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又不是沒給過她選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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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對。”
    岑野笑著打起圓場,指了指桌上的錦盒,“她工作忙,送了禮物就先走了。”
    商鬱目光落在錦盒上,眸底不動聲色地劃過波瀾。
    一場鬧劇,有驚無險地被揭過。
    後半場都喝了個盡興。
    岑野作為今天的主角,留了兩分清醒來送客。
    “今天的事,給我句實話?”
    他送完倒數第二波朋友,回到包廂,就見商鬱那雙漆黑的眸子,好整以暇地覷著他。
    聲音浸著冷意。
    岑野雙腿有些虛浮地走過去,在他旁邊坐下,腦袋昏昏沉沉,“鬱哥。”
    “無非就是女孩子爭風吃醋的那點事。”
    “不過,你要是心底對小溫頌還有那麽點情分,還把她當你妹妹,就勸她早點離婚吧。”
    “這樣的婚姻,沒意思。”
    這是掏心窩子的話了。
    爭風吃醋——
    商鬱嗤笑一聲,嘲弄地開口:“她一門心思往周聿川身上撲,誰也攔不住。”
    岑野被酒精熏得通紅的眼底,劃過一絲清明。
    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或許她隻是不得不撲呢?”
    溫頌在商家的處境。
    或許旁人看不出來,但他們這幾個玩得近點的兄弟,多少能看出溫頌在商家不是那麽回事。
    就不說別的。
    光網上那個緋聞,商家老太太對外說著多疼溫頌,在這件事上,商家自始至終沒表過態。
    一丁點兒維護的意思都沒有。
    這要真是自己親孫女,以商家的地位,不得鬧到周家去?
    可商家沒這麽做,連一句話都沒有。
    這個問題,商鬱怎麽回答的來著……
    岑野酒醒時,望著臥室天花板,忘了個零零碎碎,絞盡腦汁想了半天,才拚湊個七七八八。
    商鬱好像波瀾不驚,又好像杯子裏的酒液都灑出些許。
    聲音倒是如古井無波,帶著絲譏諷。
    “又不是沒給過她選擇。”
    “是她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    岑野皺了皺眉。
    總覺得,商鬱和溫頌,不是鬧掰那麽簡單。
    這兩人之間,有心結。
    但是什麽心結呢……
    算了算了,這不是他能操心得了的事。
    他趿拉著拖鞋下樓,去拆昨天的生日禮物。
    溫頌送的鋼筆,是他排了很久隊都沒弄到手的名家定製款。
    這丫頭一向有心,不枉費自己總是偏向她。
    他把禮物都拆到了底,也沒拆到那隻鋼筆!
    他扭頭問傭人,“我昨天拿回來的那個藍色錦盒呢?”
    “藍色錦盒……”
    傭人想了想,“沒看見過啊。”
    “怎麽可能?”
    岑野起身,抓著車鑰匙準備去雲頂。
    八成掉在包廂了。
    司機正好從後院進來,聽傭人說了原委,連忙追出去,“少爺,你昨天喝斷片了吧?那個錦盒,商總拿走了啊。”
    “他拿走了?”
    “對啊,他問了你來著,你沒說話,商總說你這是默認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默認什麽默認。
    他那是醉死過去了。
    岑野抓了抓毛茸茸的腦袋,借他十個膽,也不敢去找商鬱要回來。
    上樓時,想到什麽,還是打了通電話過去。
    “鬱哥,昨天那個錦盒裏,有小溫頌落下的一個平安符,你記得還給她一下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是沒時間,我去拿了還也行。”
    商氏集團頂層,商鬱摩挲著那枚“平安符”,硬朗冷傲的臉上烏雲密布。
    這哪兒是什麽平安符。
    廣濟寺求出來的,一向是桃花符。
    “我去還吧。”
    “行。”
    岑野鬆了口氣。
    聽了全程的商一,目瞪口呆地看見自家爺打開錢包,一絲不苟地將那枚護身符,塞進夾層裏。
    ???
    說好的要去還給小姐呢。
    他還沒來得及表達震驚,商二敲門而入,手中是枚幾乎一模一樣的桃花符。
    “爺,老太太剛讓人送來的,說是昨兒早上剛去求的,效果絕佳,讓您貼身收著。”
    商鬱揉了揉眉骨,“還說什麽了?”
    一旁的手機乍然響起。
    那頭,邵元慈喜氣洋洋,“桃花符拿到了吧?我和你說,這個符難怪大家都去求,太管用了,我前腳剛求完,後腳就知道那個中醫姑娘離婚了。”
    “她是單身!你別因為人家離異,就看不上……”
    “奶奶。”
    商鬱二話不說打斷,嗓音涼涼地讓老太太死心:“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。”
    “我對離異的女人,不感興趣。”
    溫頌是第二天才發現邵奶奶給的護身符不見了。
    還因此特意跑了趟醫館。
    以為是落在診室了。
    江尋牧正好從診室外經過,見開著門,往裏看了眼,有些意外,“小頌,你今天不是休息嗎?”
    溫頌從辦公桌底下抬起腦袋,“嗯,我有東西不見了,過來找找。”
    江尋牧看著她這模樣,忍俊不禁。
    “那找到沒有?”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    溫頌拍拍手起身,“應該掉在別的地方了。”
    如果是昨天順手放包裏了,那可能是她在外麵拿東西的時候,不小心帶出去了。
    “是什麽,重要嗎?”
    “還好。”
    溫頌笑笑,仰頭看向他,“你今天不是要去景大演講嗎,怎麽這麽快回來了?”
    “醫館來了個新人,我們家老爺子交代了,讓我親自帶人辦入職。”
    聞言,溫頌點點頭,並不意外。
    “那你去忙吧。”
    “你有事要忙嗎?”
    江尋牧笑著開口:“要不一起去看看,是個女生,你打起交道來應該比較容易?”
    “也行。”
    溫頌應下。
    畢竟以後就是同事了,熟悉下也沒什麽不好。
    二人一起下樓,溫頌臉上的微笑,在看見沈明棠時,漸漸撫平。
    沈明棠看見她,倒是一點不意外,笑盈盈開口:“小頌,好巧。”
    “你們認識?”
    江尋牧詫異,下意識看向溫頌。
    溫頌點頭,“認識。”
    而後,她扯扯唇,“周聿川為了你,真是大費周章。”
    老師那裏行不通。
    就找到江家去了。
    “誰說不是呢?”
    沈明棠迫切地想為昨天那場,扳回一局,“溫頌,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,多多關照。”
    “稍等,同不同事的,還兩說。”
    江尋牧聽出了兩人間的機鋒,把溫頌拉進一旁的診室,反手關上門。
    “你和周聿川要離婚,是因為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