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“麻爺隊”首勝靠老周“誤打誤撞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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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地府牌局:從鬥地主打到六衝》第二卷第三十章:“麻爺隊”首勝:靠老周“誤打誤撞”
孟婆端著新熬的甜湯回來時,城隍廟的石桌正微微發顫——老趙剛出了把“37連牌”,四副牌的陰氣引動得桌腿離了地半寸,桌角的瓜子殼被風吹得打了個旋。她把湯碗往石凳上一放,圍裙上還沾著點灶灰,笑著問:“咋樣?我關火這會兒,沒輸吧?”
王二麻盯著老趙桌上的連牌,手指在自己牌堆裏扒拉半天,搖搖頭:“沒牌管,老趙這把連牌出得巧。”小李也急得直撓頭,黃紙簿上記的“記牌詩”劃得亂七八糟,剛才隻顧著看孟婆的湯桶,漏記了兩張黑桃。
老周坐在旁邊,手緊緊攥著藍布袋,指節都泛白了——布袋裏藏著4個A的炸彈,是他剛摸牌時偷偷塞進去的。剛才王二麻讓他“有炸彈就炸”,可他盯著老趙的連牌,又犯了老毛病:“萬一後麵還有大的呢?這炸彈留著能翻倍……”
“老周,你有牌沒?”王二麻轉頭問他,正好看見他往布袋裏塞牌的小動作,心裏猜著七八分,故意喊得大聲,“沒牌咱就過,等下輪再找機會!”
老周被喊得一慌,手往布袋裏縮了縮,剛想搖頭說“沒牌”,就見老趙拍了拍桌子:“麻爺隊沒人管?那這把我得3分,再贏一把,你們這輪就懸嘍!”他說著眼角往老周的布袋瞟——上回老周藏炸彈的小動作,早被他看在眼裏。
小李急得跳起來,黃紙簿差點甩到湯碗裏:“有牌!老周有牌!他藏布袋裏了!”
老周臉“唰”地紅了,趕緊把布袋往身後藏:“沒、沒有!我這布袋裏是籌碼,是贏的冥幣……”他越說越結巴,手在布袋口攥得更緊,卻沒注意到布袋的繩結早鬆了,4個A的角正從袋口露出來。
王二麻憋著笑,故意往老趙那邊湊了湊:“老趙,你這連牌是挺厲害,不過咱老周可精著呢,指不定留著大炸彈等著炸你呢。”
“他?”老趙嗤笑一聲,往石桌上磕了磕瓜子,“上回炸錯隊友的主兒,還敢留炸彈?我看他是怕炸了輸籌碼,把牌當寶貝藏呢!”
這話正好戳到老周的痛處——上回炸錯王二麻的連牌,被小李編了首“炸錯隊友詩”,傳得好幾個小鬼都知道了。他猛地抬頭,攥著布袋的手一鬆,想把炸彈掏出來證明自己,可手剛碰到牌,又猶豫了:“萬一炸了管不上,籌碼就沒了……”
就在這時,石桌又顫了顫——老趙的連牌陰氣還沒散,桌腿又飄高了半寸。老周沒坐穩,身子往前一傾,手裏的布袋“嘩啦”一聲掉在地上,4個A從袋口滑出來,“啪”地落在石桌上,正好砸在老趙的連牌旁邊。
全場瞬間靜了。
老趙臉上的笑僵了,盯著那4個A,嘴裏的瓜子殼差點咽下去。小李蹦起來喊:“炸了!老周炸了!”
老周蹲在地上,手還伸在半空,半天沒反應過來——他本來是想把炸彈塞回布袋,結果手滑掉出來了。直到王二麻拍了他的肩,他才結結巴巴地站起來,盯著石桌上的4個A,小聲說:“我、我故意的!我就等著他出連牌呢!”
“對!故意的!”王二麻趕緊幫他圓場,衝判官喊,“判官,這把算我們炸了老趙的連牌吧?”
判官正扒拉著“數牌算盤”,算到一半的珠子停在半空,推了推老花鏡:“按規則,炸彈能管連牌,算麻爺隊炸成功,老趙隊這把不得分。”
老趙急了,指著老周:“他這是手滑掉出來的!不算!”
“咋不算?”孟婆端著甜湯走過來,給老周遞了一碗,“牌掉桌上就算出,你上回把方塊3當紅桃3出,不也照樣算嗎?”
老趙被噎得說不出話,隻能眼睜睜看著老周把4個A往回收——老周收牌時手還在抖,卻偷偷把腰杆挺了挺,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翹。
接下來的牌局就順理成章了。沒了連牌的老趙隊,手裏隻剩幾張單牌,王二麻出了對10,小李跟了對Q,老周雖然沒再出炸彈,卻敢把手裏的單牌一張張往外甩,再也沒像之前那樣攥著不撒手。
最後一把,王二麻出了張單K,老趙沒牌管,隻能眼睜睜看著牌過。判官“啪”地合上記分冊,三副老花鏡滑到鼻尖:“本輪麻爺隊勝,積5分,這階段晉級賽,麻爺隊首勝!”
“贏了!”小李抱著黃紙簿跳起來,當場就念:“老周手滑炸得妙,麻爺隊裏傳捷報,首勝來得剛剛好,下輪把老趙再幹掉!”
老周還愣在原地,手裏捏著那碗甜湯,湯麵映著他的臉,笑得有點傻。王二麻拍了拍他的肩:“行啊老周,這回‘故意’得挺是時候!”
“真、真是故意的……”老周還在嘴硬,可耳朵尖都紅了,他低頭喝了口甜湯,又趕緊把石桌上的籌碼往布袋裏收——贏的5個冥幣籌碼,被他按得平平整整,跟之前藏的炸彈擺在一起,倒像對寶貝。
孟婆笑得眼睛眯成條縫,又給王二麻和小李各遞了碗甜湯:“早說老周能行,就是得逼一逼。”她又轉頭衝老趙喊,“老趙,要不也來碗甜湯?敗火!”
老趙坐在石凳上,手裏捏著張沒出完的單3,沒好氣地擺擺手:“不喝!下次我肯定贏回來!”可他嘴角卻忍不住往下撇——剛才老周那手“誤打誤撞”的炸彈,確實把他打懵了。
小黑和小白正好送完牌回來,聽見贏了,湊過來問:“真贏了?老周真炸了?”
“何止炸了,還‘故意’炸的!”小李搶著說,把老周手滑掉牌的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一遍,逗得小黑小白直笑。
老周被笑得有點不好意思,把布袋往懷裏塞了塞,小聲說:“下次、下次我還能炸……”
王二麻看著他的樣子,又看了看石桌上的湯碗、瓜子殼,還有小李寫滿詩的黃紙簿,突然覺得這四衝的牌局,贏不贏倒在其次——看著老周從“不敢炸”到“敢認故意”,看著小李從“忘出牌”到“編勝利詩”,比拿多少分都有意思。
判官收拾著算盤,突然抬頭說:“下輪對阿香隊,那廚鬼出牌愛喊‘炒菜’,你們可得小心,別被她的白菜砸著。”
“怕啥!”王二麻拍了拍老周的肩,“有老周這‘故意’的炸彈,阿香的白菜也不管用!”
老周聽了,腰杆挺得更直了,偷偷把布袋裏的4個A又摸了摸——這次沒想著藏,倒盼著下輪能再“故意”一次。石桌的陰氣漸漸散了,桌腿落回地麵,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,落在牌上,暖乎乎的,像人間小區牌桌上,曬著太陽打撲克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