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一、三國賢義 112、豈因福禍避趨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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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關外路上風塵滾滾……
賈瑟在辛九玥細心護衛下,從麒麟城一路西行出關,白虎王李布衣卜一卦。
指明了南下路,賈瑟沒拂他的善意,順勢南下。
南風有一點潮濕,夫婦二人走得黏糊糊……
辛九玥徹底放飛自我,食不厭精、膾不厭細,每到一處必找美食吃,整得有點滾圓肥嘟。
嚷嚷著飽暖思淫欲,賈瑟懶得理她,無厘頭。
他一路走訪佛國百姓,心中隻剩下濃濃的敬畏感。
國度選擇信仰啥並不重要,重要是百姓能安居樂業,可安樂到極致很可怕。
南方有個國度,百姓不知何謂秩序,混沌無序。
極樂城派出佛子,來這座身毒魔國布道。
五百佛子殉道一百多,最終隻能半途而廢,不是誰都能以身飼鷹,佛子畢竟隻是佛子。
二人進入身毒魔國,遇到一位熟人,名無莖。
無莖晝瘋夜狂,狂時認得賈瑟。
營地的篝火在燃燒著……
賈瑟做了一頓簡約的素宴,就與狂僧無莖小酌起來,辛九玥一臉警惕作陪。
無莖勝飲三壇,帶著三分酒氣豪言:
“佛首是我!”
“無花算什麽佛首,連魔本是佛都看不破。”
“身毒國是我信眾所立,極致無序中有鐵序,守序者人人是佛子,百萬信眾三萬佛子。”
“唯有曆經大苦難者,方能解脫向佛,成佛子。”
“極樂城是人間極樂地,信眾不知真苦難如何向佛?”
賈瑟舉起酒壇哂笑地敬下,無莖這話說得還算有理,受苦的人才想脫苦海。
不過他們以為,靈慧不足才受苦難,向佛求慧。
苦與樂相對存在,有苦有樂才是人世間。
締造有苦無樂的魔國,苦難環境逼人向佛,離苦得樂而往生淨土,無莖布道比無花強。
不過他的孽造多了,福自然也有薄,命不長。
在酒過三巡時,一把戒刀襲來……
辛九玥瞬間抱起賈瑟。
刹那間扶搖直上一飛衝天,留給兩把戒刀施展空間,一把戒刀主人是無莖。
他揮舞著戒刀,不停地施展著奇招,如夢似幻……
襲殺他的那把刀,招式堂堂正正力渾厚。
每一刀總能砍破虛妄,砍得無莖節節後腿,看得無莖漸漸魔瘋了,舍身忘死反撲過去。
他一邊正麵硬拚殺,一邊衝著對方,苦勸說:
“無葉!你我都是真佛的弟子,何必如此相煎、便宜那無花……”
無葉鬥戰方式與賈瑟相似,一聲不吭隻知往死裏殺,像一條不叫的咬人狗。
無莖多疑多情,都這個時候還顧念——同門情誼。
這種人最易入魔,他不瘋有點說不過去。
瘋狂的人最易失理智,鬥戰時最先失性命,無葉的戒刀其疾如風,一刀梟了無莖的首。
此刻的無花正過著,信眾萬分羨慕,逍遙夜。
美佳釀、秀舞姿、靡靡音、歡喜禪……
他頭還在、他還是佛首。
無莖的頭掉了、當不了佛首,無葉提著他的頭向南飛,釋軍浩浩蕩蕩衝過來……
南方有丘名合,合丘是兩山褶皺處,地勢起伏。
辛九玥抱著賈瑟,一路向南飛到合丘上。
一襲黑衣的無葉來了,他的腰間別著人頭,他的刀早已念收起來,快步走上前打趣說:
“瑟哥,你咋還是個武徒啊?我是看著你長大,老不見你長進。”
賈瑟鄙夷地看著無葉,這個張牛角裝扮的假和尚:
“阿牛,我請你進界是臥底極樂城,可不是讓你來邀功請賞,再說那也是你該做的。”
“誰讓你在下界,一眼就勘破你我有——同門之緣。”
“護道我是你本份,老掛在嘴上就沒意思。”
無葉的外貌瞬間變色,變回張牛角的牛樣,還是和黑山時一個樣,高大威猛有點憨厚。
聽這對師兄弟作怪,辛九玥掩嘴兒,偷著笑。
她眉如兩彎月,把夜空迷惘了。
歲月靜好故人又相逢……
一場晚餐吃一半換桌葷菜,兄弟重逢當然有酒有菜,還有一些酒後話要說:
“瑟哥,進界快三萬年,好不容易刺死無葉,冒而充之。”
“為這個瘋癲羅漢,讓我冒暴露險值得嗎?”
