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“團結杯”籃球賽(十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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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1宿舍裏,樸宇和孫有誌跟著陳秋銘走了進來。翁斯桐並沒有睡,正坐在自己的床邊,一臉擔憂地等著。
“小翁?還沒睡?”陳秋銘有些意外。
翁斯桐推了推眼鏡,語氣誠懇:“我哪睡得著啊銘哥,一直擔心你那邊的情況。怎麽樣了?孫樂樂沒事吧?”
陳秋銘疲憊地坐下,揉了揉太陽穴:“過去看過了,孟醫生說初步檢查應該沒大事,但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讓金葉子她們送她去醫院做詳細檢查了。檢查完沒問題就能回來。”
翁斯桐長舒一口氣: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這一天裏故事一件接一件,可真別再出什麽幺蛾子了。”
“是啊…”陳秋銘深感讚同,轉向樸宇和孫有誌,“樸宇,有誌,今天辛苦你們跑一趟了。沒事了,趕緊回去休息吧,也不早了。”
孫有誌憨厚地笑笑:“陳老師,我們也沒幫上什麽忙。”
樸宇卻微微蹙著眉,似乎想到了什麽:“老師,我在想一個問題。”
“嗯?什麽問題?”陳秋銘看向他。
“剛才一班那個孔倫,不是說暴倫去醫院了嗎?他也要趕過去。而王剛她們送孫樂樂去的也是醫院…”樸宇分析道,“萬一…她們去的是同一家醫院呢?檢查排隊或者繳費的時候碰上了…那豈不是…”他沒再說下去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陳秋銘猛地一驚,瞬間睡意全無!“對啊!我怎麽沒想到這茬!萬一在醫院那種地方又碰上,新仇舊恨加一起,再打起來…那影響可就太惡劣了!絕對不行!”
他立刻拿起手機,撥通了孟文桂的電話,語氣急切:“桂姐!睡了沒?不好意思又打擾你!剛才你跟我說的,那個法律係自稱被嚇到的女生,她去的哪家醫院,你知道嗎?”
電話那頭傳來孟文桂翻動紙張的聲音:“你等一下啊秋銘…我查一下開的轉診單…嗯,是五一五醫院。”
“五一五醫院?!”陳秋銘的心沉了下去,“好,謝謝桂姐!”他掛斷電話,急忙問孫有誌,“有誌,剛才王剛說送孫樂樂去哪家醫院來著?”
孫有誌努力回憶了一下:“我記得…王剛好像跟司機說…去五一五醫院,她說那兒她熟。”
“壞了!”陳秋銘一拍大腿,“果然撞一塊去了!這要是真在醫院碰上,非得打起來不可!”他瞬間起身,抓起剛剛脫下的外套就準備往外衝。
“銘哥!你幹什麽去!”翁斯桐一把拉住他,用力將他按回床邊坐下。
“我得去五一五醫院盯著!決不能讓他們再起衝突!”陳秋銘掙紮著想站起來。
“銘哥!你看看你自己!”翁斯桐語氣加重,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,“你看看你都累成什麽樣了?從中午籃球賽開始,解決爭議、協調衝突、跑醫務室…折騰一天了,眼都沒合一會兒!這好不容易能喘口氣,你又要往醫院跑?她們檢查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!你這樣身體還要不要了?太不把自己當人了吧!”
陳秋銘無奈地歎氣:“沒辦法啊小翁,誰叫咱們就是幹這份工作的呢?學生的事最大…”
“你好好休息!我去!”翁斯桐斬釘截鐵地說,“我去幫你看著!保證不讓他們打起來!”
