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那夜的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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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心悸》算好歌嗎?嗯,這個見仁見智,但它在唱片業一片慘淡的大陸市場的確賣了60萬張,成績堪稱耀眼,而且它也的確刷下了一個金曲獎。
    但是吧,懂音樂的人都知道,所謂的大陸音樂榜單就如同大陸的電影獎項一樣,基本都沒有什麽含金量,所以這個獎項也就隻能哄一哄外行人,真正有含金量的是8、90年代、00年代的港台音樂排行榜,然而隨著港台音樂的沒落,這些排行榜含金量可能猶存,可已經沒人在乎了。
    小劉同學發的這首《心悸》充分的展現了她作為一個唱跳歌手的舞台實力,你要說多高嘛,那就得看跟誰比。
    跟國內女團比,那小劉同學還是表現不錯的,跟霓虹女團比,em,秋元康手下養成係的愛豆們唱跳雙廢的比比皆是,所以也能贏絕大部分。
    跟棒子比,算了,這個就別比了,人家是舉國體製的專業選手,全國5000多萬人,居然有100多萬練習生,顛峰時期達到了200萬,簡直是全民練習生,惹不起惹不起。
    劉茜茜私底下是一個看起來很活潑開朗的女生,說話直來直去,可她絕不是沒有心眼,也絕不是笨蛋,自己的唱跳生涯成績究竟如何,她心裏麵跟明鏡似的,眼下被李古城一下給拉到跟前c,她當真是臉漲得通紅,想要找一條地縫鑽進去。
    她尷尬的捂住了臉,可忍不住又要去瞧,看見李古城舞蹈動作極為嫻熟,不僅妖嬈而且風騷,她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    “愛情的戰局,不能被人吃定。”
    “你就像迷,讓人好奇。”
    唱到副歌處,李古城的wink和wave,既油膩又媚俗,手在胸口又摸又搓,騷浪賤的表情一個接一個,一浪接一浪,眾人笑得死去活來,滿地打滾。
    包間裏麵這會兒已經是一片焦土,沒有一個人能坐得住,站得穩,等李古城有些氣喘籲籲的唱完後,眾人都遲遲緩不過勁來。
    宋佚趴在沙發上,笑得渾身抽搐,她看著李古城的眼睛裏麵亮晶晶的。
    李古城放好麥克風,坐到劉茜茜身邊,拿起一瓶酒,笑嘻嘻道:“開個玩笑,別生氣。”
    劉茜茜使勁往自己通紅的臉上扇著風,一臉嗔怪的瞪著李古城,想要發脾氣,可一開口便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自己歪倒在一旁,笑得渾身亂顫。
    這一下引得本來已經快要消停的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。
    好不容易收了笑,楊蜜小心翼翼的點了點眼角的淚水,嗔怪道:“李古城!這個世界上沒有你留念的人了嗎?真的應該給你錄下來!”
    “哎,就應該隨身帶著DV!”陳驍拍著大腿,一臉懊悔。
    李古城笑吟吟的看著眾人,麵對他們的調侃打趣也沒覺得不好意思,作為一個天生的頂級樂子人,這才哪到哪,更沒下限的事情他都做過,娛樂自己,娛樂大眾,而娛樂了大眾,最終還是能娛樂到自己嘛。
    毛小彤揉著自己發酸的腮幫子,佯怒道:“以後不許這樣了,你看你把茜茜氣成啥樣了?”
    小劉同學這會兒趴在好閨蜜舒唱懷裏麵,肩膀一聳一聳,像是在哭,但更像是在笑。
    這麽一番鬧下來,劉茜茜跟眾人也熟絡了許多,尤其是麵對自來熟的李古城,劉茜茜很主動的找他要了聯係方式,眾人彼此也都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後,便約著一塊去吃晚飯。
    一頓晚飯後,劉茜茜提前悄悄的溜去買了單,回來以後被眾人鬧著罰了兩杯酒,隨後酒過三巡,眾人在包間裏麵聊電影、聊理想、聊未來、聊人生、聊愛情,每一句話裏麵都是對未來世界的幻想。
    李古城坐在眾人當中,默默的看著,隻有他知道,未來的生活會將這裏的人都塑造成什麽模樣。
    不知道未來的他們,如果看見現在意氣風發,揮斥方遒的自己,又想對這時候的自己說些什麽呢?
    現在的自己是會喜歡未來的自己,還是討厭未來的自己?
    李古城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,在晚飯散場後,劉茜茜跟舒暢坐著經紀人來接她們的車走了,剩下的幾隻可憐小貓紛紛打車告辭。
    隻有宋佚找借口留在了最後。
    “我要跟你一塊去。”宋佚白皙如雪的臉蛋紅撲撲的,她仰著頭,看著李古城的眼眸裏麵像是在倒映著天上的星光,又像是她的眼底便有這一抹動人的波光。
    “去哪裏?”李古城點燃了一根煙,明知故問。
    “去阿美莉卡啊,一塊去參加電影節。”宋佚手背在後麵,臉上笑容如清溪中的淺草,柔柔的撥弄著人心。
    李古城有些害怕這樣的眼神,他故意深吸了一口煙,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,想要用這煙味將女孩子趕得遠一些。
    宋佚微微蹙眉,卻又主動貼近了一些,她伸手摘下了李古城指縫中的香煙,嗔道:“毛毛說了,你身體剛好,少抽些煙。”
    “對呀,你也說少抽,沒說不能抽呀。”李古城有些無奈。
    宋佚歪著頭,有些狡黠的笑著:“單獨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許抽。”
    李古城臉色一變,一臉嫌棄:“那你還是別去了,否則這一路上我都不能抽煙,你要憋死我啊。”
    宋佚想了想,道:“那你想抽煙的時候,就告訴我,我先躲開一些。”
    李古城不置可否,道:“你有護照嗎?”
