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7章 明明霍餘才是那個贗品!假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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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書琴嚇了一跳,撲過去,“宴川你怎麽了?別嚇媽啊!”
她不過才離開幾個小時,怎麽就成這樣?!
“快叫醫生過來!”
傭人轉身去找醫生。
霍宴川臉從枕頭裏抬起,眼中閃著猩紅的光,“媽,霍餘跑到這裏羞辱我!”
“他罵我是假貨,還搶走我床頭櫃裏所有東西!”
明明霍餘才是那個贗品!假貨!
他有什麽資格罵自己假貨!
張書琴驚呼出聲,“他怎麽敢?!”
無視她話一個人跑來找宴川耀武揚威就算了,還罵宴川,搶走宴川東西。
才回來幾天,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?
“別擔心宴川,媽會讓他乖乖把東西還回來。”張書琴溫柔地安慰霍宴川。
沒多久,醫生提著藥箱趕來,剪碎霍宴川背上衣服,露出血糊糊的後背。
經過幾天休養,背上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,流血是因為有些結痂地方被扯開。
醫生動作麻利消毒上藥,包好紗布,才叮囑:“二少,最近是結痂關鍵期,一定注意活動力度,別再讓傷口扯開。”
頻繁扯開,不利於傷口恢複。
“嗯。”霍宴川漫不經心應了一聲。
醫生歎了口氣,提著藥箱離開。
——
霍餘院子
李峰剛準備熄燈回去睡覺,就聽外麵響起敲門聲。
從貓眼往外看,看清來人,心中暗叫不好。
他立馬猜到張書琴來意。
霍餘前腳才從霍宴川院子回來,還搶走那麽多東西,後腳張書琴就找上門,為了什麽,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。
他給霍餘發了個消息,又等了一會兒,直到敲門聲又響起,才不緊不緩打開門。
“夫人。”他頷首,恭敬問好。
張書琴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,瞥了他一眼,不屑道:“怎麽這麽遲?”
害她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!
“回夫人的話,我剛準備換衣服睡覺······”
張書琴擺手,不想聽他說這些雞毛蒜皮小事,直接發號施令,“叫霍餘出來。”
李峰麵露為難,“可大少半個小時前已經休息······”
這個時候,恐怕早已進入夢鄉。
現在把人叫出來,簡直缺大德。
“李峰,在Y國太久,忘了自己是誰的人?”張書琴語氣輕飄。
聞言,李峰低下頭,“屬下不敢忘。”
看似服軟,實則為了掩蓋眸中滔天怒氣。
他怕看著張書琴,會忍不住泄露真實情緒。
他恨張書琴,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!
“那還不快去!”
“是。”李峰轉身上樓。
拐進拐角,確定張書琴看不到,後背靠在牆上,大口大口呼吸。
仇人近在咫尺卻不能報仇的感覺,太折磨人!
一隻手搭在他肩上,輕輕地按了按,無聲給予力量。
睜眼看過去,是霍餘。
他不知什麽時候過來,身上套著淺灰格子睡袍,黑發柔軟貼在額角,周身氣質極為鬆弛。
李峰用眼神示意張書琴在樓下。
霍餘點了下頭。
兩人一前一後回了霍餘房間。
時間一點一滴流逝。
張書琴不停地看牆上掛鍾。
十分鍾過去,李峰怎麽還沒把人叫下來?
她沒了耐心,起身,往樓梯口走。
既然李峰叫不下來,她親自去!
她就不信還叫不下來!
剛邁了兩層台階,就聽樓上傳來腳步聲。
抬頭望去,正好對上霍餘平靜淡漠的雙眸。
張書琴下意識腳步一頓。
“這麽晚了,母親來我院子,所為何事?”
張書琴冷著臉,哼了一聲,“別裝蒜!”
“把搶走宴川的東西一樣不少還回來!”
還問自己來所為何事?他能不知道自己這麽晚來為了什麽!
霍餘麵無表情,“我沒拿。”
“沒拿?”張書琴陡然拔高聲音,“霍餘,別跟我玩花花腸子!”
“不是你拿的,難道是鬼拿的?”
那些東西難道自己長腳跑了?
霍餘攤手,“萬事講證據,母親怎麽證明是我拿的?”
“宴川親眼看到你拿的,還能有假?”
“我還親眼看到他把那些東西藏起來,為的就是誣陷我。”
張書琴脫口而出,“你胡說!”
“明明是你強盜行徑,搶走宴川東西,現在居然反咬一口,說宴川誣陷你?”
“霍餘,野種就是野種,果然上不了台麵!”
張書琴不由慶幸自己當年毅然決定留下霍宴川,而非霍餘。
宴川聽話懂事,這些年給了她不少撫慰,不像霍餘,表麵看起來溫潤和善,實則強得厲害,一點也不討喜。
關鍵是!他從不與自己親近。
每次看自己的眼神,就像在看陌生人。
“捉賊拿贓,母親不會以為空口白牙,就能把髒水潑到我身上?”
“李峰,送客。”
李峰看了看霍餘,又看了看張書琴,一番糾結,最終還是攔在張書琴麵前,“夫人,時間不早,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滾開!”張書琴惡狠狠地瞪了李峰一眼。
李峰縮了縮身子,窩囊地退到旁邊。
“霍餘,別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!”
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別讓她發現任何蛛絲馬跡,否則一定不會放過霍餘。
放完狠話,張書琴氣呼呼離開。
一路上都在暗罵監控關鍵時候掉鏈子。
最近霍宴川情況特殊,為了防止出現意外,在經得霍宴川同意後,張書琴給房間安了監控。
今晚監控回放顯示,霍餘進去後沒多久,監控忽然離線。
離線之後房間發生了什麽,除了兩位當事人,誰也無從得知。
越想,張書琴越覺得監控離線是霍餘搞的鬼。
張口閉口讓自己拿出證據,不就仗著監控離線,覺得自己肯定拿不出有力證據!
他這麽有恃無恐,恰好證明他就是那個強盜。
拉了燈,關了門,李峰走到霍餘旁邊。
黑夜下,兩人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。
李峰歎了口氣,有些無奈,“你才剛回來,根基不穩,何必跟霍宴川硬碰硬。”
就算要對付霍宴川,也得從長計議。
兔子急了還咬人,更何況霍宴川一個大活人。
惹急他,對誰都沒好處。
霍餘右手搭上左腕,輕輕摩挲手腕上的姻緣繩,“不算硬碰硬。”
是他單方麵碾壓霍宴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