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害者麵部又被砸得血肉模糊？
    這讓重案快反組的成員不由得沉默下來。
    陸江影更是疑惑，難道是自己剛才的推測有什麽問題？
    難道犯罪嫌疑人將麵部打得血肉模糊的目的，不是因為心理畏懼熟人？
    那是為了什麽？
    難道是因為……
    許慧雙手抱胸，眉頭皺起一邊看著床上的女屍，一邊推測道。
    “江影，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把【斯金納行為理論】考慮進案件當中。”
    陸江影疑惑詢問：“【斯金納行為理論】？”
    許慧答道：“對！【斯金納行為理論】。”
    陸行舟一臉茫然：“什麽東西？”
    許慧看了一眼陸行舟：“你還記得消失的那名臉上有疤的犯罪嫌疑人嗎？”
    陸行舟點點頭，他當然記得。
    許慧站起身，錄製房間裏的其他地方。
    “在【斯金納行為理論】當中，環境的刺激是自變量，它們引發的行為是因變量。
    我懷疑，很可能是因為口罩神秘人，自己臉上有傷疤，受到女孩們的刺激，更可能是一種羞辱，進而進行報複，所以要把她們的臉全部都砸爛。”
    陸行舟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聽某種公主和王子的童話故事中，老巫婆做的事情。
    “這不就是變態嗎？”
    “通常這叫作精神病態。”
    陸行舟看了一眼的床上楚雪的屍體：“所以這是神經病幹的？”
    許慧揮揮手：“不不不，精神病態和神經病不一樣。
    神經病通常是指認知缺失，無法對於自己的行為後果有準確的認知。
    但是，精神病態不同，他們就像是你在電影或者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優雅的罪犯。
    外表英俊迷人、談吐風趣幽默、氣質尊貴優雅、魅力十足。
    隻不過有著病態的自我中心，善於操縱他人，感情淡薄、冷酷無情，缺乏同理心。”
    “我懂了《美國精神病人》和《漢尼拔》。”
    陸行舟對於抽象的犯罪學詞條不是很理解，但是他看的電影和小說多啊，立刻就能從腦海中找到相對應的案例。
    許慧回憶了一下兩部影視劇：“差不多。”
    陸江影搖搖頭：“不，許慧，犯罪嫌疑人不是那名口罩神秘人。
    難道，你不覺得你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嗎？”
    許慧反問：“我忽略了什麽事情？”
    陸江影吐出四個字：“搏鬥痕跡！
    首先是田玫，如果一個人敲響你的房門，打開之後看見是陌生人，第一直覺就是警惕。
    如果他想要攻擊田玫，就必須要衝進去控製住田玫。
    我們不確定田玫是否有呼救的機會。
    但是，肯定有著掙紮的痕跡。
    而且，她當時的站位是背對對方，這是一種非常放鬆的交互方式。
    如果，對方是一個陌生人，身體是不會呈現出那種死亡狀態的。
    所以，一定是熟人作案！
    如此，一來口罩神秘人想要第二起作案就更加困難了。
    楚雪看到有同伴死了，而且死得還這麽慘，肯定會提高警惕的。
    必然不會輕易開門。
    就算是開門，第一眼看到是陌生人。
    尤其是剛才他們談論的那位犯罪嫌疑人，那更加會大聲嚎叫。
    這起案件當中被害者是有求救的時間。
    那你們剛才在房間內的時候有聽到尖叫嗎？
    同時，同樣是第一個問題，沒有搏鬥痕跡！
    身體十分放鬆，這代表被害者對於犯罪嫌疑人很熟悉，不用防備。
    一起案件沒有求救，或者掙紮有可能。
    可是，已經在出事的前提下，第二名犯罪嫌疑人依舊沒有出現掙紮或者求救的痕跡。
    證明這個犯罪嫌疑人剛才就站在你們身邊！
    隻不過，我們現在不明白凶手，為什麽要將兩人的臉敲得血肉模糊。”
    陸江影的分析再次將案件拖入了旋渦當中。
    犯罪嫌疑人究竟為什麽要毀掉被害者的麵部呢？
    許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：“小舟，你聞聞她身上的味道。”
    陸行舟一臉茫然：“我？聞她身上的味道？為什麽？”
    許慧解釋道：“在不久前她剛剛洗完澡，如果死者是楚雪的話，她身上應該還殘留著同樣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。你鼻子靈聞聞看。”
    陸行舟一頭黑線，這不能真的把他當警犬用啊！
    什麽《聞香識女人》的鬼畜情節！
    嗅嗅！
    陸行舟的嗅覺非常靈敏，站在門邊抽了抽鼻子，一股複雜的味道鑽入鼻腔。
    “嗯，洗發水、沐浴露、香水，甚至是防曬霜的味道都是正確的， 應該是本人。”
    許慧托著下巴：“那就不是，推理小說中的‘無麵屍’詭計。”
    陸江影解釋道：“‘無麵屍’詭計，最早出自《福爾摩斯》的中篇小說《恐怖穀》。
    那是19世紀末的故事了，這一招在現在根本不管用。
    我們除了可以調查指紋之外，還能調查DNA。
    除非這個人決定在殺人之後，再也不出現。”
    “怎麽了？又發生什麽事情了？”
    服務人員和店長兩人，聽到動靜跑上二樓。
    看見趙進明和楊芷婷兩人正瞪著大大的眼睛，看向房間內，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，
    目光不由也轉向了房間內。
    果不其然，一具屍體女人的屍體躺在床邊，她的臉上被砸得血肉模糊。
    服務人員和店長兩人大吃一驚表情凝固在臉上。
    許慧轉過身看向服務人員和店長。
    “看來，每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也躲不過凶手的行凶。
    把所有人都集中在餐廳吧。
    這樣相互之間也有個照顧。
    如果有人想去廁所的話，也需要有人陪同，保證自己的安全。
    直到雨停之後，警察上來封鎖現場。”
    說到這裏，許慧撓了撓頭。
    “有點不對勁啊，我為什麽有那麽強的既視感啊！
    不好！
    劉藝明和李勁文！”
    許慧驚呼醫生，突然想起自己忘掉了什麽，急忙從口袋裏再次拿出來萬能房卡，率先走到了相對較近的李勁文的房門前。
    將房卡放在了門鎖上，‘滴’的一聲房門打開。
    看見裏麵褶皺的床單，隨手扔在沙發上的背包和衣服……
    可，最關鍵的是沒有看見李勁文人去哪裏。
    又丟一個。
    許慧皺起眉頭，既然沒有在房間肯定就是在旅店的某處！
    活要見人，死要見屍！
    走出李勁文的房間，許慧再次走向最裏麵劉藝明。
    推開房間一看！
    一具同樣被砸毀麵容的男屍，躺在床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