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30章 金瘡藥?疼,疼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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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亦瑤見他們麵露欣喜,恨不得當下就爬起來跑出去玩,心裏暗道:不愧是溫哥哥,不過一個下午,就能讓兩個少年玩物喪誌,徹底墮入那享受快活中難以自拔。
    接下來,她什麽都不需做。
    隻需要靜靜地看著他們越來越墮落,徹底淪為庸人,到那時她再使些手段,將陸鴻洲那兩個躲在暗處等著坐享其成的人渣引出來,一並收拾了!
    這一世,她可不會再白白蹉跎十年。
    “好了,你們以後懂事些,母親就不必為你們擔憂了。”她溫和地說著,緩緩起身,將金瘡藥放到他們身前。
    “這金瘡藥乃是你們外祖父得聖上禦賜的,療傷的效果極佳,不過用在傷處怕是會刺激些,更為疼痛。”
    “你們稍後可以試試。”
    沈亦瑤說完,就要離開了。
    陸毅武和陸毅業連忙殷勤地道:“母親慢走,多謝母親。”
    等她離開,陸毅武就迫不及待地要上藥了。
    “你們還愣著幹什麽?快把母親給的金瘡藥給我們上塗上啊!”
    “二哥,母親方才說這藥有些刺激,會更疼。”
    陸毅業有些擔憂地道。
    陸毅武無奈地瞥了眼自己弟弟:“三弟,母親說了,這可是禦賜的金瘡藥,疼,能疼到哪兒去呢?”
    “母親定然是太疼愛咱們兩個了,簡單的疼痛,也要提前知會一聲,母親是什麽樣的人,你還不知道?”
    他朝著小廝擺擺手:“快塗藥吧。”
    陸毅業想了想,“二哥說的有道理!禦賜的金瘡藥,定然比府中的金瘡藥好用數倍,早點痊愈,早點去飄香閣。”
    “上次我在花船上可聽說了,飄香閣的四樓,還有更為好意思的樂子。”
    陸毅武越想越飄飄然。
    他沒想到隻花點銀子,就有姑娘哄著他伺候他,還能一同看台上的戲曲,唱些在外頭戲台子聽不到的葷戲。
    簡直是太快活了。
    怪不得那些比他們年長的男子們沉溺在裏頭不出來,原來這麽舒坦。
    可正想象著下次去如何快活時,身後就驟然傳來一陣像是沾了辣椒的刀劍砍向自己那般疼痛的感覺!
    “疼啊——”
    “疼啊——”
    兄弟倆疼得麵色煞白,雙目瞪大,齊聲哀嚎。
    他們的傷處已經痛得骨髓裏了,這輩子都沒感受過這麽疼痛的感覺!
    原本隻是腫脹的疼痛,如今,卻是刺痛!
    火辣辣的刺痛!
    他們的眼淚直接飆了出來,顧不得傷勢,瞬間彈跳起來,可剛撐起身子,又扯動傷口。
    再次疼得哀嚎起來,同時重重摔在床上。
    外頭沈亦瑤走出院落都有一段距離了,可裏麵的哀嚎聲衝天而起,清晰地傳到了他們的耳中。
    跟隨她的丫鬟疑惑道:“咦?少爺們這是怎麽了?”
    沈亦瑤眼底閃過一抹冷意。
    這動靜,定然是她給的‘金瘡藥’發揮了作用,雖不至於要命,可卻能讓他們吃不小的苦頭。
    接下來幾日,他們隻能忍受這種劇痛,直至傷口痊愈。
    禦賜的好東西,這兩人還不配使用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自打林芳柔偽造賬目的事情被陸安平查到,連續三日,她都沒在府中出現了。
    沈亦瑤打聽到,林芳柔被陸安平關在了房中,命令她將這些年所有貪汙的賬目全都一條一條寫清楚。
    尤其是她借給娘家兄長的銀兩,更是要事無巨細。
    一旦有任何隱瞞之意,被陸安平查出,他就會一紙休書把林芳柔趕回林家!
    “沒想到老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。我還聽說啊,夫人為了隱瞞不寫,故意裝瘋撞牆。”
    “結果老爺連個大夫都沒幫她請,就連膳食都給她停了。”
    “夫人這才開始交代。”
    鶯鈴將新打聽來的事都稟告給沈亦瑤。
    沈亦瑤手裏縫製著快要完工的墨色錦袍,輕笑一聲:“林芳柔這次是觸碰了老爺的底線。識相同床共枕多年,妻子將府中銀兩全都接濟娘家,換哪家都忍不了。”
    不過陸安平終究是還念著多年夫妻,給她留了餘地。
    隻不過……
    沈亦瑤眼底閃過一抹冷笑。
    很快,林芳柔就會將他心目中最後一絲情分,徹底耗盡。
    自己會親眼看著林芳柔被逐出陸府,和前世自己一樣。
    “對了,林家近日裏有什麽動靜?”
    沈亦瑤隨口問道,上次她就讓鶯鈴去查了。
    鶯鈴連忙回答:“林家近日都在為四日後的娶妻大婚做準備,是夫人的兄長林誌山為兒子林譽納妾。”
    “嗯,要說其他的事,倒也沒什麽,就是林家添置了不少物件,還把房子修繕擴建了。”
    “林譽昨兒去街上遊玩時,和朋友競價三百兩買了條狗。”
    “夜裏又請了一群小友去天香樓吃飯。”
    沈亦瑤靜靜地聽著,心裏暗道,林家雖是商賈,可生意做得不溫不火,沒賺什麽銀兩。
    就憑他們家這幾日的支出,很顯然,是從林芳柔那取來的。
    “小姐,怎麽了?”鶯鈴疑惑問。
    “找幾個人,將這消息透露給文哥兒,讓他知道知道,自家的銀兩是被誰花的,怎麽花的。”
    沈亦瑤淡淡吩咐道,深深地看了眼鶯鈴:“該著重強調的,讓那些人自己發揮。”
    鶯鈴愣愣地看這小姐。
    她忽然反應過來,小姐意思是讓她派去給文哥兒透露消息的人,最好是能添油加醋,著重說林家有多豪橫散財。
    這樣一來,文哥兒定然會記恨上他大舅公家。
    這是為什麽呢?
    當天下午,陸安平派人請沈亦瑤過去書房。
    她心中疑惑,難不成這陸安平是發現上次交接管家大權時鬧出的那場風波,與她有關?對她興師問罪?
    不過她倒也沒什麽擔心的。
    橫豎做錯事的是林芳柔,她隻不過是將事情捅出來的人。
    “不知父親叫兒媳來所為何事?”
    來到書房,沈亦瑤盈盈一禮,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    陸安平放下手裏的書,看著她,幽幽地道:“亦瑤,上次你母親蓄意陷害你的事,為父已經教訓過她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    “父親言重了。”沈亦瑤笑了笑。
    “為父知你是個懂事的孩子,鴻舟那小子沒福分,早早的去了,害你這般孤苦地留在這裏。”
    陸安平滄桑地歎了口氣。
    今日他看了一部分林芳柔寫出的賬目,才知道長子陸鴻洲根本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賢才忠孝。
    這林芳柔沒少幫這兒子做假賬,去平外麵的債。
    可人已死,曾經種種,也不好追究。
    更是不好對著兒媳說她亡夫這些爛事,為那不孝子保存一絲顏麵。
    “這次叫你過來,是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的。”
    沈亦瑤看著他,靜靜等著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