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章 大筒木舍人來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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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筒木舍人站在月球表麵,靜靜注視三十八萬公裏之外的星球。
    注視紛亂、忙碌的忍界,越是看下去,他越是覺得……
    惡心。
    “人類的曆史,就到此為止吧。”
    他的身形淡去,消失在月球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日向一族駐地。
    自打綱手一紙禁令下達,日向一族的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。
    分家和宗家,原本的上下級關係,誰站著,誰跪著,分的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。
    這種病態的處理方式,實行了多年後,早已成為了一種「習俗」、「規矩」,在日向一族的人們心中打下烙印。
    不論是受益者,還是受壓迫者,在時間的慣性下,都會習慣性的遵從。
    一旦失去了這份規則,反而就會感到惶惶不安,茫然無措。
    這就是「體製化」。
    如今的日向一族,就像是一輛疾馳的馬車,驟然急停,車夫和乘客,同時甩了出去,摔了個七葷八素,頭破血流。
    首當其衝,第一個狠狠摔在地上的,就是日向一族的家主,日向日足。
    對於宗家、分家的製度,過去的日向日足是深惡痛絕的。
    因為他的手足兄弟,日向日差就是分家成員,最後落得一個身死的結局。
    那時候的日向日足對宗、分家製度,極為憎恨。
    可是……
    人是會變的。
    以日向日足為首的既得利益者,享受了製度的好處,就開始維護起這早已腐朽的製度。
    甚至別人家都是兄弟、姐妹成為宗家、分家。
    到了日向日足,愣是用「雛田太弱了,是宗家棄子」這種蹩腳的理由,把自己的次女·日向花火也定義為了宗家。
    從這點來看,所謂的規矩,其實就是上位者的一言堂。
    現在,日向日足失去了「一言堂」的權力。
    他一方麵想到自己年輕時對規矩的痛恨,一方麵又無法克製的懷念規矩的好處。
    複雜的思緒下,日向日足小聲罵了一句:
    “都怪「那個人」,他就是一個臭……壞蛋。”
    別說打,連罵,日向日足都不敢罵出來,一句「臭壞蛋」說的像是撒嬌一樣。
    憋屈。
    一個男人活成這樣,太他媽憋屈了。
    一時間隻剩下不斷的歎息,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。
    “你看起來很痛苦。”
    陌生、冰冷嗓音出現在身後。
    日向日足猛地轉過身,就見一位皮膚蒼白,有著藍白色長發,雙眸緊閉,容貌俊秀,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後。
    “你是誰?!”
    “你可以叫我舍人。”
    舍人語氣清冷,搭配月色下蒼白如玉的皮膚,看起來如同一個來自過去的幽靈,繼續說:
    “我看出你有困擾,是因為林青,沒錯吧?”
    日向日足沉默。
    這話他可不敢隨便答應。
    誰知道眼前的家夥是什麽人,沒準是林青或綱手,看他不爽,派人過來釣魚執法。
    日向日足要是真傻了吧唧的咬鉤了,第二天忍界可能就沒他這號人了。
    日向日足毫不猶豫的啟動白眼。
    作為日向一族的族長,全木葉村,不,全忍界都沒有幾個人比他的偵察能力要更強。
    眼前的少年能無聲無息的摸到他身後,這件事本就透著詭異。
    況且,護衛呢?
    就算對方的隱匿技術很好,之前沒發現。
    現在對方已經開口說話,為什麽還沒有家族護衛出現?
    下一秒,日向日足就愣住了。
    入目所及,全是屍體。
    所有的護衛、暗哨全都被幹掉了,隻剩下稍微住的遠一些的日向族人,沒有受到殘害。
    這顯然不是因為眼前自稱舍人的家夥仁慈。
    他是覺得太遠,懶得找過去!
    日向日足收起了僥幸。
    這絕對不是林青、綱手的手筆。
    以他們兩人的性格,要是真想殺人,哪還需要偷偷摸摸,光明正大就殺過來了。
    入侵者!
    一個悄無聲息,潛入木葉的入侵者!
    “你到底想做什麽?!”
    日向日足微微彎下腰,擺出戰鬥的姿勢:
    “不,不論你想要做什麽,你都不可能成功——你惹了不該惹的人。”
    “我告訴你,木葉村、日向家,可是林青大人麾下的!”
    說到「林青麾下」的時候,日向日足心中湧現了堅實的底氣,完全忘記了幾分鍾前,還偷偷罵林青。
    舍人嗤笑一聲:“所謂的「宗家」,果然就是一群畏戰的膽小鬼。”
    “沒關係,你不敢罵的人,我來罵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敢殺的人,我來殺。”
    “我會殺了林青、綱手,以及所有敢於反抗我的人,不過在此之前——”
    舍人睜開眼皮,露出兩顆空洞洞的眼窩。
    “我記得你有兩個女兒對吧?”
    舍人咧嘴一笑:“我需要一個健全的妻子,一雙純血的白眼。雛田,就是我認定的妻子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挖花火的眼睛?”
    日向日足眼中滿是憤怒:“她才七歲,你個畜生!”
    “花火?嗬——”
    舍人輕笑一聲,一步一步走向日向日足:
    “她的確不錯,但比起另一個人的血統純度,還是差了一個檔次。”
    唰唰唰!
    一個個裹著黑色長袍的傀儡出現,環繞在庭院。
    它們手中握著武器,刀鋒指向的目標,赫然就是日向日足。
    花火的白眼?
    的確很不錯。
    可是無論血統純度,還是對白眼的開發程度,又怎麽比得上正值壯年的日向日足?
    隻要克服「移植一個臭烘烘的中年大叔眼睛」的心理潔癖,從最終效果來說,肯定是要比移植日向花火的眼睛好。
    舍人,比起心理潔癖,他更想要親手挖了日向日足,這個宗家族長的眼睛。
    當然,花火的眼睛,他也要。
    權當一個備選。
    況且,抓了日向日足,帶走了雛田,自然也要帶上花火,一家人就得團團圓圓。
    作為月球大筒木一族的分家,自出生的一刻起,舍人的眼睛就被強行摘除了,成為了一個瞎子。
    他沒有母親,沒有朋友,隻有父親,後來父親也去世了。
    舍人就隻剩下了傀儡。
    他把一切的不幸歸咎於宗家,歸咎於先祖·大筒木羽村的理念。
    舍人冷冷注視被傀儡圍攻的日向日足,日日夜夜的思緒在心底翻騰:
    「憑什麽分家就要被挖掉眼睛?」
    「憑什麽他們要為了先祖的一個決定,說要守住輝夜封印,就世世代代留在貧瘠的月球?」
    「宗家?先祖?規矩?」
    「都是個屁!」
    舍人人生中唯一的光,就是日向雛田。
    年幼時,父親經常會帶小舍人來到木葉村,窺視雛田玩耍,早在那時,自閉的舍人就漸漸喜歡上了可愛的雛田。
    正常來說,舍人不想這麽早對忍界動手。
    雛田太小了,他本想等到雛田長大。
    但是……
    雛田和那個叫漩渦鳴人的黃毛,
    走得太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