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偏心的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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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不會是做夢吧?
    為了驗證,她閉上眼,集中注意力回想那個空間的樣子。
    心念一動,意識瞬間被拉入。
    眼前依舊是那片開闊的土地。
    她退出來,再進入,反複進出四五次。
    而且她不是身體進去,是意識進去了!
    更讓她高興的是,空間激活後已經和她綁定了。
    無論她是否握著玉佩,隻要心念一動,就能進入空間。
    也就是說,玉佩不再是唯一的媒介。
    即便以後玉佩丟了,或者被人搶走,她也不會失去這個空間。
    她這才放下心來,開始仔細打量整個空間。
    土地呈深褐色,土質鬆軟。
    一條小溪從東側蜿蜒流過。
    溪邊有幾棵小樹。
    不遠處立著一座倉庫。
    牆體由青石壘成,屋頂鋪著厚實的灰瓦。
    倉庫內部空間極大。
    若是堆滿糧食,足夠支撐她長時間逃荒所需。
    有這樣一處避難所,以後遇上災荒,完全不用愁吃喝。
    她看著那清亮的溪水,忽然想試試水能不能帶出來。
    順手拿過床頭的粗瓷碗,盯著碗,心念一動。
    碗裏立刻盛滿了水,水麵平穩,沒有一滴溢出。
    她二話不說喝了一大口。
    水一入口,甘甜清爽。
    可沒過一會兒,她就感覺肚子脹得厲害。
    她臉色一變,急忙往茅房衝。
    剛蹲下,就排出了大量穢物。
    之後身上也開始發熱。
    後背、額頭不斷滲出一層黑乎乎的黏膩東西。
    她低頭看手臂,那層黏液混合著汗珠。
    該不會中毒了吧?
    她驚慌起來,但又覺得不像。
    中毒應該是頭暈目眩或者劇烈疼痛。
    而她除了脹和排泄,沒有其他症狀。
    趙蘇蘇嚇得顧不上空間不空間了,拔腿衝向茅房。
    解決完後,她立刻打來一盆清水,用布擦洗身體,把那層黑膩的東西徹底衝洗幹淨。
    連頭發也洗了一遍,換上幹淨衣裳。
    洗完後渾身輕鬆,四肢不再沉重。
    她靜下心來,仔細回想整個過程。
    水是從空間帶出來的。
    而空間是隨著玉佩覺醒的,不可能有毒。
    再聯想到自己長期肥胖,飲食並不算多,但體重一直下不來。
    這哪是毒水?
    分明是靈泉!
    她很快反應過來。
    自己之前胖,是因為身體裏堆積了毒素。
    這靈泉水能排毒!
    她重新進入空間,站在溪邊,靜心感受。
    作為空間主人,她能察覺到泉水正緩慢滲透進她的意識。
    這種能量會引導身體代謝,將積累的毒素和廢物排出體外。
    隻要堅持喝,剩下的毒素也能慢慢清幹淨。
    她的身體會一天比一天好。
    想到這裏,她臉上終於露出笑容。
    以前村裏人總叫她“胖丫頭”,她走在路上都低著頭。
    現在有了靈泉,體質改善隻是時間問題。
    以後她再也不用頂著那個名頭活著了!
    她琢磨著再試一次那個空間的收納功能。
    她伸手摸向妝奩,取出十兩銀子。
    剛準備把銀子塞進空間,手卻猛地縮了回來。
    十兩銀子對現在的她來說不是小數目。
    萬一空間出問題,銀子丟了,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。
    她冷靜下來,決定先用小物件測試。
    幹脆先拿根繡花針試試。
    念頭剛起,指尖的繡花針瞬間消失。
    她立刻查看空間,發現那根針已經靜靜地躺在倉庫的木架上。
    她心裏一動,突然想到一個問題。
    能不能把東西放在倉庫外麵?
    她在腦海中設想,把針放在倉庫門口的空地上。
    下一秒,那根針真的出現在倉庫外。
    太神了!
    原來空間的收納位置可以由她控製。
    等她順利把針從空間取回手中,反複試驗了三次。
    每次都能準確放入和取出。
    既然功能穩定,又不會丟失物品,那就可以放心使用。
    她不再猶豫,把十兩銀子直接丟了進去。
    銀子落在倉庫中央的木箱上,發出輕微的碰撞聲。
    這下,誰也別想搶走!
    趙蘇蘇又去試了試倉庫和溪流的功能。
    她從空間取出一碗水,確認溪流仍在流動。
    倉庫裏的空氣幹燥,無蟲無潮,適合存放各種物品。
    確認一切正常後,她回到屋裏,把平時用不上的衣物、銅錢、藥草、幾本舊書。
    還有舊工具,全都存進了空間倉庫。
    可惜那塊玉佩死活放不進去。
    無論她嚐試多少次,玉佩都無法穿過空間的邊界。
    玉佩現在已經沒了空間能力。
    可畢竟是娘親留下的遺物,上麵還刻著她的名字。
    她舍不得丟,也舍不得放在外頭。
    想了想,還是解下衣領的繩子,把玉佩穿進去,貼身掛在了脖子上。
    貼近胸口的位置,能隨時感覺到它的存在。
    忙完這些,她輕輕呼出一口氣,走到自家那塊田邊看了看。
    田地不大,但土質看起來不錯。
    泥土黑油油的,翻開的地方能看到細小的蚯蚓在蠕動。
    土壤鬆軟,踩上去不打滑,也不板結。
    這樣的土肯定能種出好莊稼,隻要種子好,管理得當,收成不會差。
    就是眼下沒種子。
    家裏原本留了一些稻種和豆種,是去年收成時特意挑出來存著的。
    可這些東西都被鎖在堂屋的櫃子裏。
    明天得去鎮上轉轉,買點糧食和種子回來。
    趁著春耕前把地翻一遍,等種子到了就能下種。
    對了,哥哥不是說要陪她去置辦嫁妝嗎?
    或許可以趁那時候一起把種子和日常用品買了。
    一想到嫁人,她腦子裏就冒出了陸子吟。
    那人在村裏總是一副冷峻模樣。
    他臉上那道從眉尾斜劃到下巴的疤,讓很多人不敢直視他。
    村裏的小孩見了他,老遠就躲開。
    可他做事穩當,說話算話,遇到大事從不推脫。
    村裏誰家有困難,他該幫的從不含糊。
    要不是外麵傳他“克妻”。
    這麽踏實能幹的小夥子,哪輪得到她來考慮婚事。
    鎮上的姑娘們條件好的多的是,誰會挑一個有傳言的。
    可偏偏這說法在附近傳得邪乎。
    連外村都知道他接連兩個未婚妻都出了意外。
    聽說這謠言還是他親娘說出去的,趙蘇蘇當時都驚了。
    那個姓陳的婦人逢人就說兒子命硬,克死了兩個媳婦,誰嫁過去誰倒黴。
    可趙蘇蘇總覺得不對勁。
    哪有親媽把自己的兒子說得這麽不堪?
    不過她對陸子吟了解真的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