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七章 宴會和葉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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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於太後,夏家,怎麽跟皇帝拉扯,都跟韓舒宜無關了。
    她功成身退,守著惠妃,看她的手腕。
    養了好幾天,惠妃酸痛養的差不多了,不過最好還是一直養到痊愈,這樣才免得留下暗傷。
    提起夏家的事,惠妃仍然心氣難平。
    從頭到尾都跟她無關,但她卻被太後遷怒,受罪。
    對此,韓舒宜隻能勸她放寬心,想想好的地方。
    “也不怪人家說,多年媳婦熬成婆啊!當媳婦的,就是遭罪些,就算是皇後又怎麽樣,太後還不是想給臉色就給。”
    惠妃歎息道,“宜妹妹,你想過早點晉升嗎?”
    “想到,但是難。”韓舒宜歎著氣,“誰不想升職加薪,但貴妃之位不輕許,沒那麽簡單。”
    惠妃堅定道,“可是到了貴妃位,就可以得到協理六宮之權,手握宮權,至少有反擊之力吧?”
    她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。
    看她對貴妃位心動的模樣,韓舒宜還是決定提醒一二,“棠姐姐沒發現嗎?太後權力欲,極重,宮權別說貴妃,連皇後都挨不著邊。”
    當初皇後犯錯,養病,宮權被太後接手。後來是皇後懷孕生產,但現在四公主都好幾個月了,也沒見太後把宮權還回去。
    皇後也不敢提。
    韓舒宜看到後,心底琢磨,隻怕太後根本沒想過還啊!
    惠妃若有所思說,“也對,大權在手,後宮拜服,誰願意把到手的東西吐出去?”
    有道是縣官不如現管,太後有輩分又有權力,誰敢聽命不從?
    晉升這條路暫時被堵了,但惠妃沒打算放棄,就算無用,有也比沒有強。
    “妃位還有兩個空缺呢....”她沉吟道,“不知道誰能奪到這個機會?”
    是麗昭儀,葉嬪,還是璿容華?又或者是惜嬪,或者哪個異軍突起的新人呢?
    *
    誰也猜不著,這場爭奪是怎麽激化的。
    是夜,皇帝處理好夏家的事,心情舒暢,跟太後看著,又是一雙母慈子孝。
    夏之杭被判了流放,算是法外容情,但夏家其餘人沒受到波及,依舊是承恩公府。
    太後特特辦了一次家宴,彰顯天家和睦,還請來不少的宗親,同慶同賀。
    家宴開始,太後看著底下一水的皇子,有些遺憾了。
    皇子都排到第九了,公主才四個,承歡膝下,終究還是女兒乖巧。
    像她親自撫養的婉和公主,論起貼心程度來,可遠遠超過忙碌的皇帝啊。
    所以她看完幾個公主,轉頭跟皇帝說,“要是能多添幾個公主就好了,女兒乖巧。”
    這不算是催子嗣,皇帝也含笑答,“母後說的是,朕也盼著多添幾個女兒。”
    正巧葉嬪過來敬酒,皇帝隨口說,“若是像葉嬪這麽乖巧的女兒,多可人疼啊。”
    葉嬪臉上一紅,“皇上打趣臣妾。”
    “唉,怎麽能說是打趣,朕早就盼著呢。”
    葉嬪嬌羞一笑,敬完酒後,退後自己座位。
    她剛坐穩,就看到陳貴人過來,說想抱抱七皇子。
    畢竟是生母,葉嬪沒有阻攔,而是交代乳母跟上,照看好七皇子。
    陳貴人接過七皇子,貪婪的注視孩子,這孩子打從出生起,就沒怎麽近過她的身,孩子又是一天一個樣,變化很大,陳貴人幾乎認不出。
    但她瞧著孩子,心裏隻冒出一個想法,這是她的孩子!
    新出生的三個皇子中,就屬七皇子的根基最薄弱,自身身體不算好,母妃也不是很得寵。
    陳貴人日複一日的想著這些問題,終於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,而今天,她就要實踐這個想法。
    她端起一杯水酒,走到葉嬪身前,淺笑道,“葉姐姐替我照顧七皇子,照顧的這麽好,妹妹還沒謝過呢,一杯水酒,聊表謝意。”
    葉嬪笑了笑,“我不勝酒力,心意接收了,酒就不喝了吧。”
    “難道葉姐姐還記掛著我從前的失禮?妹妹從前不懂事,多有冒犯,但現在,妹妹真的悔過了!知道從前犯了多大的錯!這杯酒姐姐要是不喝,妹妹就沒辦法安心啊!”
    陳貴人認錯的態度極其誠懇,而且許多人看過來,葉嬪不禁遲疑起來。
    大庭廣眾的,陳貴人也不敢做什麽要命的手腳。
    所以葉嬪接過了酒,喝了一小口,含在嘴裏,隨時準備吐掉。
    陳貴人一笑,又說了幾句客套話,準備退開了。
    葉嬪點頭,轉過身準備悄悄吐掉水酒,手帕都掏出來,卻覺得五髒六腑一緊,一股劇烈的疼痛襲擊全身。
    她一慌,半口水酒就順勢進肚,更是讓她慌亂。
    喉頭一甜,葉嬪吐出幾口鮮血,天旋地轉倒下時,看到陳貴人驚慌失措的笑容。
    慌成這樣,不是陳貴人,會是誰?
    葉嬪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,先昏迷了。
    這是宴席上,一點動靜都足夠引人注目,眾人連忙退開,有人急呼皇帝,有人呼叫太醫,亂的要命。
    “快,把人抬到側殿去!”
    太後臉色鐵青,叫人診脈。
    這事發生在大庭廣眾,宗親眼前,臉是丟的大大的。
    再者,也不知道葉嬪會不會丟了性命,那就成了皇家醜聞了!
    陳貴人敬酒,桌上還留著半杯酒液,都是證據,葉嬪一出事,陳貴人立刻就被鎖定了。
    側殿。
    檢查過葉嬪的脈象,和殘酒,太醫院院判硬著頭皮說,“葉嬪娘娘,這是中了一種極其霸道的毒,入口即化,藥力迅猛,中毒者,中毒者......”
    “此生都不能再生育了!”
    “什麽?!”葉太妃第一個站起來,驚慌失措的站到太醫麵前,“她,她正當妙齡,怎麽能夠失去生育能力?太醫,你要救救她啊!”
    院判無奈搖頭,這不是人力或者藥力能夠企及的事,就好像被摔破的瓦罐,就算能黏起來,也失去了原先的能力。
    葉太妃失聲痛哭起來。
    太後麵色難看,皇帝也同樣,他把陳貴人叫起來,逼問她到底給葉嬪下了什麽藥。
    陳貴人起初還不承認,說自己隻是敬酒,沒有下毒。直到太醫宣布診脈結果,避無可避,陳貴人才破罐破摔的笑起來。
    “她活該,活該絕育!誰讓她搶我的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