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抓住偷吃的棒梗(新書不易,求收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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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小聲腳步聲,還有細小咀嚼聲。
    陳鋒站在窗邊,氣息平穩,眼神卻冷了下來,棒梗這小子竟敢偷到他身上來了!
    陳鋒沒立刻發作 ,而是靜靜的去拉開門閂望外看,動作很輕。
    棒梗正蹲在陳鋒窗根底下,背對著門,把那點硬邦邦的窩頭輕輕的往嘴裏塞。
    【嘿嘿,陳鋒這傻帽!窗台上還放吃的?活該!餓死我了…真香!】棒梗的心聲帶著幸災樂禍和占有欲。
    陳鋒一步跨出房門,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棒梗籠罩在陰影裏。“好吃嗎?”
    聲音不高,但嚇的棒梗一哆嗦,猛地回頭,嘴裏塞滿窩頭,噎得直翻白眼。
    待看清是陳鋒後,眼裏先是驚恐,隨即湧上慣有的蠻橫,含糊不清地叫:“要…要你管!我…我撿的!”
    “撿的?”陳鋒居高臨下看著他,:“從我窗台上撿的?你這是偷!”
    “我沒偷!”棒梗梗著脖子,聲音大了起來,試圖用音量掩蓋心虛,“就是撿的!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了?你誣賴小孩!奶奶!媽!陳鋒打我!”他立刻扯開嗓子就嚎叫。
    這叫聲立刻驚動了中院,賈張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第一個衝了過來,後麵跟著秦淮茹。
    易中海、劉海中,還有幾個鄰居也探頭探腦。
    “哎呦我的老天爺啊!”賈張氏拍著大腿撲過來,目標直指陳鋒,“陳鋒!你個喪良心的!敢打我們家棒梗!他還是個孩子啊!你下得去手!我跟你拚了!”
    秦淮茹也衝過來,一把將棒梗摟進懷裏,眼圈瞬間就紅了,看著陳鋒,聲音帶著哭腔:“陳鋒兄弟,棒梗還小,不懂事,就算…就算有什麽事,你也不能動手打小孩啊!”
    易中海眉頭擰成了疙瘩,走過來沉聲道:“陳鋒!怎麽回事?對個孩子動手,像什麽話!”
    劉海中背著手跟過來,官腔十足:“就是!影響太惡劣了!孩子有錯,可以教育嘛!怎麽能動手?你這思想覺悟有待提高!”
    陳鋒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圍攻陣仗,隻是冷笑,他沒理會賈張氏的撒潑,目光直接越過她,落在易中海和劉海中身上。
    “一大爺,二大爺,”陳鋒聲音清晰,:“棒梗偷了我放在窗台上的早餐窩頭,被我當場抓住。我碰都沒碰他一下,他張嘴就喊我打他,賈大媽衝出來就要跟我拚命。”停頓了下,陳鋒目光看向臉色各異的眾人,“這流程,你們不覺得太熟了點嗎?”
    易中海一滯,看向棒梗,棒梗眼神躲閃,嘴角還沾著沒咽下去的黃色窩頭渣,秦淮茹摟著兒子的手緊了緊。
    “孩子的話不能全信,”易中海試圖和稀泥,“但就算拿了點窩頭,也不值當…”
    “是不值當。”陳鋒打斷他,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一個窩頭,喂狗也就喂了。”
    這話一出,賈張氏和棒梗臉色都變了。
    陳鋒話鋒一轉,目光看向秦淮茹:“但秦淮茹同誌,偷東西肯定是要處罰的,”
    “偷東西,按街道治安聯防條例,該怎麽處理?是少管所學校?還是報到街道王幹事那兒,取消你們家下季度的困難補助?”
    少管所!
    秦淮茹臉“唰”地一下白了起來,身體晃了晃。
    賈張氏也停止了嚎叫,棒梗更是嚇得停止裝哭,縮在秦淮茹懷裏發抖。
    【不能送少管所!收棒梗這輩子就完了!】秦淮茹的心聲被巨大的恐懼淹沒。
    【王幹事…又是王幹事!這小畜生怎麽什麽都知道?!】賈張氏徹底慌了神。
    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是心頭一震。
    陳鋒這招太狠了,直接捅到街道和法規上,完全跳出了他們習慣的“院內調解”範疇。
    “陳鋒!你…你小題大做!”劉海中色厲內荏。
    “小題大做?”陳鋒冷笑,“偷東西是小事?那破壞烈屬糧票規定,用補助糧票私下換肉膘呢?是不是也是小事?要不要一起報到王幹事那兒,請他評評理?”