陳秋銘還想說什麽:“那是一班和四班的事,跟你沒直接關係,怎麽好這麽麻煩你…”
翁斯桐打斷他:“銘哥!你跟我還客氣什麽?!我是龍城本地人,路熟!而且我駕齡比你長,開得快,肯定比你現在這個狀態趕過去要快、要安全!你就在宿舍安心等消息!相信我!”他語氣堅決,眼神裏充滿了可靠。
陳秋銘看著翁斯桐真誠而堅定的樣子,又感受到自己身體傳來的強烈疲憊信號,終於不再堅持,重重歎了口氣,拍了拍翁斯桐的胳膊:“那…好吧…真是…太麻煩你了,小翁。”
“你還跟我說這個?等我好消息吧!”翁斯桐拿起桌上的車鑰匙,轉身快步出了門。
“多虧你們提醒…”陳秋銘對樸宇和孫有誌說,聲音裏充滿了感激和後怕,“趕緊回去休息吧。”
兩人道別後離開。累到極點的陳秋銘幾乎是倒頭就栽在了床上,連身上那件因為奔波而沾了些灰塵的衣服都來不及換,便沉沉睡去。
……
第二天清晨,陽光透過窗戶灑進211宿舍。陳秋銘緩緩睜開眼睛,第一件事就是摸索枕邊的手機。
屏幕亮起,有幾條未讀消息。他趕緊點開。
翁斯桐發來的是:“銘哥放心,一切順利。我親自盯著王剛她們陪孫樂樂做完所有檢查,結果良好,啥事沒有。她們已經安全返回學校宿舍。全程沒碰到一班那幫人,估計是錯開了。安心。”
金葉子發來的消息是:“銘哥早安!樂樂檢查完了,醫生說完全沒問題,就是肌肉有點拉傷,休息兩天就好。我們已經回宿舍補覺了,您不用擔心啦!【可愛】”
看著這兩條消息,陳秋銘心中一塊大石終於徹底落地,長長地、徹底地舒了一口氣。他起身,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,準備洗漱,迎接新一天的挑戰——他知道,昨天的風波,還沒完。
……
臨近中午,潘禹會副主任辦公室。
深紅色的辦公桌後,潘禹會臉色不太好看地坐著,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。陳秋銘悠閑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,祁淇乖巧地站在一旁,正小心翼翼地給他麵前的茶杯續上熱水。
金葉子、王剛、宣萱、路璐四人並排站在陳秋銘一側,雖然站得筆直,但臉上都帶著不服氣的神色。對麵,暴倫和幾個一班女生則一臉憤懣,尤其是暴倫,眼神恨不得把王剛生吞活剝了。
“說說吧!又怎麽了?”潘禹會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疲憊,“你們真是不消停!這一天天的,要給你們處理多少官司?這次又是什麽事?”
他話音剛落,兩邊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嚷起來,辦公室裏瞬間變得鬧哄哄的。
“停!停!停!”潘禹會猛地提高音量,用力拍了下桌子,“都給我閉嘴!一個一個說!暴倫,你先說!”
暴倫像是得到了尚方寶劍,立刻指著王剛,聲音尖利:“潘主任!就是她們四班的人!先在表白牆發動態罵我們班!我去找她們理論,結果那個胖子——王剛!她就拿個鐵棒子嚇唬我!我本來心髒就不好,一下就被她嚇得犯病了!差點沒緩過來!”
路璐立刻嗤笑一聲反駁:“你少放屁了!你怎麽就敢斷定那動態是我們發的?證據呢?拿出來看看!”
陳秋銘微微蹙眉,輕聲提醒:“路璐,注意言辭。”
路璐撇撇嘴,稍微收斂了點:“好的老師…潘主任,我的意思是,她無憑無據,不能血口噴人。”
暴倫立刻轉移焦點:“好!表白牆的事我先不說!那就說說王剛嚇我的事!昨天晚上我去醫院檢查了,產生的所有費用,必須由王剛賠償我!”
潘禹會揉了揉眉心,看向王剛:“王剛,你說說吧,怎麽回事。”
王剛脖子一梗,毫不示弱:“我可沒嚇唬她!少訛人!”
“你沒嚇唬我?”暴倫像是抓住了把柄,“那你是不是拿個鐵棒子敲床上的鐵梯子了?敲得震天響!”
王剛是個直性子,想都沒想就承認:“是啊!敲了!怎麽了?”
“主任您聽到了吧!”暴倫立刻對潘禹會說,“她就是承認了!我就是被她那一下嚇到的!”
陳秋銘眼看王剛被對方的話帶進了溝裏,心裏著急,趕緊裝作喝茶被嗆到,劇烈地咳嗽起來:“咳咳咳…!”
祁淇和金葉子反應極快,立刻上前。祁淇輕輕拍著他的背,金葉子拿出紙巾幫他擦拭灑在衣服上的水漬。陳秋銘趁機迅速給金葉子遞了一個焦急的眼色。
金葉子心領神會,立刻直起身,聲音清晰地對潘禹會說:“潘主任,根本不是什麽‘鐵棒子’,那隻是孫樂樂衣櫃裏掉出來的普通掛衣杆,不鏽鋼的空心管,很輕的,一點重量都沒有。”她試圖淡化“武器”的性質。
暴倫不依不饒:“別管是什麽!王剛你是不是承認故意敲梯子製造巨響嚇唬我了?”
王剛耿直地回答:“我是敲了,怎麽了?”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坐實對方的指控。
陳秋銘心裏暗叫不好,趕緊插話,試圖引導王剛:“王剛,你當時為什麽要敲那個梯子?是不是有什麽原因?”他一邊說,一邊拚命給王剛使眼色,希望她能編個合理的理由,比如不小心碰到,或者是在修理什麽東西。
可惜王剛腦子是一根筋,根本沒看懂陳秋銘那複雜的眼神暗示,愣在原地,張了張嘴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麽回答:“我…我…”
金葉子見狀,知道隻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,趕緊搶話:“潘主任,是因為那個掛衣杆掉地上沾了水,王剛撿起來想甩掉上麵的水珠,不小心手滑,才碰到旁邊的鐵梯子,發出響聲的!完全是個意外!”她說完,悄悄捅了一下王剛。
王剛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點頭:“對!對對!就是這麽回事!我不小心的!”
