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我不屑於他競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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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燕燕報複獎勵:“複仇進度加3%”
隨著係統音,溫言更加肯定自己計劃成功了。
“砰”的關門聲輕響,卻像重錘砸在兩個女人心上,李景炎頭也不回的出去了。
客廳裏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,隻剩下孩子抽噎的聲音。
王秀蓮似乎也沒料到兒子真的就這麽走了,愣了片刻,才重新找回一點氣勢,但明顯弱了很多,對著劉燕燕哼了一聲,扭身回了客房,也重重關上了門。
劉燕燕抱著漸漸止哭的孩子,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廳中央,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寒冷。
……
“宿主報仇進度達到20%,現在要開盲盒麽?”係統溫柔提示。
“不必了,我攢著多開一些”溫言趕忙拒絕,畢竟李景炎快到了,她得準備準備下一步計劃。
李謹言拎著行李箱走進溫言家時,玄關的感應燈剛好亮起。
他側身避開溫言遞來的拖鞋,語氣依舊平和:“不用麻煩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說著便彎腰將鞋換好,徑直走向客房,全程沒再多說一句多餘的話,連目光都沒在溫言身上多作停留。
溫言也知道眼下不能急,也沒他,直接回屋鎖門準備睡覺。
另一邊,喬陳野還在公司整理事物。
劉特助將一份文件輕輕放在喬陳野的辦公桌上,神色微妙:“喬總,您一定想不到,李景言那邊的事,比我們想的複雜很多。”
喬陳野頭也沒抬,指尖敲著鍵盤:“他家那點雞毛蒜皮,以後不用再報。”
“不,我勸您還是看一看。”劉特助堅持道,翻開文件夾,露出李景言的照片,“李景言,是我們集團最年輕的總經理,兩年內火箭晉升。他背後的推手,您絕對想不到。”
喬陳野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照片,目光卻驟然定住。照片上那人的眉眼、輪廓……像極了一個他無比厭惡的人——他的繼父,喬氏如今的掌權人之一,喬國棟。
劉特助將李景言和劉豔豔的資料鋪開:“李景言這兩年能爬這麽快,全靠劉家暗中扶持。劉豔豔是他情婦,劉家幫忙也說得通。但您看李景言這張臉……”
喬陳野盯著照片,眼神冷了下來。劉家是喬國棟的忠實擁躉。如果喬國棟肯下這麽大血本,甚至把合作方的女兒送去當小三來扶持李景言……那李景言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。劉豔豔肚子裏的孩子,分量更是不一般。
“這老東西,”喬陳野嗤笑一聲,向後靠在椅背上,“怕我怕到這種地步?急著找親兒子回來穩固江山了?”
“您繼父一直排斥您。最近針對您的動作頻頻升級,看來是怕您阻礙他們的繼承大計。”
喬陳野將資料扔回桌上,麵露不屑:“喬氏這點家業,我還沒放在眼裏。”他之所以容忍至今,全因養育他的喬老爺子年事已高,不願看到家族內鬥。他對繼父的種種小動作大多懶得理會,海外他的個人資產早已遠超喬氏。
“算了,不必驗證了。就算他是喬國棟流落在外的種,我也沒興趣攪他的局。”他擺擺手,示意此事作罷。
劉特助點頭,走到門口,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:“那……監視溫言小姐那邊的人,我也撤了?畢竟李景言回去了,總盯著人家夫妻不太合適。”
“不要跟我提她!”喬陳野猛地一拍桌子,怒火莫名被點燃。
“是。”劉特助應聲,小心關上門。
辦公室內,喬陳野煩躁地扯開領帶。一想到李景言此刻就在溫言家裏,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焦灼感就啃噬著他。他抓起外套和車鑰匙,大步流星地衝了出去。
劉特助在後麵追問要不要隨行,隻得到一句冰冷的“不用”。
車子漫無目的地開著,最後竟又停在了溫言家樓下。看著二樓亮著的窗戶,喬陳野皺緊了眉——他到底為什麽會來這裏?難不成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心?
“她不離婚,說不定是想要好處,說不定是需要勢力幫忙。”他在心裏給自己洗腦,可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盯著窗戶。突然,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窗邊,是李謹言。那身形、那抬手整理窗簾的動作,和他繼父如出一轍。
童年時繼父的冷嘲熱諷、長大後的處處打壓,一幕幕湧上心頭。喬陳野的手緊緊攥著方向盤,指節泛白。他本不想摻和喬家的爛事,可看著李謹言出現在溫言家裏,一股莫名的煩躁和占有欲突然翻湧上來。
刹那間,繼父多年的打壓、嘲諷、算計悉數湧上心頭。喬陳野拳頭猛地攥緊,指節發白。
他原本對喬家的一切毫無興趣,更懶得理會那個所謂的“繼承人”。
但看到李景言出現在溫言的領域裏,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和破壞欲瞬間衝垮了他的理智。
他想搶過來。
所有的一切,包括那個女人。
他立刻掏出手機打給劉特助,聲音冷得掉冰渣:“給你10分鍾,不管用什麽辦法,10分鍾內讓李景言從他家滾出來。”
不等對方詢問“讓誰出來”,他直接掛斷電話,死死盯著單元門。
不到十分鍾,李景言果然披著外套匆匆下樓,駕車離開。
喬陳野眼神一暗,如同蟄伏的獵豹,無聲無息地上樓,敲響了溫言家的門。
門很快打開,溫言以為是去而複返的李景言,脫口而出:“忘了拿什麽……”話卡在半途,她對上了喬陳野深邃灼人的目光。
係統在她腦中尖叫:【啊啊啊!他又來了!宿主穩住!我找找法寶!】
溫言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悸,竟露出一抹淡笑,側身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:“喬先生,請進。”
喬陳野邁入屋內,反手關上門。
喬陳野剛踏進門,目光就鎖在溫言身上,語氣比昨夜緩和了許多:“昨天是我無禮了,這件事,我跟你道歉。”
溫言沒接話,隻是扯了扯嘴角,輕輕點了點頭,眼神裏帶著幾分審視,靜靜等著他下一步動作。
兩人就這麽在門後對峙著,空氣裏還殘留著昨夜的緊繃。
下一秒,喬陳野突然上前一步,逼近她,語氣帶著探究:“我鬥膽問一句,你到底需要什麽?我不信像您這樣的人會願意守住這種惡心的婚姻。”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溫言的眼睛,像是要透過瞳孔,看清她藏在心底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