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地府牌局：從鬥地主打到六衝》第三卷第四十九章：麵試“記牌鬼”：有個“過目不忘鬼”
    城隍廟的牌桌旁還圍著一堆報名的鬼魂——賬房鬼蹲在地上撿算盤珠，夜遊鬼趴在牌堆上打盹，貪吃鬼盯著阿香的白菜炒瓜子流口水，孟婆端著瓜子碟穿梭其中，喊著“來報名的都拿顆記牌瓜子，沾沾記性！”
    王二麻正愁沒個靠譜的，就見一個戴小眼鏡、拎著布賬本的鬼魂飄了過來——鬼魂長得斯斯文文，身上還沾著點墨汁，一看就是常年跟賬本打交道的。“麻爺，俺叫小張，生前是管賬的，聽說您這兒缺記牌的，俺來試試！”他把賬本往石桌上一放，賬本封皮上寫著“地府收支明細”，還是判官去年丟的那本。
    “管賬的？記牌行嗎？”王二麻斜著眼問，順手抽出幾張牌往桌上一擺，“俺出幾張牌，你記著，要是能說對，就留你！”說著就把紅桃3、黑桃5、方塊Q、梅花A往桌上一扔，又飛快地收了起來，“記好了沒？俺小區老張頭記麻將牌都沒這麽快！”
    小張推了推小眼鏡，張口就來：“紅桃3一張，黑桃5一張，方塊Q一張，梅花A一張，按您扔的順序排的，沒錯吧？”他還翻開賬本，飛快地畫了四個小符號，“俺都記在賬本上了，紅桃畫圈，黑桃畫叉，方塊畫方，梅花畫瓣，比小李的詩清楚！”
    小李湊過來一看，賬本上畫得歪歪扭扭，忍不住念詩：“小張戴鏡拎賬本，記牌快過一陣風，紅桃畫圈黑桃叉，比俺詩句更輕鬆！”念完還拍了拍小張的肩，“不錯不錯，以後俺們倆分工，你記牌，俺寫詩！”
    老周趕緊湊過來，偷偷往牌堆裏藏了一張紅桃A，又掏出三張牌往桌上一放：“俺再考考你！這三張是啥？記準了！”他故意把牌擺得亂七八糟，還擋著小張的眼睛，生怕他看清楚。
    小張探頭看了一眼，立馬說：“紅桃K一張，黑桃10兩張，另外您藏了一張紅桃A在左邊的牌堆裏，牌角露出來了！”老周臉一紅，趕緊把藏的紅桃A掏出來，往懷裏塞：“俺沒藏！是風刮進去的！”眾人都笑了，王二麻拍著桌子：“這記性，比判官的規則手冊還靠譜！”
    正說著，小黑小白湊過來搗亂——小黑掏出一把牌，往空中一撒，喊：“你記記這幾張！”牌飄得滿地都是，小白還故意踩住一張梅花J，“看你能不能記全！”
    小張蹲在地上，眼睛一掃，就開始數：“紅桃2兩張，黑桃7三張，方塊8一張，梅花J被小白踩在腳底下了，一共七張牌，沒錯吧？”小白趕緊把腳挪開，露出底下的梅花J，吐了吐舌頭：“你這記性，比俺們家小黑藏牌還厲害！”
    孟婆端著一碗甜湯過來，遞給小張：“來，喝碗甜湯，潤潤嗓子，等會兒試打兩把，看看你實戰行不行！”小張接過湯，小口喝著，還不忘把剛才的牌數記在賬本上，“俺生前管賬，一遝子銀票都能記清，這點牌不算啥！”
    試打開始，王二麻、老周、小李、小張湊成一桌，六副牌剛發完，小張就報起了牌：“麻爺您這兒有紅桃A三張、黑桃K兩張，老周有方塊2四張（炸彈）、單張梅花5，小李有紅桃37連牌、黑桃Q兩張，剩下的牌裏，紅桃A還剩三張，黑桃K剩四張……”
    老周一聽就急了：“你咋知道俺有炸彈？別往外說！被對手知道了，俺這炸彈就沒用了！”他趕緊把四張方塊2往牌堆底下塞，生怕別人看見。王二麻笑：“老周你藏啥？小張記牌是幫咱們，又不是幫對手！”
