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周蘇蘇的委屈與訴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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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你聽說了嗎?陸營長家那個好像在外麵有人了!”
“真的假的?不能吧!陸營長那麽優秀……”
“誰知道呢!不然她哪來那麽多錢?又是買布又是裝修的,她媽都說了,那錢來路不正!”
“嘖嘖,真是看不出來啊,長得漂漂亮亮的,人品這麽差……”
最近幾天,大院裏的謠言四起。
不過大家因為周蘇蘇之前的人品,對於謠言是七分真,三分疑。
版本也從一開始的“鋪張浪費”,升級到了現在的“生活作風問題”。
這在紀律嚴明的大院,可是個能要人命的大問題。
一時間,周蘇蘇再次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。
走在路上,總能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道指指點點的目光,和那些刻意壓低了聲音、卻又生怕你聽不見的竊竊私語。
就連安安都受到了影響。
最近跟她玩得好的幾個小朋友,現在看到她都躲得遠遠的,還學著大人的樣子衝她喊:
“陸安安,你媽媽是壞女人!”
安安被氣得小臉通紅,衝上去跟他們理論,卻被推倒在地,新做的小棉襖都蹭髒了。
小家夥委屈得直流眼淚,哭著跑回家,撲進周蘇蘇的懷裏。
“媽媽……不是壞女人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周蘇蘇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兒,輕輕拍著她的背,眼神裏充滿了心疼。
她知道,這一切都是原主極品媽王翠芬的“傑作”。
硬的不行,就來軟的。
明著要不到錢,就來暗的,敗壞她的名聲,讓她在這個大院裏待不下去,逼她走投無路,回頭去求她。
招是歹毒了點,但是效果肯定是非常好的。可惜現在的周蘇蘇早已不是原來的周蘇蘇。
“好了,安安不哭。”周蘇蘇幫女兒擦幹眼淚,聲音溫柔和心疼,“媽媽是不是壞女人,媽媽是最愛安安的媽媽。
那些聽別人說壞話就當真的,全都是大笨蛋。我們隻要做好我們自己。”
她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帶著奶香味、做成小兔子形狀的黃油曲奇,塞進安安手裏。
“來,吃塊小餅幹,把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。”
安安咬了一口香甜酥脆的餅幹,心情果然好了很多。
她看著媽媽,奶聲奶氣地問:“媽媽,我們不管那些壞人了嗎?”
“管,當然要管。”周蘇蘇嘴角上揚,“不過,對付壞人,我們不一定要自己動手。”
“有時候,借別人的嘴巴比我們自己說一百句都管用。”
安安聽得懵懵懂懂,但她知道,媽媽一定有辦法,媽媽也不能受委屈。
……
當天下午,周蘇蘇端著一盤剛出爐、還冒著熱氣的棗泥核桃酥,直接敲響了王團長家的門。
開門的,正是王團長的愛人孫秀蘭。
孫秀蘭是這個大院裏出了名的“熱心腸”和“大喇叭”。
她為人正直,最是看不慣那些歪門邪道,但也最愛聽八卦、傳八卦。
可以說,隻要是她認證過的事情,不出半天就能傳遍整個軍區。
“哎喲,是蘇蘇啊,快進來快進來!”孫秀蘭看到周蘇蘇,熱情地把她迎了進去。
自從上次在周蘇蘇家吃過一頓飯後,孫秀蘭對這個漂亮又能幹的年輕軍嫂印象極好。
“嫂子,我做了點點心,給你和王團長嚐嚐。”周蘇蘇將手裏的盤子遞了過去。
“你這孩子,來就來,還帶什麽東西,太客氣了!”孫秀蘭嘴上這麽說,聞到那股香甜的味道,眼睛都亮了。
兩人在客廳坐下,寒暄了幾句。
周蘇蘇一直沒有提謠言的事,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家常,但她的臉色卻帶著恰到好處的憔悴和委屈。
孫秀蘭是什麽人?人精中的人精。
她早就看出了周蘇蘇的不對勁,最近的風言風語早就心中了然。
“蘇蘇啊,”她終於忍不住,主動開口問道,“你……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?我看你這幾天臉色不大好啊。”
來了!
周蘇蘇等的就是這句話。
她像是被戳中了什麽傷心事,眼眶“刷”的一下就紅了。
她沒說話,隻是低下頭,肩膀微微聳動著,一副想哭又不敢哭、拚命隱忍的模樣。
這副“破碎感”十足的樣子,讓人一看就心疼。
“哎喲,你這孩子,到底怎麽了?快跟嫂子說說!是不是大院最近傳的風言風語?”孫秀蘭急了。
周蘇蘇這才抬起頭,眼睛裏已經包了一汪淚水,欲落不落,我見猶憐。
“嫂子……我……”她哽咽著,說得斷斷續續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該怎麽辦了……”
“院裏那些話……你都聽到了吧?”
孫秀蘭一聽,瞬間接過話。
“嗨!我就知道是為了這事兒!”她一拍大腿,“那些長舌婦,就是吃飽了撐的!嘴上沒個把門的!你別往心裏去!”
“可是……她們說得太難聽了……”周蘇蘇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,一顆一顆砸在手背上,“她們說我的錢來路不正……說我在外麵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她哭得恰到好處,既讓人心疼,又不會顯得太聒噪。
“嫂子,我一個女人家,名聲比什麽都重要啊!她們這麽汙蔑我,我還怎麽在這裏待下去啊!”
“她們放屁!”孫秀蘭氣得一拍桌子,“這事兒肯定有小人在背後搗鬼!你跟我說,到底是怎麽回事?你那筆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?你跟嫂子說實話,嫂子給你做主!”
周蘇蘇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,擦了擦眼淚。
“嫂子,既然你問了,那我就不瞞你了。”
她從隨身的布包裏,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樣東西。
正是那張兩千塊的存單。
為了效果逼真,她還特意把趙衛國那封字跡潦草的遺書也一並帶了過來。
“嫂子,你……你自己看吧。”她將東西遞了過去,聲音裏充滿了悲愴。
孫秀蘭疑惑地接了過來。
當她看到存單上那個驚人的數字時,也不由的驚訝一下。
但更讓她震驚的,是那封遺書。
雖然字跡潦草,但那字裏行間,一個父親對女兒深沉的愛和不舍幾乎要透紙而出。
“兄弟,若我不幸,這錢,留給我女兒安安,當嫁妝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