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持續到了淩晨。
    佐助、小桃、鳴人，三個半大孩子早就困得不行，四仰八叉的躺在一旁睡著了。
    居酒屋很暖和，加上他們的體魄，照理說是不會冷，但林青還是習慣性的拿過毯子，幫他們蓋上——
    至少要蓋住肚臍眼。
    其他人各自打招呼散去，林青坐在榻榻米上享受這份深夜間的靜謐。
    這次雲隱村之行，給林青帶來了不少收獲。
    靈魂碎片是一方麵。
    擊敗了雷影·艾、奇拉比，以及眾多雲隱忍者，林青得到了3400靈魂碎片，算上之前抽卡剩下和近期零星收入。
    當前靈魂碎片總計：3889枚。
    林青想了想，取出2000枚靈魂碎片，把白蛇從三級升到了四級。
    白蛇雙手叉腰，嘿嘿一笑：
    “呦，這你看，多不好意思，讓你破費了。”
    白蛇升到四級後，多了一項新的能力：
    「強製命令」
    對於動物或意誌力較低的人類，能夠強製命令對方去做一些違反個人意誌的事情，甚至去死。
    這項能力在《石之海》中就有體現，神父曾抓住一隻箭毒蛙，寫下「爆炸」的命令後，當投擲物炸彈一樣扔了出去，並且憑空爆炸。
    “強者對弱者的剝奪與支配……還真是充滿了惡意的能力。”
    白蛇聳聳肩。
    眼看白蛇馬上就要五級，等拿到升維星核，就能考慮進化的事情，林青問：
    “一旦進化成新月，「白蛇」還存在嗎？”
    白蛇咂了咂嘴，沒有馬上回答，隻是低頭看著自己腳尖，琢磨了半天說：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說完，白蛇又露出賊兮兮的笑容：“怎麽，舍不得兄弟我？”
    “新月很強，超大範圍的重力改寫，但論功能性的話，你更有用。”林青平靜的說。
    「有用」
    白蛇沉默半秒，隨即輕笑一聲：“那必須的，誰能比我更有用——”
    “而且。”
    林青繼續說：“你抽別人嘴巴子的模樣，我看著還挺順眼。”
    林青學著白蛇，揮手抽了幾下，但始終抽不出它的神韻。
    “那你以為，我這可是練過的。”
    白蛇嘿嘿笑了幾聲，又低頭看著雙手：“至於說進化成新月後，我是否還存在……我不知道，至少目前是這樣。”
    林青點點頭。
    白蛇散去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    等它離去後，林青又取出一個筆記本，上麵記載了和雲隱村的商議內容。
    這是本次去雲隱村的第二個收獲。
    不同於大蛇丸生物技術，另一個方向的軍工科技，隻要取出一部分能夠軍用轉民用的技術，絕對能夠大幅度提升生產力。
    “大蛇丸的技術，多是應用在農業和醫療。”
    “雲隱村的軍工技術，可以應用在工業和建築。”
    “還有近日來，了解的各地區風俗……”
    夜漸深，燭燈緩慢燃燒。
    林青坐在桌前，繼續完善筆記本上的內容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日子過去大半個月。
    木葉眾人在霧隱村的學習暫時告一段落，綱手、卡卡西會帶隊，把鳴人、小櫻等人一並帶回木葉村。
    “下次再見，就要稱你為「五代目火影」了吧。”林青說。
    綱手伸出食指搖了搖，“別這麽篤定，我還沒答應呢。”
    但林青知道，她會答應的。
    若是沒回木葉就罷了，一旦回去了，真看到一地的爛攤子，以綱手的性格不可能一走了之。
    林青伸出手：“再見。”
    他帶著笑的目光，看的綱手有點不爽，好像全部的心思都被這個小鬼看透了一樣。
    “什麽再見，說的這麽正式。”
    綱手一把拉過林青手，給了他一個過於飽滿的擁抱，用力拍著他的背說：
    “好歹是並肩作戰的戰友，記得抽空來看我們。”
    說完，綱手大笑一聲，轉身離去。
    林青目送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迷霧中，照美冥湊過來問：“這麽舍不得啊？”