    打了沒兩把，小張就發現了問題——老周手裏有單張梅花5，卻一直留著不出，還把連牌拆成單牌出，導致隊友接不上。“老周，您這張梅花5該出了，留著沒用，對手那邊沒梅花小牌了！”小張提醒道。
    老周舍不得：“俺再留留，萬一後麵能湊成對呢？”結果對手出了個紅桃48連牌，沒人能管，直接贏了這一把。小張一看輸了，眼睛立馬紅了，嘴巴一癟，眼淚就“吧嗒吧嗒”掉下來：“俺記對了所有牌，還是輸了……都怪俺沒提醒到位……”
    眾人都慌了——孟婆趕緊遞甜湯：“別哭別哭，喝碗甜湯就好了，輸了也沒事，下次贏回來！”小李趕緊編詩：“小張別哭別難過，記牌本事頂呱呱，下次老周聽你話，準能贏了對手家！”
    王二麻拍著小張的肩，笑得直樂：“哭啥！贏了一起分瓜子，輸了一起喝甜湯，俺們小區打牌，輸了還能罵兩句老張頭呢！你這記性，隻要別一輸就哭，俺們麻爺隊就收你了！”
    小張抹了抹眼淚，抽噎著說：“俺……俺控製不住，生前管賬錯了一分錢都哭，更別說輸牌了……但俺能記牌，俺一定幫麻爺隊贏六衝！”他還掏出賬本，在上麵寫“麻爺隊必勝”，字寫得歪歪扭扭，還沾著眼淚印。
    老周湊過來，從藍布袋裏掏出一顆瓜子，遞給小張：“別哭了，給你顆瓜子，贏了俺多分你點！”小張接過瓜子，剝了殼塞進嘴裏，眼淚終於止住了，還點了點頭：“謝謝老周，俺一定好好記牌！”
    判官路過城隍廟，聽見裏麵吵吵嚷嚷，湊過來一看：“你們這是幹啥呢？六衝比賽要開始了，還在這兒鬧？”王二麻指著小張：“判官，俺們新招了個記牌的，記性比你還好，你考他兩句規則試試！”
    判官掏出《六衝規則詳解》，隨便翻了一頁：“六衝裏，連牌最少幾張？炸彈分幾等？”小張張口就來：“連牌最少五張，炸彈分四等，六張一樣的牌是最大的，叫‘至尊炸彈’，規則手冊第二十三頁寫著呢！”判官驚得三副老花鏡都滑下來了：“你……你居然看過俺的手冊？”
    “俺昨天在土地廟門口撿的，看了一遍就記下來了！”小張掏出賬本，翻到最後一頁，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規則，“俺還把重點標出來了，比您的手冊清楚！”
    判官氣得胡子都翹了：“俺的手冊丟了半個月，原來在你這兒！還俺！”說著就去搶賬本，小張趕緊把賬本藏在身後：“俺還沒看完呢，等六衝比完了再還您！”
    眾人笑得前仰後合，王二麻拍板：“行了行了，小張就歸俺們麻爺隊了！以後你就負責記牌，輸了哭兩句沒事，俺們有孟婆的甜湯和小李的詩，保證哄好你！”
    小張點點頭，又開始記起了剛才試打的牌，嘴裏還念叨：“剛才老周的方塊2沒出，下次得提醒他早點炸……”老周一聽，趕緊把手裏的方塊2往牌堆裏塞，嘀咕：“俺才不早炸，等關鍵時刻再用！”
    陽光透過城隍廟的窗欞灑在賬本上，小張的眼淚印幹了，變成了小小的水漬，賬本上的“麻爺隊必勝”幾個字顯得格外顯眼。王二麻看著眼前的熱鬧——記牌的小張、藏牌的老周、寫詩的小李、端湯的孟婆、搗亂的小黑小白，心裏琢磨：這六衝還沒開打，隊伍就這麽有意思，指定能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