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放手……”
    李山的意識還保留著一線清醒。
    然而林水生充耳不聞，揪著李山油膩的頭發，將他失去反抗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，狠狠撞向旁邊的牆壁。
    “咚！”
    一聲沉悶的聲響。
    李山的身體和堅硬的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，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要粉碎了。
    在李山的身體沿著牆壁沒落的瞬間，林水生的右手如鐵鉗般，硬生生扣住李山的手臂。
    那隻剛剛試圖撕扯張婷衣服的手臂。
    猛地反關節一擰！
    “哢吧！哢吧！”
    令人頭皮炸裂的骨頭斷裂聲接連響起。
    李山的肩關節和肘關節硬生生被暴力卸開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    李山在劇痛的刺激下，短暫恢複了意識，發出絕對到極致的慘嚎。
    隨即他那隻手臂如同麵條般，軟塌塌地垂了下來。
    “饒……饒命……”
    這下李山徹底絕望了，顫聲求饒。
    然而林水生的眼神冷漠如冰，沒有絲毫憐憫。
    他的右腿如同鋼鞭般猛地抬起，帶著恐怖的破風聲，一個凶狠的側踢，重重地抽在李山暴露出來的肋下。
    “哢嚓嚓！”
    沉悶的撞擊聲，伴隨著多根肋骨斷裂的脆響。
    此時李山像一隻被抽飛的破麻袋，整個人再次離地飛起，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地板上。
    他如蛆蟲般蜷縮在地上，口鼻噴血，斷臂扭曲，肋骨塌陷，隻能發出瀕死般的呻吟，身體如同觸電般劇烈抽搐著，徹底失去了人形。
    從林水生進門，到李山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在地上抽搐。
    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。
    但其中的血腥、暴戾、殘忍，已經超出打架的層次，完全就是單方麵的虐殺。
    林水生展出來的手法，根本就是為了毀滅而生的戰鬥技巧！
    每個動作都精準、高效，直奔致死而去。
    這便是他當兵時學到的殺人技！
    現場頓時一片死寂無聲。
    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    光頭彪和他的那些跟班，臉上的凶狠和戲謔瞬間凝固，取而代之的是驚駭和恐懼。
    他們打架鬥毆是常事，砍人也做過。
    但像林水生這樣，沉默、迅猛、下手如此凶殘冷酷，帶著毀滅一切的打法，他們從未見過！
    那眼神裏的殺意和暴怒，是真正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人才有的。
    “媽！”
    張婷回過神來，立即撲到何秀蘭的身邊，將她攙扶了起來。
    何秀蘭跟張婷緊緊抱在一起，看向林水生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震撼。
    光頭彪等人徹底嚇住了。
    他們臉色慘白，雙腿發軟，握著鋼管的手都在劇烈顫抖。
    別說動手，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。
    林水生緩緩轉過身，看都沒看地上如爛泥般的李山一眼，而是目光如刀鋒般地掃向光頭彪等人。
    “啪嗒！”
    林水生向前踏出一步。
    僅僅一步，就嚇得光頭彪等人齊刷刷地向後猛退，撞到了牆壁和翻倒的家具，發出哐當的聲音。
    此時他們看向林水生的眼神，就像待宰的羔羊看著猛虎。
    林水生繼續向前走著，直至來到光頭彪的麵前。
    “你們，是一夥的？”
    冰冷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光頭彪的耳邊。
    這句話問出的同時，一股近乎實質化的冰冷殺意，瞬間籠罩在光頭彪身上。
    仿佛隻要他敢點一下頭，他就跟李山是一個下場。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    光頭彪額頭湧出瀑布般的冷汗，趕緊將手中的鋼管扔到地上，急忙解釋道：“大哥！誤會！天大的誤會！我們和李山不是一夥的！”
    “我叫光頭彪，是收賬的，李山這個王八蛋欠了我的錢還不上，說他被人打了，隻要我們跟他一起上門，就能拿到不菲的賠償費來還錢。”
    “他……他還說……”
    光頭彪沒敢再繼續說下去。
    “繼續說！”
    林水生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，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。
    光頭彪嚇得肝顫，趕緊說道：“他還說他認識這家的母女倆……說她們倆都很漂亮……能抵債……”
    他說到這裏，接觸到林水生更加冰寒的目光，嚇得魂飛魄散：
    “大哥……我們都是被李山騙來的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們就是過來收賬的，真的跟李山不是一夥的，你們快說話啊！”
    光頭彪身後的跟班們也反應過來，拚命地點頭附和，帶著哭腔道：
    “對對對，彪哥說得對！”
    “我們就是來收賬的，跟李山不熟。”
    “大哥，我們也是被他騙過來的，您饒過我們吧！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何秀蘭也不想把事情鬧大，小心翼翼走過來，向林水生勸道：“小林，你就饒過他們吧，萬一出人命就麻煩了。”
    林水生看了何秀蘭一眼，沒有說話，而是看向牆角。
    那裏站著一個身材相對矮壯的混混，手臂上紋著劣質蠍子圖案，臉上印著一個腳印，鼻梁骨都歪了。
    正是林水生推門進來時，死死把何秀蘭按在地上的那個混混。
    林水生看他看了一眼，極其緩慢地抬起一隻手，食指筆直地指向那個蠍子文身的混混。
    然後，他勾了勾手指。
    動作簡單無聲，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    “撲嗵！”
    蠍子文身混混雙腿一軟，竟然直接癱跪在地上。
    他的褲襠瞬間濕透，散發出濃重的尿騷味，眼淚橫流，驚恐地看著林水生。
    他張著嘴巴，想要求饒，卻因過度害怕而發不出聲。
    隻是拚命搖頭，眼神充滿卑微的乞憐。
    光頭彪等人顯然知道林水生的意思，不敢吱聲，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    林水生沒有理會光頭彪等人。
    他邁開腳步，一步一步，朝著那個混混走去。
    他的腳步聲在死寂的房間異常清晰，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髒上。
    他走到蠍子文身混混麵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    “剛才你用哪裏碰了何姨？”
    “左腳？右腳？左手？還是右手？”
    冰冷的聲音響在蠍子文身混混的耳邊，猶如死神的低語。
    蠍子文身混混眼眸充滿恐懼之色，拚命地搖頭。
    “既然你不說，我就當你都用上了。”
    林水生冷哼一聲，抬起那雙剛才廢掉李山的手，朝著蠍子文身混混伸了過去。
    蠍子文身混混看著那雙手靠近，身體篩糠般劇烈顫抖。
    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    他拚盡全身的力氣，艱難地吐出兩個字。
    隨即他的瞳孔逐漸放大，無比清晰地看到兩隻大手，向他抓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