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姨娘做媒,終成眷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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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何帶著肖興肖建二人先在商城汪橋附近的的山區拜訪了幾戶人家,一戶是肖建當年出生時的接生婆。一戶是肖何在跑動手續時給予他很大幫助的老同事。
    第二天,他們一同來到固始縣城,一起看望了肖何的表姐。前文有交代,說他的表姐是一位老革命、老幹部。據說固始縣的縣委書記、縣長每年春節期間都會來給她拜年。除此之外,他們一行人匆匆與肖興的姥姥、妗姥見了一麵,然後趕到鄉下肖興的小姨家。恰巧飛雲也到了小姨家了。肖興和飛雲都很高興。這時後姨娘把肖興拉到一邊,問肖興:你看飛雲姑娘怎樣?我給你們牽線如何?肖興連忙說:我是完全同意的,不知飛雲姑娘是什麽想法?小姨又去問飛雲,飛雲回答:隨你哩!此事便定了下來。從固始縣回去,飛雲和肖興的親事便定下來了。肖興父母給了飛雲好多承諾。其實沒有這個必要。不久,飛雲跟隨姨娘趕赴商城古崗,以兒媳的身份在那裏住了一段時間。提前跟未來的公婆磨合磨合關係。而所有這一切遠在北方工作的肖興一開始並不知道,後來從和妹妹的通信中才知道一些消息。中間有段時間,他的姨弟在北方跟著肖建幹零活抽空到學校找他玩,提及飛雲的情況。才使他了解了飛雲更多的近況。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又到了年假。當肖興風塵仆仆從北方趕到南方,一進門,就看到飛雲已經來到古崗。隨同一起的還有小姨。那是臘月二十五日。肖興被父親叫到裏屋,被告知你們今天就得結婚。我這不是和你商量,而是通知你。然後,父親當著母親的麵,將肖興和飛雲叫到一起,說:今天就將你兩個的婚事給辦了。從今以後,家裏的財政大權就交給飛雲操心了。北方家裏也沒有什麽準備,這時站在旁邊的大哥小顧說:我回去給打一套桌凳。二哥肖建說:我回去給打一張雙人床。
    當晚,肖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新郎。至此以後,他就算是成了家了。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了。他連忙給學校領導寫了一份信,除了新年的問候,然後告訴他,肖興已經結婚了。回去後兩人要一起住學校。請領導照顧,安排一下辦公住宿的地方。
    肖興和飛雲一起回到了固始,肖興終於見到了嶽父嶽母,還有幾個妻弟妻妹。還有老太、爺爺奶奶。大家都熱情的表示歡迎。原來的打算是,定於正月初六作為飛雲出嫁的日子。大家難舍難分。因為此次一別,飛雲就要到千裏之外的北方生活了,不知道北方是個什麽樣的情況?生活是否習慣?丈夫是否好好對待她?大家都是戀戀不舍。老太、爺爺奶奶、兄弟姊妹都多有不舍。臨別前夕。大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們一定要好好的。
    正月初六這天是飛雲出嫁的日子。也是和大家分別的日子。
    早上,大家吃過飯,肖興和飛雲一起,背著兩床新棉被,提著一些洗簌用品,在一陣陣鞭炮聲中,走出家門,告別親人,走向遠方。沒有一絲新婚喜慶的氛圍,隻有那種生生的離別之苦,就像出外打工的行人要奔赴遠方,奔向未知的地方!
    晨光剛漫過巷口老槐樹,阿大蹲在石階上,把最後袋曬幹的陳皮塞進飛雲帆布包側兜。“泡開水解乏,別總喝涼飲。”她指尖蹭過包帶磨出的毛邊,又把飛雲疊歪的衣領理平。飛雲攥著背包肩帶站在巷口,帆布包被塞得鼓脹,卻輕得發飄——裏麵隻有兩套換洗衣物,餘下的全是阿大連夜煮的茶葉蛋、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。阿大沒再說話,隻拿手帕角擦了擦眼角,又朝飛雲揮揮手:“到了給家裏報平安。” 飛雲應著轉身,走了兩步回頭,見她還站在樹影裏,風把她的衣角吹得輕輕晃。帆布包肩帶勒著肩,卻暖得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