    宋佚笑道:“當然有啦。回去就拿給你,還有我的機票和住宿夥食費,都一塊給你。”
    李古城眼下當真是一分錢掰成兩分錢花,哪裏會跟她客氣這個,點了點頭:“行,你明天跟我去一塊辦簽證,辦下來後,最快三天,最遲五天,我們就走。”
    宋佚很是歡喜:“好嘞。”
    這一路段這個節骨眼打車的人最多,兩個人一邊打車,一邊開始沿著大馬路一路往前走,宋佚在一旁像是有強迫症一樣,伸出雙手維持著平衡,自己走在路邊綠化帶的邊沿上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卻又緊緊跟著李古城的身影。
    “你說,我們能賣出去麽?”沉默了許久,宋佚冷不丁的開口。
    “能,多少而已。”李古城不假思索。
    “能賣多少呢?”宋佚滿臉期待。
    “不知道,也許十萬美元,也許一百萬美元,反正不要指望一口吃成胖子。”李古城單手插兜,另外一隻手伸手去攔計程車,無果後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卻也無可奈何。
    真是懷念有網約車的日子啊。
    李古城仰著頭,一臉唏噓。
    宋佚站在馬路邊,在側後方歪著腦袋探著身子觀察著李古城,她細膩敏銳的察覺到了李古城內心深處的孤獨,想起他的身世後,看著李古城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柔和。
    “李古城。”宋佚聲音變得更加輕柔。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你唱歌真的好好聽。”
    “還行吧,唱得比我好的人,多得去了。”
    “真的嗎?我就沒遇到過幾個,除了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頂級的,我真沒覺得你比他們差。”
    “是真的,民間多得是唱歌天賦高的,他們隻是缺少機會而已,無論是發現自己天賦的機會,還是學習的機會,又或者是登上舞台的機會。”
    “是啊,機會太重要了。謝謝你。”
    “謝我幹什麽?”
    “謝謝你給了我這麽一個好機會。”
    “我也該謝謝你,這都是互相成全的。”
    “不是的,沒有我,你還能找到其他的替代者,可沒有你,我們可能永遠也拍不了這樣的項目。”
    李古城忽然止住腳步,身後亦步亦趨的宋佚險些撞了上去,她眨巴著小鹿一樣靈動幹淨的眼眸,仰頭看著回頭看著自己的李古城。
    你怎麽說得好像要對我以身相許似的?
    這句話老渣男李古城險些要脫口而出,可話到嘴邊便又咽了回去。
    “怎麽了?”宋佚心思非常細膩,她敏銳的察覺到李古城看著自己的目光一變再變。
    “你說得對,我給的機會更重要。所以,這次去阿美莉卡,我的臭襪子都交給你洗了。”李古城嘻嘻一笑。
    “啊?你咋不說你內褲也給我一塊洗呢?”宋佚嗔道。
    “也行!”
    “呸,誰要給你洗!我爸媽的我都沒洗過呢!不過,我可以給你買新的,一次性的,穿完就扔,怎麽樣?”宋佚嘻嘻笑著,滿臉得意,簡直要為自己的機靈點讚。
    “不怎麽樣,那些一次性的不合適。”李古城神秘一笑。
    “為什麽不合適了?”宋佚一臉懵懂。
    “我的太大了,那些都是標碼,不合適,穿著不舒服。”李古城雲淡風輕的說出虎狼之詞,想以此嚇退靠近自己的林中小鹿。
    宋佚耳朵頓時紅了,她啐道:“有什麽區別!”可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往那裏掃了一眼,隨即變得更紅了。
    李古城沒有說話,徑直往前走著,想要走過這一段打車極難的路段,宋佚也沒有再說話,隻是低著紅撲撲的臉蛋,依舊亦步亦趨的跟著。
    這一晚,街道上的燈紅酒綠,車水馬龍像是構成了一幅都市畫卷,喧鬧繁華,但挨得很近的兩個身影卻很是安靜。
    “城哥。”
    “嗯?怎麽突然改這個稱呼了?”
    “不喜歡嗎?”
    “挺好,繼續。”
    “跟我說說你和毛毛以前的事情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不好。”
    “啊,為啥?”
    “累,不想說。”
    “說嘛,說嘛!”
    “哎呀,你好吵,閉嘴。”
    “哼,不說就不說,我去問毛毛。”
    “問吧。”
    “……李古城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你說去阿美莉卡,會不會遇到壞人呀?”
    “會。”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“我就是壞人。”
    “討厭,我是認真的,遇到了壞人怎麽辦?”
    “那得看對方多壞了。”
    “那種很壞很壞的,不僅劫財,還要劫色的。”
    “第一,我們沒財,第二,人家老外喜歡胸大的。”
    “討厭!我很漂亮的!”
    “人家喜歡胸大的!”
    “我看是你喜歡胸大的吧!”
    “咳咳,你可不許憑空汙人清白啊!我可不看大小的。”
    “那你看什麽?”
    “嗯……看給不給日吧。”
    “啊?啊!下流!無恥!齷齪!”
    “對呀,我就說我是壞人嘛。所以,你還是別跟著去了。”
    “不行,你這樣的大壞蛋去了國外,肯定敗壞我們國家形象!我有義務維護我們國家偉光正的形象,我要作為監護者看著你!哎,你慢點走啊,嘻嘻,沒跑掉吧?你可別想甩掉我,我會盯著你的,你別想幹壞事。”
    “哎呀,你真的好吵啊!快閉嘴吧你!”
    “嘻嘻,就不!”
    這夜很熱,但風很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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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外,誰發個心悸的彩蛋章或者視頻,我這兒彩蛋章發了視頻沒過審,也不知道為啥,是版權問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