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九章 銀州都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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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魏叔玉笑了笑,然後讓人找來了一些竹子,又要來了一把小刀和幾種顏料,開始製作起來。
    李淵和李承乾就在一旁一臉好奇地看著。
    實際上,到了李淵這個位置,什麽好玩的東西沒有體驗過?
    嘴巴上說是無聊,其實就是獲得快感的閾值被拉得太高,到了最後實在沒有什麽樂趣了,隻好回歸最原始的本能,和妃子們在後宮裏沒羞沒臊地開始了造人遊戲。
    很快,魏叔玉的竹牌麻將就做好了。
    之所以選用竹子,主要是因為比較方便,東宮外麵的院子裏就有,而且將一個竹子從中間劈成兩半,正好可以立起來,不會倒下。
    魏叔玉將麻將疊放在一起,然後給李淵和李承乾大致講了一下遊戲規則以及玩法。
    “今天比較倉促,咱們就湊合一下,實際上這麻將如果用玉石來做的話,手感上會更好……”
    在後世,魏叔玉曾經在一個節目裏看到,有人居然還用象牙製成了麻將,聽說無論是質感還是手感都是一等一的棒。
    李淵拿起一枚“七餅”在手裏把玩了一下,臉上帶著好奇的笑容。
    “這東西確實有點意思啊!聽上去比什麽下棋有意思多了,不就是玉石嘛,隻要你讓朕今天玩痛快了,別說是玉石,就是金子朕都給你弄過來!對了,小子,聽你說這麻將是需要四個人玩的?”
    當聽到李淵居然要拿純金打造麻將,魏叔玉不由咧了咧嘴,心想說當過皇帝的人果然是豪橫啊!
    他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
    “沒錯,確實需要四個人,而且還需要兩個骰子用來確定坐莊和拿牌的順序……”
    “嘿嘿,這有何難!”
    李淵得意一笑,朝一旁招了招手,便有一個妙齡佳人走了進來。
    此人乃是李淵眼下最得寵的妃子,方才魏叔玉在介紹麻將規則的時候,李淵也拉著她在一旁聽著。
    至於說到骰子,就見李淵在懷裏摸了摸,便丟出了一對和田玉的骰子,玉色晶瑩透亮,一看就是極品中的極品。
    眼看著人都湊齊了,魏叔玉便與其他三個人玩了起來。
    不得不說,李淵在這方麵確實極有天賦。
    剛開始的時候,他還經常詢問魏叔玉能不能吃,什麽時候該碰,可到了後麵,便已經成為了牌桌上的老手一般,對著還在邯鄲學步的李承乾和妃子,一臉嫌棄。
    “你們兩個能不能快點,手裏拿著牌,是準備抱崽嗎?”
    “哎呀,承乾,你看看你打的什麽,明眼人都知道魏小子肯定是胡二五八餅的嘛,你還往上送,朕簡直快要被你氣死了!”
    “咦!你怎麽十四張牌啊!哈哈哈,完了,你大相公了!別說廢話,給錢給錢!”
    牌桌上,不時響起李淵豪邁的笑聲,李承乾和那妃子則都是苦著臉,他們已經連續點了七八次炮了。
    當眼看著自己身邊的銀子,已經快要被太上皇贏光的時候,李承乾終於叫停了。
    “皇爺爺,這眼看天色不早了,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裏,明天再玩?”
    李承乾說話的時候,臉上陪著笑容。
    然而,李淵卻置若罔聞一般,繼續碼著竹牌,不滿道:
    “這才哪到哪啊!反正朕回去也沒啥事,不如就在這裏多待會,承乾,你該不會是想哄朕走吧?”
    “孫兒豈敢啊!既然……既然皇爺爺興致正高,那孫兒便陪您盡興便是了,想來師弟也願意多玩一會的,對吧?”
    李承乾幸災樂禍地看著魏叔玉,後者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。
    “這狗日的李承乾,你他麽的還是人不,居然拉老子下水……”
    要不是因為有李淵在跟前,魏叔玉差點沒忍住罵了出來。
    李淵雖然在低頭碼牌,但仿佛看到了兩個人的神情一般,笑罵道:
    “你們兩個小子少在那裏擠眉弄眼,放心,隻要讓朕玩得盡興,少不了你們的好處!
    承乾你不是一直想要朕養的那匹汗血馬嗎?朕給你便是了!
    還有魏小子,想要在銀州立足,光是有田地可不行,隻要今天晚上咱們玩痛快了,朕替你在二郎那邊,要一個銀州都督如何?”
    “皇爺爺,您真的願意將汗血馬送給孫兒?”
    聽到這話,李承乾一蹦三尺高,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。
    要知道,當初老一輩的突厥可汗曾經送了三匹血統純正的汗血馬來到長安。
    一匹送給了李淵,另外兩匹分別送給了當時的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。
    李建成的那一匹,已經隨著玄武門那天,被李世民射殺了。
    所以在大唐,也僅剩下了兩匹汗血馬。
    李承乾無數次向李世民請求,說自己想騎一騎那匹寶馬,都被嚴詞拒絕了。
    卻沒想到,峰回路轉,太上皇李淵居然願意送給自己一匹。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還有啥說的,就算是玩麻將玩到天亮也是賺大發了。
    “嗬,怎麽,朕說過的話,哪一次不算數了?少廢話,快點碼牌,還有讓你東宮的廚子送點吃的過來,今晚咱們就大戰個通宵!”
    李淵搓了搓手,眼睛亮的嚇人。
    不等李承乾開口,那邊魏叔玉已經跑到外麵叫人了。
    “我說有個喘氣的沒有,沒聽到太上皇說他餓了嗎?還不快快準備茶飯!”
    說話間,魏叔玉又跑了回來,對著李淵笑道:
    “哎呀呀,能陪您玩麻將,已經是微臣天大的榮耀了,怎麽好意思收下您的賞賜呢……隻是……那啥……不知道這銀州都督是幾品官,是幹啥的啊?”
    聽到這話,李淵先是一愣,旋即大笑起來。
    他指了指眼前的年輕人,打趣道:
    “你連銀州都督是幹啥的都不知道,就直接謝恩了?嗬嗬,敢情管他官大官小,遇到了,先搶到手裏再說?”
    李淵淡淡一笑,說話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從容。
    “自大唐立國以來,到州一級,原本隻應設立一個刺史,總管一州民政、財政、司法及軍事。
    這州與州之間,也有上下之分,銀州為“下州”,要是封刺史的話,差不多是正四品下吧。”
    說到這裏,李淵笑著搖了搖頭道:
    “也就是你小子走了狗屎運,自朝廷重新收複銀州之後,銀州就成了“邊州”,前些日子二郎已經設立了都督府,領全州軍政,這時就是從三品了。
    你也別小看這從三品,這可比京城裏有的一品大員還要實惠,畢竟坐鎮一方,手握實權,真正的封疆大吏!
    你的品級當然是不夠的,可若是你門下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想要外調,那麽這銀州都督便是一個極好的去處!
    怎麽樣,老頭子還夠意思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