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胡女士得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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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莊河直接被驚得一激靈,差點嚇尿,他猛地抬頭——
    隻見上方三四米高的崖壁上,那頭眼熟的羚牛正探出碩大的頭顱,黏濕的口水“啪嗒”一聲,正巧滴落在莊河額頭上。
    而牛背上,夏知檸雙眼放著精光,正笑眯眯地看著他,仿佛在看一塊香餑餑。
    “跑累了吧?”
    “走,送你去吃牢飯。”
    ——“臥槽!陰魂不散啊!!”
    莊河魂飛魄散,撒腿就想跑。
    然而,他腳步剛動,四麵八方便傳來了沉重而密集的牛蹄聲,如同戰鼓般擂在他的心髒上!
    莊河猛地想向左突圍,左側林間,紀書昀騎著高壯的羚牛悍然現身,丹鳳眼在月光下閃過冷芒,徹底封死了去路。
    他驚恐地轉向右邊,隻見苗誌昌已穩坐牛背之上,胸前警徽發亮,眼神如鷹隼般鎖定了他,堵住了最後一絲僥幸!
    ——“收隊!”
    隨著崖頂夏知檸一聲清喝,羚牛包圍圈瞬間收緊。
    沉重的身軀、噴吐的白氣、低沉的哼鳴從四麵八方壓迫而來。
    [就是你小子在外麵敗壞我們的名聲?]
    [山上山下一條街,打聽打聽誰是爹!]
    [弟兄們把他給我圍嚴實了!]
    羚牛一對對駭人的犄角在幽暗的林間構成一道無法逾越的移動壁壘,將莊河一步步逼向絕境。
    最終莊河被死死地擠壓在一處岩壁前,連轉身的空間都已失去。
    莊河被這陣勢嚇得腿軟,帶著哭腔喊道:“你們可真得了吧!”
    “我罪不至此啊……古代五馬分屍都沒這麽慘的!”
    視力極佳的紀書昀早已認出,眼前這人正是 A級通緝犯莊河。
    紀書昀利落地翻下牛背,聲音冷得像山間的寒霧:“害了這麽多條人命和家庭,才五馬分屍?”
    “那是對古代刑法的侮辱。”
    苗誌昌借著月光看清莊河那張臉,血液“噌”地一下衝上頭頂,激動得連聲音都在發抖:
    “莊……莊河!這是在逃十二年的莊河!!”
    他當了二十多年警察,親手抓過的犯人不少。
    卻從沒想過,自己這小縣局有朝一日能親手摁住這種級別的“大魚”!
    全靠大佬帶飛啊!
    他也是走運一回了!
    莊河被銬起來,頭牛馱著夏知檸和大部隊會合。
    “采藥人是不是你殺的?”
    夏知檸質問莊河:“你把屍體放在羚牛屆時的必經之路上,嫁禍羚牛?”
    夏知檸一說完,頭牛堅硬的牛角就配合的頂了頂莊河的腰。
    [我姐問你話呢!]
    莊河渾身一僵,聲音發飄:“是,是我殺的,我平時住在瑜山深處,除了下山采購物資,不敢出去。”
    “結果這個采藥人,要錢不要命,居然摸到瑜山深處了。”
    “他居然看過我的通緝令,一眼就認出了我,不自量力的想去報警抓我拿賞金。我就用石頭把他砸死了。”
    夏知檸將胡女士的照片舉到莊河眼前:“說!有沒有在山裏見過這個女人?”
    莊河瞳孔一縮,還沒來得及編造謊言,旁邊的頭牛就不耐煩地用鼻子狠狠拱了他一下,嚇得他脫口而出:“見、見過!我…我也在找她!”
    “她…她好像看見我殺人了!我追了她好久,結果在這鬼地方跟丟了…這幾天我也在找她滅口!”
    就在這時,小胖蝙蝠撲棱著翅膀落在夏知檸肩頭,細聲細氣地說:[姐姐,我找到那個阿姨啦!]
    [山裏的夥伴說,她在最深的山穀崖洞裏,腿摔壞了,上不來,但還有氣兒!]
    “快!帶路!”夏知檸心一下揪緊了。
    在小胖蝙蝠的指引下,他們趕到深穀邊緣。
    夏知檸摸摸頭牛的脖頸:“牛哥,靠你了!”
    羚牛展現出驚人的攀爬能力,馱著她在崖壁上如履平地,迅速下到穀底。
    山洞裏,果然躺著一位氣息微弱的女士,右腳踝腫脹,凝固的鮮血染紅了褲腳。
    正是他們在找的胡梓笙女士!顏料廠的老板!
    “胡阿姨!”夏知檸衝了過去。
    紀書昀第一時間遞上醫療箱,動作精準迅速。
    夏知檸熟練地清洗傷口、進行包紮。
    而苗誌昌則小心地托起胡女士的頭,給她緩緩喂下清水。
    在夏知檸和紀書昀的合力協作下,胡女士被穩妥地安置在寬厚的牛背上。
    羚牛群載著眾人,穩健地回到了山崖之上。
    經曆了一夜的驚心動魄,三人早已精疲力竭。
    夏知檸對小胖蝙蝠輕聲說:“胖胖,通知大家,任務完成,可以收隊啦!”
    頭牛聞言,低沉地接過話:“我派弟兄去接它們。”
    不一會兒,兩隻健壯的羚牛便馱著鬆鼠兄弟、狸花大王和白鼬歸來。
    鬆鼠兄弟在牛背上肚皮朝天,睡得四仰八叉;白鼬則橫躺在它們軟乎乎的肚皮上,把兩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當成被子,蓋得嚴嚴實實。
    而狸花大王,作為夜行俠此刻精神抖擻,它獨占一頭羚牛,高高站在牛背上昂首挺胸,宛如一位正在巡視凱旋隊伍的將軍。
    累到“電量耗盡”的三人,最後幾乎是趴在了牛背上。
    夏知檸把臉埋進溫暖厚實的牛毛裏,感覺自己睡在了一個恒溫的“移動臥鋪”上,山間的寒意被徹底隔絕。
    紀書昀取出帶來的毛毯,輕輕披在妹妹身上。
    狸花大王則邁著優雅的步子,跳到趴著的苗誌昌背上,有節奏地“踩”了起來,同時發出威嚴的叫聲:[人類,放心睡吧,本大王親自為你們值班守夜!]
    紀書昀雖聽不懂貓語,但看它那昂首挺胸的架勢便會心一笑,溫聲道:“有勞大王了。”
    而罪犯莊河,則被結結實實地捆在另一頭牛背上,與這邊的溫馨格格不入。
    浩浩蕩蕩的羚牛隊伍,踏著沉穩的步伐向山下走去。
    此時,深邃的夜幕悄然褪去,天邊泛起了魚肚白,一縷晨光正悄然點亮山林。
    山下警戒線外,早已擠滿了聞訊趕來的居民和記者,眾人翹首以盼,議論紛紛。
    一個揣著手的男人搖頭歎氣:“要我說,就是太年輕,太莽撞!三個人就敢往有羚牛群的深山裏衝,那不是送死嗎?”
    旁邊的大媽立刻接話,語氣裏帶著誇張的擔憂:“可不是嘛!聽說那領頭的姑娘還是個啥……獸語顧問?哎喲,聽著就不靠譜!這都一整晚了,怕是凶多吉少嘍!”
    一個戴著眼鏡,看似很懂的記者推了推眼鏡,煞有介事地分析:“我看呐,就是命案鬧的,警方壓力太大,這才病急亂投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