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:六副牌長啥樣?地府牌庫搬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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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地府牌局:從鬥地主打到六衝》第三卷第四十三章:六副牌長啥樣?地府牌庫搬來了
四衝奪冠的甜湯味兒還沒散,城隍廟門口就傳來“咚咚咚”的重物拖地聲——小黑小白正抬著個比王二麻還高的黑木牌箱往這兒挪,箱子上刻著“地府六衝專用牌庫”八個字,邊角還沾著點奈何橋邊的泥土,一看就是從地府最深處的牌庫裏搬出來的。
“麻爺!牌箱來了!六副牌都在裏頭!”小白憋得臉發白,喊得嗓子都啞了,小黑跟在後麵,黑布帽歪到一邊,手裏還攥著塊破布擦汗,“這箱子比上次抬閻王娘娘的妝奩盒還沉,俺們倆抬了半天才挪過來!”
王二麻趕緊湊過去,伸手拍了拍牌箱,“咚”的一聲悶響,嚇得他往後退了兩步:“這裏頭裝的是牌還是石頭?六副牌能有這麽沉?”說著就要去掀箱蓋,判官突然跑過來,三副老花鏡滑到鼻尖,伸手攔住他:“別掀別掀!六衝牌庫有‘開蓋規矩’,得先念三遍《六衝開庫咒》,不然牌會亂飄!”
“啥咒?比俺們小區開麻將館的‘開門咒’還複雜?”王二麻撓了撓頭,小李趕緊掏出黃紙簿,翻到寫滿字的一頁:“麻爺,俺昨晚編了《六衝開庫詩》,念這個應該也行,判官說詩跟咒差不多,都是‘有節奏的話’!”
沒等判官反對,小李就扯著嗓子念起來:“六副牌箱沉甸甸,開蓋得把詩來念,彼岸花紙印牌麵,洗起牌來別偷懶!”念完還得意地看向判官,判官皺著眉數了數詩的字數,又翻了翻懷裏的《六衝規則詳解》,嘀咕:“雖然跟咒不一樣,但規則沒說不能念詩……開吧!”
小黑小白合力掀開箱蓋,一股帶著紙墨香的陰氣飄出來,緊接著就見一摞摞牌從箱子裏“嘩啦”倒出來,堆在地上像座小山——紅的黑的牌麵混在一起,還有幾張牌飄到了王二麻臉上,差點糊住他的眼睛。
“好家夥,這牌堆比俺小區老張頭種的白菜堆還高!”王二麻扒開臉上的牌,撿起一張紅桃A,牌麵比四衝的牌大一圈,上麵印著金燦燦的彼岸花圖案,“六副牌就長這樣?俺這輩子(鬼生)頭回見這麽多牌,洗起來不得洗到明年?”
老周蹲在牌堆邊,小心翼翼地撿起幾張牌,跟自己的瓜子殼籌碼放在一起比對:“麻爺,這牌能當籌碼用不?比俺的瓜子殼硬實,攢著不硌手。”王二麻拍了他一下:“這是打牌用的,不是籌碼!你要是敢把牌當籌碼攢,判官得罰你抄十遍《六衝規則詳解》!”
判官正好聽見,立刻點頭:“沒錯!老周你要是敢動牌,俺不光罰你抄規則,還罰你洗三天六副牌!”老周嚇得趕緊把牌放回牌堆,攥緊了自己的藍布袋:“俺不動,俺就看看!”
小黑小白開始試著洗牌,四副牌他倆洗著都費勁,六副牌更是手忙腳亂——小白抓著牌往桌上一扣,想分成兩摞洗,結果牌全散了,跟撒了一地的紙錢似的;小黑蹲在地上撿牌,撿著撿著就把牌往自己帽子裏塞,還念叨:“這樣撿得快,跟上次藏大王一樣!”
“你又藏牌!”小白跳起來搶他的帽子,倆無常一扯一拽,帽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裏麵的牌全飄了出來,正好落在孟婆端來的湯桶裏——孟婆本來是來送甜湯的,見牌堆倒了,就把湯桶放旁邊,想幫忙撿牌,沒想到成了“牌桶”。
“哎呀!俺的湯桶!”孟婆急得去撈牌,湯桶裏的甜湯灑了一地,牌被泡得軟乎乎的,“這牌泡了湯,還能打不?”王二麻湊過去看,撿起一張泡軟的黑桃K,牌麵的彼岸花圖案都花了:“沒事,晾幹了還能用,就當是‘甜湯牌’,打起來有甜味兒!”
小李掏出黃紙簿,筆杆子飛快地動,沒一會兒就念:“六副牌堆像小山,小黑小白洗得歡,洗成一團別著急,泡了甜湯更好看!”念完還把本子遞到小黑小白麵前,小黑臉一黑,小白則撓著頭笑:“俺們下次洗慢點,不把牌泡湯裏了!”
判官蹲在牌堆邊,開始數牌,三副老花鏡換著戴,手指在牌堆裏扒拉:“紅桃A六張,黑桃A六張……不對,怎麽少了一張紅桃A?”他扒拉了半天,突然指著王二麻的肩膀:“在你身上呢!”
王二麻摸了摸肩膀,果然摸到一張牌,拿下來一看,正是那張失蹤的紅桃A,牌角還沾著點甜湯:“剛才飄到俺身上的,怪不得洗牌時沒找著!判官,你這數牌速度,比俺小區大爺數退休金還慢,等你數完,俺們都該轉生了!”
判官臉一紅,收起老花鏡:“俺這是仔細!六副牌數錯一張,打起來就亂了!”說著又開始數,這次他從懷裏掏出數牌算盤,每數一張就撥一下算珠,結果算珠撥著撥著就掉了,滾到牌堆裏,跟牌混在一起,分不清哪個是算珠哪個是牌。
王二麻看著眼前亂糟糟的牌堆,又看了看手忙腳亂的小黑小白、較真數牌的判官、舍不得離開牌堆的老周,突然笑了:“不管了,先練洗牌!小黑小白,你們倆別搶帽子了,過來搭把手;老周,你別蹲那兒看了,幫俺撿牌;小李,你再編首‘洗牌詩’,給俺們打打氣!”
小李立刻站起來,清了清嗓子念:“麻爺帶頭撿牌忙,小黑小白別瞎搶,老周攥緊瓜子袋,六衝洗牌不怕難!”念完,眾人都笑了,開始七手八腳地收拾牌堆——雖然六副牌多到讓人頭疼,但有這麽多牌友一起折騰,好像也沒那麽難了。
陽光透過城隍廟的窗欞灑在牌堆上,金燦燦的彼岸花圖案閃著光,孟婆把泡了湯的牌晾在旁邊的石桌上,老周撿牌時偶爾會偷偷藏起一兩張瓜子殼,小黑小白終於不吵架了,一起試著把牌分成幾摞。王二麻看著這熱鬧的場景,心裏琢磨:六副牌就六副牌,洗到手斷也值了,畢竟,有這麽多有意思的人一起打牌,比啥都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