“就算沒有你指引方向,無花已經盯死這裏,早派出大軍準備圍剿,你就不能耐心一點?”
賈瑟用力地搖搖頭,神情有點肅煞,肅然說:
“無莖在當初那一戰後,人已魔瘋所行之事無底線。”
“他打造人間煉獄建立魔國,說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,以歪門邪道強度凡人。”
“他度誰我不管,但不能度我的族人,這是找死。”
“他魔瘋因我而起,他造的孽會羈絆與我。”
“李布衣希望我快一點,斬斷與他這段孽債,讓你來刺殺他最合適,讓他死得有點用處。”
張牛角憨笑著反問:
“萬一我暴露了,有啥用?”
“你當無花傻嗎?他比誰都精明。”
“無莖死了而你還活著。”
“你讓我拿什麽當借口解釋?他如何信我殺不了武徒?你簡直是在掩耳盜鈴。”
賈瑟哂笑著說:
“越聰慧的人越在意,利弊得失。”
“無花隻在意一事,怎麽盡快布道南關外。”
“你為他搬開這塊頑石,助他一統四方關外,這份功勞能遮掩一切,除非帶著酒氣回去。”
“無葉守戒滴酒不沾,你卻好杯中物,當警醒。”
張牛角咧著嘴撓撓頭,隨後扔給賈瑟一個大驚喜:
那是一塊古樸的門形玉牌,牌上刻著三個字【躍龍門】,是天驕榜世界的真門。
有這座躍龍門,賈瑟就能把天驕界,收納其中。
“瑟哥,我在進天驕界前,去天庭拜訪過大師兄。”
“他讓我把此界的真門,以及一句話贈予你:「此寶是混沌永恒真寶,不可晉升不可融合。」”
賈瑟的嘴角揚起了,永恒是啥概念?啥真寶?
在天地混沌時,所蘊育的寶物。
如果說炎黃世界是活寶。
理論上能無限晉升天地極限,擁有無盡無極的活力,能夠吞噬融合一切天。
那這件天驕榜,就是永恒不變真寶,永恒存在。
就算是炎黃世界,也難以吞噬之、融合之!
說白就是座安永恒空間,誰也無法毀滅此寶,誰也無法攻破寶界壁,從內占領此界無用。
不得寶主允許出入,隻能困守此界,占何用?
太白金星轉贈真門牌,是正式把天驕界轉贈賈瑟。
這把賈瑟之前的種種猜忌,瞬間給打消了至少九成,還有一成是炎黃世界。
真寶固然貴重,但活寶可遇可以求,更貴更重!
甄宓上次來提過,青風和紫雨十分本份。
在下界並沒逾越權限,和白煙、黑火很親密,二龍娃、二凰娃很務實,一直忙碌本份事情。
賈瑟不信所見所聞,隻信日久才能——見人心。
張牛角後續話,消除他的不信:
“瑟哥,大師兄本來很不情願。”
“但回大赤天後被咱們師尊,結結實實胖揍了一頓後,才不甘不願同意讓寶。”
“我據小道消息,師尊還賞他一寶貝,補償損失。”
“師尊這般偏愛你,讓一眾弟子情何以堪?”
賈瑟聽著張牛角抱怨,心裏似乎明悟點啥,厚賜必有道遠的重任,不出意外是封神劫。
說白就是看好自己,必能在此劫中,有所為!
