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:章法落地,民心歸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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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河南遭遇春旱的消息傳到京城時,陳默正在看趙磊遞上來的“越式章法推行報告”。報告裏用紅筆標著:“山東土豆作坊已評星級,三星級以上占六成;江南水車普及率達三成,灌溉效率提升五成……” 字裏行間都是看得見的實在。
    “河南巡撫說,田裏的麥子快枯死了,百姓在求雨。”李德全的聲音帶著急,手裏的塘報皺巴巴的,像被汗浸過。
    陳默沒急著下旨,而是讓人把王二柱和西域老匠人叫來。王二柱背著新釀的玉米酒,西域老匠人捧著改良版的水車模型,兩人一進門就問:“陛下,是不是要搞‘緊急項目攻關’?” 這詞是趙磊教的,說遇到難事,就得集中“團隊”的本事解決。
    “河南缺水,”陳默把塘報推給他們,“你們的本事,能不能變出水來?”
    王二柱撓頭:“俺的酒曲變不出水,但俺知道玉米耐旱,去年雲南旱了兩月,玉米照樣收。”
    西域老匠人指著水車模型:“這‘加壓水車’能抽深井的水,就算河裏沒水,也能澆地——隻是得快,趕在麥子枯死前。”
    蘇晴正好進來送“後宮捐糧清單”,聞言立刻接話:“我讓宮裏的嬪妃們捐首飾,換成銀子買玉米種子,算‘緊急物資調配’。”
    林薇也派人送來消息:織錦局停了所有訂單,先趕製五十頂“遮陽棚”,讓抗旱的百姓能躲太陽——這叫“後勤保障優先”。
    趙磊更是雷厲風行,當天就帶著賬房先生奔赴河南,臨走前塞給陳默一包新煙:“陛下放心,保證把‘越式章法’用到抗旱上,算清楚每一分銀子的去向,絕不讓貪墨的人鑽空子。”
    等他們都走了,陳默站在地圖前,指尖劃過河南的地界。這半年來,“越式章法”不再是暖閣裏的玩笑話,成了能實實在在救命的法子——就像現代的應急預案,平時看著不起眼,災年裏才顯出真章。
    河南的田埂上,趙磊帶著人查賑災糧的發放,賬本上的“領取人簽字畫押”欄,用的是他教的“簡化簽名法”,比按手印快了三倍。有個老農領了玉米種子,捧著袋子直念叨:“這金粒子真能活?”
    “不光能活,”趙磊蹲在田裏,用樹枝畫著玉米的生長周期,“還能在石頭縫裏長,比麥子皮實——這叫‘抗逆性強’,你們種了就知道。” 他說著,煙癮犯了,卻忍住沒抽——現在是“抗旱攻堅期”,得帶頭省著點。
    王二柱帶著釀酒作坊的夥計,把玉米秸稈粉碎了還田,說“這叫‘循環利用’,能讓土地變肥”;西域老匠人領著村民挖深井,加壓水車轉起來時,水柱噴得比人高,孩子們追著水花跑,喊著“這是西洋的寶貝,也是咱的救命水”。
    蘇晴派來的“後宮慰問隊”,帶著棉花做的汗巾和綠豆湯,蓮兒給村民們分東西時,學著蘇晴的口氣說:“這叫‘團隊關懷’,朝廷和你們一起扛。”
    一個月後,河南下了場透雨。陳默收到的奏報裏,附了張老農畫的畫:玉米苗綠油油地從土裏鑽出來,旁邊的水車轉著,田埂上站著幾個戴遮陽棚的人,畫的角落歪歪扭扭寫著“謝陛下,謝‘章法’”。
    “這‘章法’二字,比任何歌功頌德都實在。”陳默把畫貼在禦書房的牆上,旁邊是趙磊的賬冊、林薇的織錦樣、蘇晴的後宮清單,像一麵拚起來的“民心牆”。
    周猛從水師學堂送來新消息:阿水畫的海圖幫“越海號”避開了三處暗礁,成功護送了西域商隊,帶回的香料夠織錦局用半年——這叫“水師外貿雙豐收”。
    暖閣裏又聚齊了四個人,趙磊曬黑了好幾圈,胳膊上多了道被玉米葉劃的口子;蘇晴的慰問隊曬得脫了皮,卻捧著老農送的布鞋,說“這是最好的‘績效獎勵’”;林薇的指尖沾著染料,正在設計“河南抗旱紀念錦”,上麵要繡玉米和水車;陳默的龍袍袖口磨破了點,是去試驗田時蹭的,卻懶得讓人縫補。
    “你看,”趙磊摸出煙,這次沒人攔他,“咱們這‘公司’,總算有點‘社會責任感’了。”
    蘇晴搶過煙盒,倒出一根叼在嘴裏(她還沒學會抽,就是覺得好玩):“什麽責任不責任的,就是看著他們能吃飽飯,比啥都強。”
    林薇笑著點頭,指尖在錦緞上繡出個小小的“越”字:“就像這布,線織得越密,越結實。”
    陳默望著窗外,禦花園的玉米已經抽穗,棉花也開出了白白的花。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,是阿水帶著水師學堂的小兵,在試驗田裏捉蛐蛐——他們說這叫“團隊放鬆活動”。
    花好越圓。這“圓”不再是遙不可及的期盼,是玉米苗破土的圓,是水車轉動的圓,是民心一點點聚起來的圓。那些帶著“越”字的新詞、新章法,就像串起這些圓的線,把散落的希望,織成了看得見的安穩。
    以後的路還長,但隻要這線不斷,這圓就會越來越大,越來越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