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滋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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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蘇淺淺掀開被子,坐起身子,懵了一下,小臉又燒了起來。
    她緊了緊小腹,隨即赤著嫩白的小腳,踩在柔軟的地毯上。
    蘇淺淺走到巨大的落地穿衣鏡前。
    鏡中的女孩,海藻般的長發淩亂地披散在光裸的肩背上,襯得肌膚愈發瑩白如玉。
    隻是身子上,布滿了深深淺淺的曖昧印記,像雪地裏落下的紅梅,刺目又旖旎。
    纖細脆弱的脖頸上,精巧的鎖骨窩,往下是綿軟雪嫩的姝色。
    慘不忍睹。
    就連筆直修長的玉腿,也被男人含吻出紅痕。
    堂堂第一財閥的太子爺,昨晚跟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一樣,哪裏都好奇得含吻幾下,愛不釋口地沉迷。
    一點都沒有上次見麵時,那份居高臨下的傲慢樣。
    她微微側身,鏡中映出她兩側漂亮的腰窩,那裏赫然印著幾個青紫的指印。
    蘇淺淺的小臉染上嬌粉,連小巧的耳垂都紅透了。
    昨夜那些破碎的記憶片段,不受控製地湧入腦海。
    男人的灼熱呼吸,興奮的誇讚,腰腹緊繃的線條,還有那雙仿佛要將她拆吞入腹的眼眸。
    僅僅是回憶,就讓又是一陣站不穩,心理作用下小腹似乎也隱隱更抽酸了。
    她慌忙扶住了冰涼的鏡框,穩住有些發軟的身子。
    她抬頭,鏡中的女孩,眉眼間是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嬌媚,純淨中透著不自知的勾人風情。
    係統沒有騙她。
    氣運之子的饋贈,對她這具身體,是實實在在的大補。
    那份滋養悄然融入了她的骨血,修複著靈魂與軀殼的排異。
    讓這具原本有些虛弱的身子,透出一種被徹底澆灌過的,驚人的水嫩與嬌豔。
    而且不僅是外在的水嫩,她甚至能感受到隱隱的能量修複,跟小說中仙俠世界的靈力很像。
    昨夜結束時,她幾乎要昏死過去。
    可今日,她卻能完好得下床。
    這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。
    蘇淺淺怯生生地在鏡前,舒展著自己被疼愛過的身體,懵懂又嬌媚。
    如果有人站在這裏,隻會覺得,這不像個小仙女,反而像個小花妖。
    她看著鏡中的自己,水潤的眸子裏閃過複雜的情緒,最終化為了溫順的依賴。
    她需要他。
    需要他的氣息,他的力量,他的滋潤。
    就像菟絲花,本能地纏繞著能讓她存活下去的強大喬木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蘇淺淺穿戴整齊,她身上不再是從前灰撲撲的T恤和褲子,而是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裙子。
    煙粉色的細肩帶連衣裙,麵料是輕盈垂墜的雪紡,觸感柔軟,貼著她嬌嫩的身子滑落,勾勒出纖細的肩線和玲瓏起伏的曲線。
    裙擺隻到膝蓋上方,露出兩截瑩白如玉,線條勻稱的小腿。
    這是顧承聿臨走前,讓人送來,擺在床頭上的一整套衣物。
    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大半個月,第一次穿這樣精致的裙子。
    床頭櫃上,她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,屏幕上跳動著姝姐兩個字。
    蘇淺淺的心猛地一跳。
    糟了,她睡過頭了,現在都下午了。
    她慌忙拿起手機,深吸一口氣,才按下了接聽鍵。
    “蘇淺淺!你死哪去了?”
    “現在幾點了?你人呢?電話不接信息不回,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板?是不是不想幹了?”
    林姝尖銳憤怒的聲音從聽筒裏炸開,帶著毫不掩飾的火氣,格外刺耳。
    蘇淺淺被這劈頭蓋臉的怒罵,驚得心一顫,有些委屈。
    但確實是她的錯,睡過頭了,忘了請假。
    她立刻軟聲軟氣地道歉,聲音又甜又糯,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懇:“對不起姝姐,真的對不起!”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早上突然很不舒服,頭特別暈,昏昏沉沉的,剛剛才醒過來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    她一邊說著,一邊小步挪到沙發上坐下,把手機輕輕放在茶幾上,同時點開了免提。
    然後,她伸出兩隻纖白的小手,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粉嫩的小耳朵,又留了一條縫隙。
    這樣不至於聽不清林姝的聲音,也能隔絕掉一部分刺耳的罵聲。
    “不舒服?我看你是找借口偷懶吧!剛來幾天就學會耍滑頭了?知不知道因為你不在,耽誤了多少事?”
    “你這種小地方來的土包子,要不是我看你可憐,誰會用你?”
    “一點規矩都不懂!真當自己是盤菜了?”
    林姝的怒火顯然不是她一句道歉就能平息的,難聽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,砸了下來。
    蘇淺淺捂著小耳朵,小臉微微皺著,長長的睫毛低垂著,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。
    她聽著免提裏傳出的模糊的罵聲,時不時地,小小聲地,對著手機應一句:“嗯…對不起姝姐…”
    “我知道錯了…”
    “下次不會了…”
    “嗯…嗯…”
    那模樣,又乖又慫,帶著點委屈,還有因為知道自己理虧,而強忍著道歉的乖巧。
    像隻被主人訓斥,明明害怕卻又不敢躲,隻能捂著小耳朵,小聲哼哼的奶貓。
    她全部的注意力,都在應付電話那頭的林姝身上,沒有察覺到,套房的門,不知何時合上又被關上。
    顧承聿回來了。
    他脫掉了筆挺的西裝外套,隨意地搭在臂彎,身上隻穿著黑色襯衫,領口依舊敞著兩顆扣子,露出一小片冷白的肌膚和清晰的鎖骨。
    他剛剛懲治完董事會那幫老家夥,會上的火氣還未散去,眉宇間還帶著不耐。
    但此刻,他的目光被客廳裏的小姑娘牢牢吸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