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好一朵惡毒的白蓮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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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看著古古怪怪的四人組:“怎麽了?”
    四人齊齊擺手:“沒怎麽……沒怎麽……”
    “小妹,累壞了吧,我們回家……”
    四個人都搶著要背沈佳期,還是老四動作快,率先一步半蹲在小妹麵前。
    “小妹,快,上四哥背上來……今天你救了四哥,四哥定要好好感謝你!”
    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沈佳期毫不猶豫地趴了上去,勾住他修長的脖子。
    這,可把其他幾個哥哥都嫉妒慘了。
    她的頭枕在四哥的後背上,壓低聲音說道:“四哥,今天這事,我看不像是薑時堰一個人的主意,他應該還有同夥。總之,你一定要當心,不管他怎麽刺激你,千萬別對他動手,當心中了他的計!”
    “放心吧……我剛才是沒設防,才差點中了招,現如今,知道了他的陰謀,我是不可能上當的,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……”
    沈佳期眉頭微挑。
    原書中,四哥沈淮青可不像那麽聽話老實的人啊,難道是故意敷衍她的?
    所以,他想來陰的?
    想到四哥整人的手段,她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。
    看來薑時堰可能要倒黴了……
    但不管怎樣,四哥今天沒有動手打人,就是不幸中的萬幸!
    四哥的麻煩暫時化解,但直覺告訴她,這事兒還沒完,與其防備,不如想個法子一勞永逸……
    幽暗的小巷。
    薑時堰夾著雙腿,扶著牆壁如烏龜爬行。
    每走一步,他都像在刀尖上受刑。
    短短一段路,幾乎要了他的小命。
    葉昭昭躲在暗處,見四下無人,這才敢冒出頭來,盯了一眼他的褲襠:“時堰哥,你沒事吧?”
    薑時堰害羞地側過身,強忍著劇痛:“沒事,小傷而已,隻是可惜,眼看著沈老四就要動手,卻被沈佳期給攔住了,那個母老虎,居然敢踢我……”
    葉昭昭也很是窩火。
    要不是沈佳期橫插一腳,那保送名額就是薑時堰的了。
    她憤憤地捏著拳:“是啊,今天這個沈佳期,跟平時不太一樣,好像變了個人似的。”
    平日裏,沈佳期就像條狗似的黏著薑時堰,薑時堰喊往東,她可不敢往西。
    今天居然敢動手打人!
    “她啊,應該是投河受了刺激,你信不信,不出兩天她一定會來知青所哭著求我原諒……”
    想到沈佳期那胡攪蠻纏的勁,薑時堰就頭疼。
    不同於薑時堰,重生的葉昭昭,壓根就沒把沈佳期放在眼裏,一個又蠢又壞的草包,拿什麽跟她鬥?
    “堰哥,我自有辦法對付她,你就別擔心了,還是想想辦法,先把名聲提起來,等下個月名額下來,你才能有民意支持!”
    “聽我爹說,咱大興村申請了好多年,今年終於得到了一個名額,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,大家都首推沈家老四。”
    “他幹活確實不錯,也慣會籠絡人心,可在我眼裏,他連你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!”
    “你是城裏來的,還是高中生,哪一點不比沈老四強?這麽好的機會,憑什麽給他,他能學得明白嗎?”
    薑時堰被她這一吹捧,兩腿之間好像沒那麽疼了,緩緩挺直了腰板。
    “你放心,這個名額我誌在必得,距離名額下來,還有一段時間,我就不信那沈老四次次都這麽好運,總有落單的時候……”
    葉昭昭點點頭:“堰哥,一切就靠你了……”
    薑時堰看著麵前楚楚動人的女人,臉蛋比起沈佳期,確實遜色不少,皮膚也沒有沈佳期的白嫩,身段嘛……也沒有沈佳期的凹凸有致。
    但她是村支書的女兒,能給他別人不知道的內幕消息,替他爭取工農兵大學的名額。
    而且,葉昭昭念過高中,跟他有很多共同話題,不像那個沈佳期……
    空有一副嫵媚的皮囊,卻是個好吃懶做的草包,除了能給他點錢和物資,什麽都幫不上。
    他深情款款地牽起葉昭昭的手:“昭昭,我這都跟沈家退婚了,還鬧成了這樣,你和那泥腿子的婚事,啥時候退啊……”
    葉昭昭眼神飄忽,刻意掩飾著什麽,嬌滴滴一副小白蓮做派:“這件事我已經在努力了,主要這門親事,是我爺爺定下的。那個陸錚三代貧農,能高攀上我葉家,定不會斷然放手,我怕突然退婚,會被他打擊報複……”
    薑時堰一想到那個滿身肌肉的男人,想到他凶狠冷酷的眼神,便打了個哆嗦。
    “那還是慢慢來吧,主要是……我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的了。”
    他將葉昭昭攬入懷裏,正撅著嘴偷偷親臉蛋呢,身後便咣當一聲。
    “誰?”
    薑時堰情急之下,步子邁得大了點,不小心扯到傷口,痛得他吱哇一聲,直直摔倒在地。
    等他再次起身,拐角處哪有什麽人,隻有半截掉落的木頭柴火,以及地上那寬大的男人腳印……
    “阿嚏阿嚏……”
    沈佳期趴在四哥背上,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鼻子也塞塞的。
    六月的天,外麵雖然有點熱,但河水卻是冰涼的。
    她今天跳了河,頭發沒幹就出門受了涼,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,這會兒感冒的症狀開始逐漸顯現出來。
    她已經可以預料到,接下來小刀揦嗓子、鼻子塞棉花、腦袋砸大錘了。
    這小身板,也太弱、太不頂用了!
    這要在現代,小小一個感冒,輕鬆拿捏!
    可這是缺醫少藥的七零年代,一個感冒很可能就要了她的小命。
    沈佳期剛剛死裏逃生,又有一群寵愛她的家人,她可是惜命得很。
    “小妹,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!”三哥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    “還好,體溫正常沒有發燒。”
    “就算沒發燒,咳成這樣也得帶去醫院瞧瞧,別拖嚴重了。”四哥不由分說,調轉方向就往村口走去。
    二哥摸了摸空蕩蕩的兜:“我們連個子兒都沒有,怎麽帶小妹看病?等著,我回家跟娘要錢去。”
    看著哥哥們忙做一團,沈佳期操著沙啞的破鑼嗓子:“別去了,我沒事,我真沒事……”
    家裏已經窮得揭不開鍋。
    今天又拿錢去給小寶看病,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她了。
   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就是原主!
    原主之前把家裏的錢和票據,七七八八都給了薑時堰。
    為得到薑時堰的青睞,她對自己和家人的死活,是一點也不顧啊!
    想到原主的這些混賬事,沈佳期就咳得心肝脾肺腎都疼。
    “小妹,你都咳成這樣了,再不吃藥會嚴重的……”老四滿臉擔憂。
    這時,老大突然想到了什麽,吃力地開口:“剛……剛才你嫂子說,醫醫醫生給小寶開了消……消炎藥和甘……草片,我、我這就去給你拿來……”
    他剛要邁步,就被沈佳期強行拽住:“等等!別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