    轟!
    賈張氏眼前一黑,差點癱倒在地,死死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才沒倒下。
    秦淮茹也驚駭地看著陳鋒,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烈屬糧票!這簡直是要她們賈家的命!
    易中海倒吸一口涼氣,看向賈張氏的眼神充滿了驚疑和惱怒。
    這老虔婆,背地裏到底幹了多少混賬事?!
    整個大院死一般的寂靜。
    所有鄰居都噤若寒蟬,看向陳鋒的眼神徹底變了。這小子,太邪門了!句句都戳在賈家的死穴上,而且似乎知道賈家很多事!
    陳鋒沒再看麵無人色的賈家婆媳,目光轉向易中海和劉海中,:“一大爺,二大爺,你們是管事大爺。院內出了偷竊,還涉及烈屬糧票違規使用,這事,你們說,是按院裏的規矩‘和稀泥’糊弄過去,還是按街道和國家的規矩辦?”
    易中海臉色鐵青,嘴唇動了動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    按規矩辦?賈家就完了!不按規矩?陳鋒這架勢,分明是要捅上去!
    他第一次覺得,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年輕列車員,像一塊冰冷的鐵板,又硬又紮手,根本無從下手。
    劉海中更是額頭冒汗,他那點官腔在陳鋒搬出的硬邦邦的條例麵前,屁用沒有。他支吾著:“這個…這個…要慎重!慎重!”
    “行,”陳鋒點點頭,語氣很平淡,:“既然一大爺二大爺覺得要‘慎重’,那這事暫時擱著。但我把話撂這兒。”目光掃過賈張氏、秦淮茹,最後落在棒梗那張驚恐的小臉上,陳鋒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:
    “從今往後,我的東西,哪怕是一粒米,一根草,再敢伸手碰一下,我就按規矩辦。少管所的大門,隨時為棒梗敞開著。至於烈屬糧票的事…”陳鋒故意停頓了一下,看著賈張氏瞬間慘白的臉,“看你們表現。”
    說完,陳鋒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眾人,轉身回屋,“砰”地一聲關上了門。
    門外,死寂持續了幾秒。
    “哇——”棒梗被那關門聲徹底嚇破膽,嚎啕大哭起來。
    “天殺的…天殺的陳鋒啊…”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著地麵,聲音卻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,隻剩幹嚎。
    秦淮茹死死咬著嘴唇,抱著哭泣的兒子,看向那緊閉房門,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一絲恐懼。
    易中海重重歎了口氣,疲憊地揮揮手:“都散了吧!像什麽樣子!”
    他看了一眼家婆媳,又看看陳鋒緊閉的門,心裏沉甸甸的。這院子,以後怕是不太平了。
    劉海中背著手,想說什麽場麵話挽回點威信,卻發現根本沒人看他,訕訕地哼了一聲,也回了屋。
    後院小屋裏,陳鋒靠在門板上,聽著外麵漸漸散去的混亂。
    耳根清淨了,肚子卻更餓了。他從櫃子裏拿出備存的窩頭,掰了一半,也不烤了,就著涼水慢慢吃著。
    對棒梗這種小狼崽子,一次打怕比講道理管用。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軟肋捏在手裏,她們暫時不敢再明著蹦躂。
    至於易中海和劉海中?今天算是徹底撕開了他們那層“管事大爺”的遮羞布。
    立威,要的就是快準狠。在這禽獸紮堆的四合院,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,是萬丈深淵。
    陳鋒走到窗邊,窗外,太陽已經高高升起,中午了。
    晚上還得跑車,早點睡吧。
    陳鋒剛準備躺下休息,耳朵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。不是心聲,是外麵傳來的腳步聲,有點趿拉,帶著點混不吝的恨勁,正往這來。
    是傻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