潘禹會臉色一沉,明顯不信,指著金葉子:“金葉子!我現在是讓王剛自己說!你總插什麽話?!”
金葉子不卑不亢:“主任,王剛同學腦子…比較直,話說不清楚,我隻是幫她描述一下事實經過而已。”
“你少來這套!”潘禹會不耐煩地揮手,“她有什麽說不清楚的?你分明就是在這裏顛倒黑白,幹擾詢問!你出去!現在就出去!”
金葉子愣了一下,看向陳秋銘。陳秋銘知道潘禹會正在氣頭上,硬頂無益,隻好微微點頭,示意她先出去避一下風頭。
金葉子咬了咬嘴唇,又看了一眼盛氣淩人的潘禹會,氣鼓鼓地轉身就走,走到門口時,心中的委屈和不滿讓她忍不住用力摔了一下門!
“砰!”一聲巨響,震得辦公室都仿佛抖了一下。
潘禹會被這突如其來的摔門聲嚇了一跳,隨即勃然大怒:“反了!還敢摔我的門?!太不像話了!這個金葉子!”
一直沒怎麽說話的陳秋銘,聽到潘禹會斥責金葉子,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他緩緩放下茶杯,抬起頭,目光冰冷地射向潘禹會,那眼神銳利得如同刀子,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:“潘主任,我的學生再不像話,也有我這個班主任來管教。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。”
潘禹會被陳秋銘這從未見過的冰冷眼神和強硬語氣震懾住了,尤其是那眼神深處隱含的護犢子的狠勁,讓他心裏莫名一虛。他張了張嘴,氣勢瞬間矮了半截,訕訕地擺擺手:“…算了算了,我不跟她計較…繼續說正事…”
他清了清嗓子,強行把話題拉回來:“不管怎麽說,暴倫同學受到驚嚇是事實,而且與王剛的行為有直接關係。暴倫,說說你的賠償主張。”
暴倫立刻來了精神:“讓她賠償我昨晚去醫院檢查的所有費用!來回的打車費!還有…昨天檢查完都很晚了,我和我男朋友孔倫就在外麵的洗浴中心住了一晚上,這個費用也是因為她造成的,也必須她賠!”
她話音剛落,路璐就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語氣充滿了嘲諷:“喲?你和對象去洗浴中心過夜的錢也讓王剛出?那你倆晚上點的那個‘一條龍’技師服務,是不是也得找王剛給你報銷了啊?”
這話一出,連陳秋銘身後的宣萱和路璐自己都忍不住偷笑出聲,連一直板著臉的王剛嘴角都抽搐了一下。陳秋銘也被這刁鑽的調侃逗得差點破功,趕緊端起茶杯掩飾笑意。
暴倫被懟得滿臉通紅,指著路璐:“你…你胡說八道什麽!”
潘禹會尷尬地咳嗽兩聲:“行了!說正事!王剛,你呢?你同意不同意賠償?”
王剛挺起胸膛,聲音響亮:“我聽陳老師的!陳老師要說賠,不管多少我都賠!別說你倆去洗浴中心點技師,就是你倆去賓館用的那套子錢讓我賠,我都…”她話沒說完,就被陳秋銘嚴厲打斷。
“王剛!胡說什麽呢!”陳秋銘哭笑不得,“主任和老師都在這呢!嘴上沒個把門的!注意場合!”
王剛也意識到自己失言,趕緊低頭:“是,銘哥,我錯了…我就是想說,陳老師讓我賠我就賠,陳老師要是說不賠,我一分錢都不會拿!”她的態度簡單而堅決,充滿了對陳秋銘無條件的信任。
潘禹會隻好看向陳秋銘:“陳老師,那你是什麽意見?”
陳秋銘放下茶杯,神色恢複嚴肅,語氣沉穩而有力:“潘主任,關於這件事,我剛剛已經谘詢過我的好朋友,全省最知名,啊不對,是全大區最知名的律師事務所——博通律師事務所裴廣達律師,同時也請教了我在司法局工作的朋友。他們給出的專業意見非常一致:這種情況,根本不構成法律上的賠償要件。”
他頓了頓,條理清晰地解釋:“所謂的‘驚嚇賠償’,必須滿足兩個核心條件:第一,行為與損害結果之間有直接的、明確的因果關係;第二,確實造成了實質性的、可鑒定的損害。而暴倫同學昨晚在醫院做的檢查報告明確顯示,”他看向暴倫,“‘未見任何器質性損傷’。也就是說,沒有造成實際損害。因此,暴倫同學的主張,於法無據,於理不合。”
他最後總結,並順勢反擊:“所以,我認為暴倫同學的賠償要求不成立。不僅如此,我要求暴倫同學就昨晚無故踹踏918宿舍門、嚴重擾亂他人休息的行為,向918宿舍全體成員鄭重道歉。”
一旁的祁淇立刻補充:“對!還有她當時直呼陳老師名字,非常不禮貌!這也是對我們陳老師和四班的不尊重!”
