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一哭二鬧三上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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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這個不孝的東西,翅膀硬了是吧?是想氣死我?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爸,要是還想在這家住下去,就立刻把那兩個野孩子給我送走!不然等壑軍回來,他找你麻煩的時候,你跪在我麵前哭,我也不幫你!”
    他以為這句話還能鎮住孟清斕。
    畢竟以前次次都靈,隻要提起林壑軍。
    她立刻就蔫了,低頭認錯,乖乖聽話。
    沒想到這次,孟清斕緩緩抬起眼,直視著他。
    “誰要趕我的孩子走,我就去報警。到時,所有不該住在這房子裏的人,一個都別想留下!全都給我滾出去!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,誰非法占著我的財產,誰就得滾蛋!”
    轟的一聲,陸敏腦子像是炸開了。
    她沒有正式嫁給孟國慶,戶口也沒遷進來,名字更不在房產證上。
    孟惠然不是他法律上的女兒。
    母女倆這些年靠的是孟國慶的默許才住進來。
    說到底,她們母女倆才是沒名沒分的外人,根本沒有合法居住權。
    要是真報警清人,被趕出門的人隻有她們!
    她驚慌地看向孟國慶,眼神裏全是求助。
    而孟國慶愣住了。
    他萬萬沒想到,這個以前任人拿捏、說幾句就哭的女兒,現在竟然不吃這套了。
    她不僅不怕他,還反過來用法律威脅他。
    這個當口,報警肯定不行。
    一旦鬧到警察局,房產歸屬、居住權、遺產分配……
    他這些年藏的私房錢、偷偷給陸敏母女的好處,都會暴露無遺。
    孟國慶腦瓜子飛快地轉了幾圈,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。
    他忽然想到了林壑軍。
    對,讓林壑軍出麵最合適。
    那倆孩子一來,林壑軍準得炸毛。
    隻要他跟孟清斕鬧別扭,開始冷戰,孟清斕自己就慌了。
    到時候別說留人,她恨不得天不亮就把倆孩子打包送走,還得跪著求林壑軍回來。
    想到這兒,孟國慶把火壓了壓,擺擺手說:“行,你愛咋辦咋辦,我不管了,真是娶了媳婦忘了爹,家裏的事輪不到我做主了。”
    孟清斕立馬把倆娃從背後拉出來,一手拽一個,緊緊護在身前。
    “平平,安安,咱以後就在這兒住下了,哪兒都不去。誰要是敢讓你們走,媽媽就讓誰滾蛋。”
    孟清斕蹲下身,一手牽著一個孩子。
    陸敏一聽這話,氣得牙根直癢癢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    這女人,名聲爛透頂,整天不著調。
    現在居然還敢帶著兩個野孩子回來。
    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?
    早晚得把她掃地出門,讓她睡大街去,看她還怎麽囂張!
    正咬牙切齒,眼角忽然掃到兩個孩子的穿著。
    她心裏“咯噔”一下,頓時眼前一亮。
    “哎,先別走!”
    陸敏突然出聲,嗓音尖利。
    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出來,擋在孟清斕麵前。
    孟清斕聽見陳蘭開口,眉頭立刻皺成一個“川”字。
    剛才那一幕還沒完,這人又跳出來添什麽亂?
    她壓根不想搭理這種自以為是的親戚。
    她轉身,冷冷地盯著陳蘭。
    “有事說事,沒事兒我可走了,不奉陪。”
    那眼神像刀子似的,刮得陳蘭臉皮生疼。
    她愣了一下,心裏嘀咕。
    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麽紮人?
    以前不是挺溫順的嗎?
    怎麽現在看她一眼都像在剜人?
    她沒空多想,馬上開口,話裏還帶著刺,陰陽怪氣地嚷嚷。
    “清斕,你爸前天給你一千塊,是不是全拿去給這兩個野孩子買東西了?啊?你說是不是?”
    孟清斕眼皮都沒眨,神色淡漠。
    “對啊,衣服都破成那樣了,髒得發黑,袖口都磨爛了,一人兩身怎麽了?還不夠穿呢。”
    陳蘭一聽,心肝都疼了。
    她咬著後槽牙,聲音都抖了。
    “你可真大方!那一千塊可是你爸省吃儉用攢下的!你倒好,張嘴就花出去兩百多!”
    她眯起眼睛,上下打量那倆孩子。
    一眼就認出他們穿的是商場裏的品牌童裝,標牌都還沒拆。
    一身少說得七八十,好一點的款式上百不止。
    兩身?
    那不得兩百?
    這丫頭倒好,張嘴就花掉她近半個月的工資!
    “買衣服是該買,可你看看他們穿的,哪個不是名牌?少說一身就一兩百!”
    陳蘭聲音越拔越高,帶著一股潑婦罵街的勁頭。
    “孩子長得快,穿不了幾個月就小了,塞進衣櫃也留不下!花這冤枉錢幹啥?你不懂持家,現在家裏正風口浪尖上,惠然的婚事還沒著落,能省就省,別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,敗家!”
    她這話明裏暗裏都在罵孟清斕不會過日子。
    孟國慶一聽,眼神猛地掃向那兩個孩子。
    他瞪著孟清斕。
    “孟清斕!那一千塊是給惠然結婚用的!你知不知道她訂酒席就花了八百?剩下的錢還得置辦被褥、紅包、煙酒!你倒好,轉頭就給兩個外人花了個精光?”
    “給孩子買點好衣服咋了?”
    孟清斕冷笑一聲,掃過父親和陳蘭身上那身嶄新的呢子大衣和亮閃閃的皮鞋。
    “你跟蘭姨穿的那些加起來好幾百,夠買他們十套了。你們買衣服的時候怎麽不心疼錢?輪到孩子花點錢,你們一個個像割肉似的,還要在這兒裝什麽節儉持家?我媽留下的錢,是我媽給我的,我想怎麽花就怎麽花,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!”
    “還有你,陳蘭,你自己穿那些幾百塊一件的衣服時心安理得,連眼皮都不眨一下,我不過是給兩個孩子買了點便宜童裝,反倒成了罪過?誰給你的膽子,站在這兒指手畫腳,對我評頭論足?你算什麽東西?”
    “家裏要是養條狗,還知道護主,懂得感恩,可你呢?除了對自家人齜牙咧嘴、挑三揀四,你還幹過什麽好事?一點情分都不講,一點良心都沒有。”
    陳蘭聽了這話,胸口一悶,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臉色瞬間漲得通紅。
    “你聽聽啊孟國慶!你女兒居然罵我是狗!這些年,我洗衣做飯,伺候你們全家老小,起早貪黑,當牛做馬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我受夠了!我不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