,那裏有家倒閉的銀行,納卡買下了那裏,錢都存放在保險庫裏。”巴姆隻想快點送走我們這幫瘟神,不敢有絲毫隱瞞。
    “上次你說要打開金庫大門,需要五個助手和納卡的指紋,現在五個助手死了,是不是意味著納卡也打不開金庫了?”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。
    “那怎麽可能,納卡一定有金庫的鑰匙。”巴姆搖搖頭。
    “也就是說想要打開金庫,隻有兩種辦法,要麽拿到納卡的指紋,要麽拿到鑰匙。”我搖晃著高腳杯說道。
    “沒錯,金庫是防爆的,炮彈都炸不開。”巴姆說道。
    “這麽保密的地方,你怎麽會知道?”我好奇的看著他。
    “很簡單,我在納卡身邊安插了眼線,他護送現金去過金庫,隻是沒能進到裏麵。”巴姆處處提防著納卡,就是怕他對自己動手。
    “看來,我們要想辦法拿到納卡的指紋才行。”繞來繞去還是要對納卡動手,這場決戰避免不了,當然,如果放棄金庫我們隨時可以離開,但那太可惜了,就算我願意,兄弟們也不幹。
    “不,隻要拿到那五個家夥的指紋就行了,納卡的指紋我早就拿到了。”巴姆的話讓所有人眼前一亮,為了讓我們盡快離開,他也算下了血本。
    “巴姆先生,如果我是你,一定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,下次不會再有送葬者來幫你了,好好想清楚吧。”隊長扔下一句話轉身上樓了。
    “上校是什麽意思?”巴姆沒反應過來,不知道是不是裝的。
    “不明白就算了,拿到金庫之後我們會馬上離開薩爾瓦多,後麵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!順便提醒一句,聰明人不止你一個,不要總把別人當白癡。”我放下高腳杯,拍拍他的肩膀,然後拉著女神往樓上走去,房間有限,誰先搶到算誰的。
    巴姆臉色陰晴不定,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,這是最後的機會,至於怎麽做就看他有沒有膽量了。
    在別墅等了一下午,納卡的人沒有找到這裏,果然,巴姆的家還是安全的,納卡黑幫也不敢輕易上門。
    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這一晚總算睡了個好覺,連警戒都省了,巴姆為了安全,調來五十多人守著大門,真有情況也用不著我們動手。
    當然,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麽放心,巴姆那些手下根本不值得信任,小醜,尖刀,鬣狗,幻影,作為送葬者的四大尖兵,任何時候都會有人保持清醒,另外還有忍者,他一個人坐在屋頂天台,原本就沉默寡言,現在更是一句話都不說。
    拉著女神在浴缸裏泡了個澡,折騰了一個多小時,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。
    午夜時分,我像定鬧鍾似的睜開眼睛,看了眼躺在身旁的女神,她睡得正香。
    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,幫她蓋好被子,然後穿上衣服,拎著手槍走出房間。
    清冷的深夜有些許涼意,遠處傳來海浪的聲音,更遙遠的地方亮著點點燈火。
    我拎著兩瓶酒沿著台階來到樓頂天台,黑暗的角落裏,忍者像遊魂一樣孤獨的坐在那裏,雙手捧著那把視為生命的千鳥戰刀。
    “睡不著,找你喝一杯!”我背靠著欄杆坐在地上,隨手把酒瓶扔給他。
    “不用陪女神嗎?”忍者抬手接住酒瓶,砰的一聲拔掉蓋子。
    “她睡的很好,隻有在我身邊的時候,她才會放鬆下來。”我笑了笑,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,烈酒入喉,火辣辣的感覺一直流到胃裏。
    “這什麽酒?”忍者喝了一口頓時皺起眉頭。
    “中國白酒,我在巴姆的酒櫃裏發現的,家鄉的味道,很久沒喝過了,感覺怎麽樣?”我笑著問。
    “好酒!”忍者稱讚一聲,仰頭灌了兩大口,嗆的眼眶都紅了。
    “哈哈,慢點喝,這酒很烈的。”我笑著陪他喝了一口。
    “這正是我需要的。”忍者搖搖頭,閉著眼睛喝了半瓶。
    “那家夥到底是什麽人?至於讓你這麽恨?”我看著遠處的海麵問道。
    “一個叛徒而已,我以為他死了,沒想到還活著。”忍者看似平靜,可我能感受到他心中滔天的殺意。
    “上次就應該把他幹掉。”我歎了口氣,要不是忍者攔著,他不可能活著逃走。
    “這件事我必須親手解決。”忍者凝聲道。
    “那也要找得到他才行,經過上次的事,那家夥早不知道躲什麽地方去了。”幾天的時間,要是想逃,估計都跑到東半球了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他在哪兒,這麽多年過去了,有些事也該做個了斷了。”忍者深吸口氣,仰頭喝了一大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