    她張開雙臂，做出擁抱的姿態。
    “要不要給你回味一下？”
    林青伸手點在她的額頭，把照美冥推開，輕聲說：“我隻是在想，木葉、雲隱、霧隱，都要迎來新的變化，有一種……”
    “「時間要加速了」的感覺。”
    照美冥微微歪著頭，有點不理解林青的想法。
    不過，他向來是會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話。
    時間加速也好，村子的變化也罷，她隻要信任林青的抉擇，一路前行就好了。
    送別了木葉一行人，林青正要回去，繼續黃金回旋的練習，就聽遠方傳來了呼聲。
    “林青大人！”
    一個霧隱忍者在房頂跳躍而來，手中還捧著一隻紅色、脖子上掛著泳鏡，背後還背著一個卷軸的蛤蟆。
    林青認得它。
    蛤蟆孝介，是妙木山與外界村落聯係的聯絡員。
    幾日前，林青就是通過它與自來也書信來往，詢問是否方便去妙木山拜訪——畢竟前腳剛去龍地洞，把白蛇仙人給剁了，林青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
    “大蛤蟆仙人睡醒了嗎？”林青問。
    似乎是窺視未來的代價，大蛤蟆仙人大多數時間處於昏睡狀態，林青表達了想要前往妙木山谘詢「龍丹」的事情後，就一直在等待大蛤蟆仙人的蘇醒。
    蛤蟆孝介自霧隱忍者手中跳下來：“一個小時前剛醒，聽說你要去找他，正用柴火棍子頂著眼皮，生怕再睡過去了……快跟我來吧……”
    它微微喘息，雙腿還打著擺，明顯是長途奔來，累得不行。
    林青拍了拍蛤蟆孝介的肩膀，傳遞過去一縷波紋，它才稍稍緩了口氣，取下背後的卷軸，攤開後露出一個複雜的通靈陣法。
    “滴一滴你的血進去，就能得到臨時的通靈權限，妙木山會施展逆向通靈術，把你召喚過去。”
    林青點點頭，估計這就是妙木山的臨時通行證了，輕輕一彈，一滴血液飛出，落在卷軸上。
    下一刻，他聽到了一絲特別的「呼吸」，冥冥之中與極為遙遠的某處產生了聯係，那呼吸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——
    「呱！」
    “準備好了嗎？”蛤蟆孝介問。
    隱者之紫把白蛇仙人的蛇頭自倉庫拉了出來，飛躍小半個霧隱村，重重砸在身邊，看的蛤蟆孝介眼皮微跳。
    林青說：“出發吧。”
    蛤蟆孝介雙手合十，往卷軸上一拍。
    「忍法·逆通靈術！」
    天地反轉，林青隻覺身體被塞入了一個抽油煙機中，不斷在狹小的管道內拉長、旋轉，直到某一刻，驟然被扔了出去。
    哢噠。
    林青雙腳穩穩踩在地麵。
    落地的瞬間，一道好奇的視線投了過來。
    林青與一隻蒼老至極的老蛤蟆對視。
    它全身為橙色，有著黃色的眼睛，脖子上帶有一串佛珠，中間鑲有一顆淡紫色的貓眼石，上麵寫有“油”字，頭上還戴著一頂博士帽。
    此刻，這位老蛤蟆正用兩根棍子撐著眼皮，手中捧著一個巨大的茶杯，極為苦澀的茶香飄蕩在屋內，可見為了保持清醒，它泡了多少的茶葉。
    蛤蟆孝介鞠躬退去。
    屋內再無其他人或蛤蟆。
    林青靜靜感知大蛤蟆仙人的氣息。
    與白蛇仙人一樣的龐大自然之力，不同的是，二者的氣質。
    白蛇仙人，即便是一副老太婆的模樣，依舊鋒芒畢露，每一句話，每一個眼神，都像是它猙獰的獠牙。
    大蛤蟆仙人，仿佛……已經死了。
    “你的感覺沒錯。”
    大蛤蟆仙人慢悠悠、像是說夢話一樣：“我大部分時間是「活」在未來。”
    “這就是你一直在沉睡的原因？”林青問。
    “是啊……夢中的未來和清醒的現實，過去我還能平衡……”
    大蛤蟆仙人說著眼皮耷拉下來，好在撐著眼皮的木棍在擠壓下，發出哢哢聲，它再次清醒：“還能平衡兩者，但是自從你出現後，我花費數百年窺探的「未來」……”
    它歎息一聲：
    “被你覆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