遠處號角聲蒼茫悠遠,應該是釋軍已攻占領魔國……
張牛角變身成無葉飛走了,賈瑟的心隨之漸漸釋然,辛九玥心情隨之開朗。
這一塊心頭石,糾結賈瑟三萬多年,今日放下。
張牛角帶來的話,賈瑟算是聽進去九成。
剩下一成是青風、紫雨,為何要離開天驕界?甄宓旁敲側擊過此事,無法得到放心答案。
黑火、青風從族別上,是純正的龍族,很強大。
而白煙和紫雨,是純正的凰族。
賈瑟對於異族很提防。
哪怕四娃都以釜釜稱呼他,可他心裏實在沒有底氣,直麵強大的龍凰二族。
在宿世白玉京,見識過龍族的蠻橫,高高在上。
三生三世為戰奴,知道龍凰二族的冷酷。
他無法做到毫無戒心,心裏一直暗暗提防,隻是沒流露出來而已,甄宓其實也是如此。
至於其他五位夫人,或多或少有點,小戒心。
可與賈瑟、甄宓比起來,相對能寬容對待龍凰二族。
辛九玥抱著賈瑟疾速南飛,趁著夜色避開釋軍窺探,此界再無賈瑟的承負……
合丘之南有河,兩山山泉匯流成河,稱為緡淵。
緡淵畔有座草廬,一對夫婦垂釣秋江月。
獵獵風聲卷動河中波,飄落了辛九玥、賈瑟,男主人認出賈瑟之後,短暫錯愕隨即大喜:
“社長,你咋跑來這個旮瘩,麒麟城待膩了,想放飛?”
賈瑟一看是他,頓時微笑地說:
“正我,難道隻許州官放火嗎?”
“我這老百姓就不能點下燈,你怎會有如此閑情雅致?六分半堂有那麽弱嗎?”
這對垂釣夫婦,是朱雀王諸葛正我,及智小鏡。
元限被刺死之後,他妻子智小鏡才改嫁。
諸葛正我、智小鏡、元限,三人本來是三角戀,智小鏡愛煞諸葛正我,最終卻嫁給了元限。
錯嫁結果是場噩夢,好在元限被刺,夢破了。
二人也因此舊愛重燃,不離不棄地相伴相守一起。
路走錯岔口有緣總會再聚,他們顯然是很有緣的人,知情的賈瑟如是所想。
不知情的辛九玥,覺得和智小鏡有眼緣。
二女一見麵倍感親近,手挽著手走進草廬,把釣台留給兩個男人,諸葛正我低沉地說:
“社長,狄飛驚私下找過我,希望與鐵血堂,結友盟。”
“米蒼穹也找來,也希望能結盟。”
“我觀二人都很有誠意。”
“他們都提出讓一半青龍城,這件事我一時難以權衡,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?”
賈瑟反問一句:
“鐵血堂的對手是誰?憑啥讓城?”
諸葛正我明白了,是引蛇出洞的小伎倆。
他立即舉一反三地說:
“那就結盟六分半堂,鳩占雀巢總要先進巢,不入虎穴、焉得虎子。”
賈瑟哂笑一下就說:
“你心早有定計,何必問。”
諸葛正我臉色變赫紅,目光遊離看著河麵的釣竿。
一襲黑白長衫隨夜風卷動,看得出他心境有點起伏,賈瑟知道他為何如此。
上前一步低語:
“正我,俗人的目光和風語,那算個屁!”
“元限是你的師弟,但智小鏡從未愛過他。”
“隻要把日子過得幸福,何必在意他人目光,我隻看事情最終結果,管不著誰娶誰為妻。”
“愛是心之所欠的情,有機會補足心,是妙事。”
“你我皆練氣士,誰能定對與錯。”
“問心無愧不求萬般全。”
諸葛正我用力地點了點頭,手中魚竿一提大魚上鉤,徐徐勒之又緩緩圖之……
一條三丈鯉魚,翻著肚皮浮出河麵,嘴吐水泡……
魚目有淚珠滴落,諸葛正我不忍放生了……
賈瑟刹那激活了武裝,太刻弓射出太創箭,一箭射穿那兩隻魚目,弓箭化槊正當魚叉!
諸葛正我感慨地問:
“社長,人難道不該有,憐憫心?”
賈瑟拎魚就走沒回應,如此靈性的魚遲早化鯉妖。
“水族啥時候滲透進天驕界?是誰幫界裏的魚類啟靈……”
賈瑟一邊走一邊嘀咕……
諸葛正我望著,緡淵之水滔滔東流,感慨萬千。
在找到智小鏡時,她正跟緡淵的魚說話。
聚集在她身邊的河魚,密密麻麻不知多少,魚麟隨著智小鏡的話,不斷泛起藍色靈光。
諸葛正我當然知道,魚一旦被啟靈,就化妖。
還知道不能留,才會留下釣魚。
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。
他釣起又放生、放生又釣起,釣了近三萬年的秋江月,始終沒釣起一尾妖魚。
他目光呆滯了,他發現賈瑟是武夫,不是武徒。
凡人的經脈未通,如何能激活血脈武裝?