陳秋銘卻大度地擺擺手,語氣淡然:“名字隻是個代號,叫了就叫了,我不在意這個。我過去在偵查員崗位上待過,那本來就是個得罪人的活兒。表麵上看誰見了都客客氣氣,背地裏怎麽罵的都有,早習慣了。暴倫同學隻是情急之下叫了名字,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他巧妙地將個人情緒淡化,凸顯了格局,反而更顯得對方無理取鬧。
潘禹會聽完這番有理有據、滴水不漏的話,心裏也知道這事再糾纏下去自己這邊也占不到便宜,隻好轉向暴倫:“暴倫,陳老師的話你也聽到了。法律和專業人士都是這個意見。你說呢?”
暴倫心知自己確實沒事,檢查單就是鐵證,又被陳秋銘搬出的大律師和司法局人士唬住,知道再鬧下去隻會自取其辱,隻好不情不願地低下頭:“我…我聽主任的…”
潘禹會點點頭:“聽我的就好。那你現在,立刻向陳老師道歉,為你昨晚的不禮貌行為。然後,向918宿舍的同學道歉,為你踹門擾民的行為。”
暴倫咬著嘴唇,極其勉強地轉向陳秋銘,鞠了一個幾乎看不出弧度的躬,聲音細若蚊蚋:“陳老師…對不起。”
陳秋銘微微一笑,語氣寬容:“沒關係,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暴倫又磨磨蹭蹭地轉向王剛和祁淇,準備道歉。宣萱卻突然開口:“等等!918宿舍的宿舍長都不在,你這道的是哪門子歉?一點誠意都沒有。”
潘禹會愣了一下:“918宿舍長是誰?”
陳秋銘慢悠悠地喝了口茶,回答道:“就是剛才,被您親自趕出去的那位同學。”
潘禹會表情一僵,顯得十分尷尬:“金葉子啊…”他猶豫了一下,看向陳秋銘。
陳秋銘眼觀鼻,鼻觀心,淡淡地說:“我可不管。誰請出去的,誰再請回來好了。不然這道歉,我們可不敢代收。”
潘禹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但事已至此,為了盡快了結這破事,他隻好硬著頭皮,親自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口。
金葉子果然還氣鼓鼓地站在門外不遠處。潘禹會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:“金葉子同學…還生氣呢?剛才…是老師我態度不太好,說話急了點…你別往心裏去,進來吧。”
金葉子看到潘禹會居然主動出來道歉,先是吃了一驚,隨即也冷靜下來,畢竟對方是主任。她禮貌地微微躬身:“主任您別這麽說,我剛才態度也有問題,不該摔您的門,我向您道歉。”
潘禹會沒想到金葉子這麽懂事,頓時鬆了口氣,語氣也自然了許多:“既然這樣,那咱倆就…誰也不怪誰了,好不好?走吧,暴倫要正式向你們宿舍道歉呢。”
“好。”金葉子點點頭,跟著潘禹會重新走進辦公室,趁潘禹會不注意,悄悄朝著陳秋銘比了一個勝利的“V”字手勢。
陳秋銘看到她的小動作,忍不住低頭笑了笑,繼續品他的茶。
暴倫看著金葉子回來,知道躲不過去了,隻好再次不情不願地、但比剛才稍微正式了一點地鞠了一躬,聲音也大了些:“對不起,金葉子同學,祁淇同學,還有…王剛同學。另外,請你們轉告孫樂樂同學,我不該踹你們的門…對不起。”
金葉子作為宿舍長,代表發言,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:“我代表918宿舍,接受你的道歉。希望以後大家能和平相處,不要再發生類似不愉快的事情了。”
潘禹會見事情終於解決,趕緊打圓場:“好了好了,既然道了歉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!對了,孫樂樂同學怎麽樣了?沒事了吧?”
金葉子回答:“謝謝主任關心,樂樂已經完全好了,醫生都說沒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潘禹會如釋重負,“行了行了,都沒事了,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。養足精神,中午…不是還有一場籃球賽呢嗎?”
一場風波,終於在晨光中暫時平息。但每個人都知道,這場貫穿了比賽內外、交織著恩怨與競爭的大戲,還遠未到落幕的時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