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地府牌局：從鬥地主打到六衝》第三卷第四十五章：老周的“牌分類法”：按顏色堆成兩堆
    小李的記牌詩還沒念完，老周就蹲在牌堆邊忙活開了——他把晾在石桌上的牌一張張撿起來，紅桃、方塊的紅牌放左邊，黑桃、梅花的黑牌放右邊，兩堆牌擺得整整齊齊，中間還用瓜子殼擺了道“分隔線”，像極了他在人間分銅錢的架勢。
    “老周，你這幹啥呢？”王二麻湊過去看，隻見紅牌堆得像小土坡，黑牌堆得像小土丘，瓜子殼分隔線歪歪扭扭，還掉了好幾顆進牌堆裏。“俺這是‘顏色分類法’！”老周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牌，藍布袋裏的瓜子殼嘩啦響，“紅的歸紅的，黑的歸黑的，找牌時一眼就能看著，比小李的詩好記！”
    說著，他就拿起一張紅桃3往紅牌堆裏塞，塞著塞著突然停住，皺著眉看了半天：“這張咋是紅的？俺記得黑牌裏也有3啊？”小李湊過來念詩：“紅桃3是炒青菜，黑桃3是燉白菜，顏色不一樣，牌也不一樣，老周別搞混！”
    老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又把那張紅桃3抽出來，往黑牌堆裏放，放完還嘀咕：“燉白菜配黑牌，沒錯！”王二麻拍了他一下：“那是紅桃3，該放紅牌堆！你這分類法，分著分著把自己分糊塗了！”
    老周趕緊把牌抽回來，往紅牌堆裏塞，塞完還數了數紅牌堆的數量：“紅牌28張，黑牌28張，正好56張，沒錯！”判官拿著《六衝規則詳解》走過來，三副老花鏡往牌堆上一搭：“六副牌一共312張，你這56張才哪到哪？還分顏色，等你分完，太陽都落望鄉台了！”
    “312張？”老周眼睛瞪得溜圓，趕緊把手裏的牌往石桌上一放，“俺就分了一小堆，咋這麽多？”說著就想把分好的兩堆牌往一起攏，結果一慌，把中間的瓜子殼分隔線弄撒了，瓜子殼混進牌堆，紅牌黑牌瞬間亂成一團，像撒了把芝麻在牌堆裏。
    “俺的分隔線！”老周急得蹲在地上撿瓜子殼，撿著撿著就把牌往藍布袋裏塞，嘴裏還念叨：“這些牌顏色太像，俺先攢著，等沒人的時候慢慢分！”王二麻眼疾手快，從他布袋裏搶出三張紅桃A：“這是打牌用的，不是籌碼！你再攢，判官真要罰你洗三天六副牌了！”
    判官果然瞪了老周一眼，把規則手冊往石桌上一拍：“老周，六衝比賽有時間限製，你這分牌速度，等你出完第一張牌，對手都出完半副牌了！俺的規則手冊裏寫得清清楚楚，‘出牌超時罰10轉生分’，你攢的那點轉生分，不夠罰的！”
    老周嚇得趕緊把牌從布袋裏掏出來，手忙腳亂地往紅黑兩堆裏塞，塞著塞著就把一張方塊Q當成黑桃Q，往黑牌堆裏放。小黑正好路過，指著牌喊：“那是紅牌！你放錯堆了！上次俺藏大王放錯帽子，被小白發現，就是因為沒分顏色！”
    小白立刻跳起來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！上次藏牌被罰洗三天牌，還不是俺幫你洗的？”倆無常又吵起來，老周趁機把那張方塊Q往紅牌堆裏塞，塞完還拍了拍牌堆：“這次沒錯了！紅的歸紅的，黑的歸黑的，俺這方法最管用！”
    王二麻沒轍，隻能順著他：“行，你分吧，等會兒試打，你別拖後腿就行！”說著就招呼小李、小黑小白過來洗牌，六副牌堆在石桌上，像座小牌山，小黑洗著洗著就把牌往自己帽子裏塞，小白趕緊搶：“你又藏牌！這次要是被閻王娘娘發現，不光罰你洗牌，還罰你剝瓜子仁！”
    試打開始，老周坐在牌桌旁，麵前擺著紅黑兩堆牌，手裏還攥著半顆沒剝的瓜子。輪到他出牌，他先翻紅牌堆，翻了半天翻出一張紅桃5，剛想扔出去，又覺得不對，把牌往黑牌堆裏翻，翻了半天翻出一張黑桃5，嘀咕：“俺剛才想打5來著，紅的黑的都一樣，出哪個都行吧？”
    “不行！”判官立刻喊，“對手出的是紅桃4，你得用紅桃5管，黑桃5不管用！規則手冊第三十七頁寫著呢！”說著就去翻手冊，翻了半天沒翻到，急得拍桌子：“俺的手冊呢？剛才還在這兒的！”
    眾人一看，手冊被老周的黑牌堆壓著，邊角還沾著點瓜子殼。老周趕緊把手冊抽出來，遞給判官：“俺沒看見，不是故意的！”判官接過手冊，氣得胡子都翹了：“下次再把手冊壓著，俺罰你抄十遍！”
    輪到老周再次出牌，他翻紅牌堆翻了半天，翻出一張方塊10，剛想扔出去，突然想起什麽，又翻黑牌堆，翻了半天沒翻著，急得滿頭汗：“俺的黑桃10呢？剛才還在黑牌堆裏的！”王二麻湊過去一看，黑桃10被他塞到紅牌堆最底下了，還壓著顆瓜子殼。
    “在這兒呢！”王二麻把牌抽出來，往老周麵前一放，“你這分類法，分著分著把自己分糊塗了！俺們小區老張頭打麻將，也沒人按顏色分牌，人家記‘誰出了啥’，比你這管用！”
    老周臉一紅，撓了撓頭：“俺覺得俺這方法管用……就是找牌慢了點。”說著就把黑桃10扔出去，結果扔錯了，扔成了紅桃10，對手立刻喊：“這是紅牌！不能管黑牌的10！”判官剛想罰分，老周趕緊掏出一把瓜子殼：“俺用瓜子殼抵罰分行不行？這是俺攢了三天的！”
    眾人都笑了，孟婆端著甜湯過來，給老周遞了一碗：“老周，喝碗甜湯緩緩，別著急！下次別按顏色分了，跟小李學記詩，或者跟麻爺學瞎蒙，都行！”老周喝了口甜湯，眼睛一亮：“這湯裏有瓜子仁？俺要是按瓜子仁分牌，會不會更好記？”
    王二麻一聽，差點把嘴裏的甜湯噴出來：“別別別！再分，俺們六衝比賽都不用打了，光看你分牌就行了！”小李趁機念詩：“老周分牌真有趣，紅黑兩堆分仔細，就是找牌慢半拍，不如學俺念詩句！”
    老周不好意思地笑了，把紅黑兩堆牌往一起攏了攏，雖然還是有點亂，但沒再按顏色分了。試打繼續，老周出牌雖然還是慢，但沒再放錯牌，偶爾還能出對一張連牌，王二麻拍了拍他的肩：“這樣就對了！牌是拿來打的，不是拿來分的，別跟自己較勁！”
    陽光透過城隍廟的窗欞灑在牌桌上，紅黑牌混在一起，像撒了把彩色的星星，老周手裏攥著甜湯碗，藍布袋裏的瓜子殼嘩啦響，心裏琢磨：雖然按顏色分牌慢，但下次攢夠瓜子殼，說不定能分的更快——畢竟，攢東西和分東西，可是他最拿手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