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95章 夫擰不過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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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芸晴領著韓節一,愣愣看著丈夫。
大過年的,他們就這樣走了?
“我們晚上六點再過來。”韓朝宗不想看這些糟心事。
王振剛家
楊貴芬一見女兒三口人進門,也是一懵。
偷偷打聽了,她在廚房唉聲歎氣。
楊芸晴看她媽:“怎麽,你不高興我回來啊?那我走啊?”
“他媽……也難。”楊貴芬特別能共情老韓太太的處境。
每家孩子都多,每家都存在有問題的孩子。
就像是她明知道李立秋不著調,但李立秋出事了她還是會伸手管,這就是媽啊。
天底下的媽,大多數都是這樣的。
“家裏不還有老四老五呢。”楊芸晴說。
韓家老四在家裏老老實實陪他媽,老五談了個對象,跑人家去了。
說起來韓家就真的出孝女婿。
凡是結了婚談對象的,無論是老幾,都跟嶽父那邊玩的好。
老五現在就幾乎吃睡都在對象家,老五的對象家裏一群丫頭沒有兒子,拿著老五當親兒子一樣的看待。
人家氣氛也好,隻有開開心心沒有謾罵沒有亂七八糟。
王振剛家這頭開始剁餃子餡,晚上七點多,韓朝宗和楊芸晴又帶著孩子回了老韓太太那。
韓朝宗和母親沒說一句話,老韓太太也不敢惹大兒子,和兒媳婦倆合夥把該幹的都幹了,吃完飯這一家三口又走了。
老韓太太看著大兒子和大兒媳的身影,幽幽歎口氣。
就像韓朝宗永遠對她帶著一分不理解,老韓太太對兒子……也同樣有不理解。
她同老大打過那麽多次的商量,就想讓老大帶帶老二,哪怕她出錢呢!
她欠老大的錢,一分一毛她都是還清楚的,她就敢拍著胸脯說,她沒占過韓朝宗一分錢的便宜!
隻要韓朝宗願意管韓朝勝,多少錢她都能出,她都能還!
可。
沒有一次老大同意過。
無視。
漠視。
不給錢什麽的,老韓太太一點都不在意,給與不給是你的事情,沒人規定子女就必須給父母錢花。
隻是作為兄長,她見過這條街上出了那麽多負責任的兄長,真是一把一把的拽自己家人。
很多也很混賬的孩子,現在也著調了,隻有韓朝勝一路朝著地獄狂奔。
韓朝宗理解母親對他的怨言,可惜這種怨言沒法化解。
說什麽?
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應該麵對的命運,他無法更改母親的命運。
韓朝宗寧願多看楊貴芬,他丈母娘某種程度上來說,確實比他媽更好。
下午四點,江民這鼻子就不太通氣了,眼睛一直發黏,他覺得要不好。
服務區他去洗了把臉,一出衛生間的大門,就感覺到身上冷了。
要不好!
這是要生病的前兆。
嘚瑟大了!
在車裏溫度有些偏高,所以下車的時候他沒考慮穿得不夠多,就單衣下來了,叫風一吹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王蘭蘭去買了一些吃的,原本打算第二天坐飛機回來,所以她根本沒有帶任何的吃喝。
拎著東西回到車上,看著他正在擰鼻子。
“你臉色不對啊。”
蘭蘭往前探了探身體,伸出手摸他的頭。
江民努力把自己的身體往她手邊送了送,他頭有點熱,而她的手冰涼涼的,摸上去很舒服。
王蘭蘭看了一眼前夫哥,說:“你感冒了。”
很好,還有那麽遠的路程,他感冒了。
江民搖頭:“沒事,就是風激一下子,很快就好了。”
王蘭蘭看他的眼睛,江民試著眨了眨。
看他看什麽?
突然發現,沒人比他更好了是吧?
“你眼睛都睜不開了,耷拉了。”
耷拉兩個字讓江民有些應激。
他試著努力坐正身體:“就是風吹的,外麵和裏麵溫差太大。”
王蘭蘭思考了兩秒鍾,解開安全帶:“我們倆換位置。”
江民:“不用,我能開!”
就這點路,小意思呀,他還能叫這難住了?
開玩笑!
王蘭蘭下了車,她走到駕駛門邊,打開門。
江民還在掙紮:“真的沒事,趕緊上車。”
蘭蘭看他:“你下來!”
江民坐了兩秒,屁股還是動了,離開了自己的座椅。
蘭蘭坐進了駕駛室,等他綁好安全帶,啟動車子。
江民腦子慢了兩秒,道:“你先開一會,下個服務區我換你。”
昨兒他還在全天工作,睡得也晚,其實一開始他沒打算回去。
後來知道她那個航班不能飛,他就要開車回老家了。
他將座椅調到了一個令自己舒服的角度,眼皮確實開始有點發沉。
“吃點東西。”
江民:“我沒餓。”
五分鍾後,他坐在椅子上開始吃上了,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肚子突然間就餓了。
這個東西有添加劑,那個東西不健康,最後都進他嘴裏了。
吃過飯大約過了半小時,他正在模糊當中,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。
江民就想,自她從家裏搬了出去,他就一直睡不好了。
失眠的時候也沒人替他摸背。
為什麽不肯妥協低個頭,他想他就是要她低頭。
就是要較勁。
人家都說,愛得越深的人會首先妥協,盼盼不肯妥協是不是某種意義上來說,她對他的在乎不夠呢?
她不清楚,他真的一旦離婚了,會有各種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嗎?
她不在乎是嗎?
頭疼!
他又想做給她看,又不肯邁出改變關係的一步,半步他都不邁。
他起了頭,找了律師,然後就沒然後了。
江民想,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做絕。可他遲遲下不去手。
他把家拆了,給別人機會,這對他來說非常不劃算。
嗯,聰明人都要計較自己的得失,他付出那麽多,現在放棄掉王蘭蘭,等於全盤皆輸。
從什麽角度來說,這都不劃算。
昏昏沉沉中,就睡了過去,就聽耳邊她說:“我包裏有藥,你拿出來吃一片。”
江民暈了幾秒,徹底醒了。
“嗯?”他一臉茫然。
王蘭蘭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樣子。
“我說藥在我的包裏,你拿的時候注意上麵的藥名,先吃管嗓子的那個。”
他生病都是從喉嚨開始。
江民:“我沒感冒,我就是激了一下風而已。”
蘭蘭不聽他說:“現在去拿我的包,然後擰開杯子,把藥吃了。”
江民坐了三秒,最後按照她說的去找包,找到藥,就著水把藥吃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