賈瑟樂嗬嗬地走進廬,搖晃著手裏的魚頭,對著辛九玥炫耀魚獲,卻引來智小鏡驚呼:
“社長,它可是緡淵的鯉妖,本性非常善良,咋殺了?”
賈瑟臉色瞬間變冷了,雙目如炬地凝視著智小鏡:
“智夫人,你既然知道它是一條鯉妖,為什麽不斬妖以絕後患?難道你不知水族之禍?”
智小鏡臉白了,她不知該如何回答,如何自處。
辛九玥挽著她問:
“阿瑟,難道說水族就該死嗎?”
賈瑟愣了愣呆立當場,不知道如何回答她,諸葛正我走進草廬中,以不容置疑語氣說:
“夫人,你我殺水族如殺雞,而水族殺凡人,也如是。”
“水族數量龐大,一旦聚妖成勢,你我難擋其鋒!”
剛才對犯罪視而不見的胖警察此刻居然義正言辭地想接管這個罪犯,而且看劫匪興奮地臉色,顯然他不會被送進牢房。
沐雲雪邊跑邊哭,她想去找沐雲西,可想到剛才的那個男人穿著不俗,應該是秦王府的客人,沐雲雪不想因為自己讓大姐和王爺難做。
張楚嵐雖然內心百般不願,不過表麵上還是裝作了一副自己沒問題的樣子,上前搭了搭陸琳的肩膀。
王也眯了眯眼睛,雖然他已經提早知道這場訂婚宴注定會是一波三折,但是對於華笙跟這些世家大族之間的博弈,其中具體的細節王也卻根本算不出來什麽。
之前華笙讓諸葛青短暫性失聲,就是用銀針稍微刺激了一下他的啞門穴,所以才導致他短時間內無法出聲。
上官秋雨一臉不屑,她可不相信沐雲西有那麽大的本事,能扭轉乾坤。
再者他性傲然,哪怕心中認可,也不會說出來,兼之腹有謀略,心思靈巧,自然隱隱感覺出劉樵是有求於他。
據說要是他們倆不一次次犯錯,現在兩人一個少說也是一星上將,一個是三星中將。
“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呢?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能接住我?前幾天我離開著兒的時候,為什麽不向我解釋那雛龍的死不是你的訓練造成的,我那時不是直接問了你嗎?”奈格爾一股腦的說出了他所有的疑惑。
這話一出,葉戎的臉色變了變,他“桀桀”地笑出聲,眼神中不掩陰毒。
雖然很多人,都很清楚付出和收獲,很可能不會成正比。是實際麵對這樣的結果時,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。
門外,樹上的一隻鳥被營地裏突然傳出的震耳欲聾聲嚇了一跳,呱呱地叫著,展翅飛走。
這麽長的一段時間裏,雖然林憲從來沒有注意過她,但她卻總是下意識地關注自己這個姐姐。
“王兄怎麽停下來了?”趙三劍不解問,也看向了那個方向,沒看出什麽名堂。
見識了林江河與夏海棠的戰鬥畫麵,劉秀說自己應該很厲害的時候還是很有底氣的。
慢慢的舒了一口氣,樂家成將旁邊的紅酒拿過來又給自己倒了半杯。晃動著酒杯,那紅酒掛著杯壁,從液體痕跡中看著世界,仿佛一切都帶著渾濁。
我擦勒!這家夥真的不會這麽衰,被蘭利中央情報局的人給堵住了吧!王南北看著衛星電話,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妙的想法。
說完之後王南北給了人妖一個眼神,趕緊的招呼著他就準備往地鐵站外而去。
這下看見亓三少邀請隊友的話是跟誰說的後,眾人沒敢出聲,不過心裏也泛起了嘀咕。
莊嚴在水溝斷口處隻要聽到槍聲,隻要瞭望台的人朝斷崖處進行搜索,那麽自己的機會就來了。
前麵開了的PPT也不關掉,OFFICE多吃電腦用過的人都清楚,這麽一堆疊加下來電腦能不冒煙才奇!這些個個博士學位的學霸,難道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