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舔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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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已經這樣地步了,你還是連裝都不肯裝?”春奈隻覺得悲哀荒謬。
    她的生活簡直失敗糟糕至極。
    “你在這方麵也是誠實得要死啊。”
    鳴人目光有些疑惑,隨後從羞怒到極點的春奈身上終於聽出了苗頭。
    “你覺得我在嫌棄你?”
    “不然呢?親愛的,難道你要說你隻愛我的靈魂麽?”
    口中說著親愛的,春奈言語卻諷刺至極。
    女孩徹底拋棄平日的清高端莊妻子表皮,說話咄咄逼人。
    “那你愛誰的身體?你想愛誰的身體?”
    鳴人緊緊注視著她。
    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親近你才能證明愛你?”
    他沒有再向後退了。
    春奈沒有注意到他的停止,隻覺得他嘰裏咕嚕些什麽有的沒的。
    “你不會以為性與愛是分離的吧?總愛表現得生理性厭惡你是想膈應誰?老實簽了離婚協議,別再說這些話來煩——”
    她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    因為鳴人深深看她一眼,蹲下,再度握住了她的腳踝,隨後……
    在她蒼白病態的膝彎落下一吻。
    他的唇比藥油更灼燙。
    “讓我來證明吧。”
    他在她的裙下抬起頭,裙袂衣擺自他頭發,臉頰兩邊紛紛滑落。
    金發青年眼睛灼亮到嚇人,嘴唇上還帶著晶亮的光。
    那大抵是藥油,但鳴人毫不嫌棄,甚至伸出舌微微舔了舔。
    “有點辣。”他評價道。
    春奈當然知道那很辣。
    但那不是重點,隻見鳴人攥著她腳踝的手更緊,並且下意識微微向上抬了抬。
    春奈不得不雙手撐在身後穩住重心。
    而當他們變成這樣姿態時,兩人都察覺到了,鳴人剛才那個下意識動作帶出的強烈暗示性。
    本不應存於他們冷淡關係間的濃烈暗示。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她感受到了暗示,卻居然沒有掙紮。
    女孩蒼白臉龐上,濃鬱的怒氣與羞恥淡去,此時她近乎有些茫然無措——
    “你要……幹什麽?”
    她是成年人,對接下來很可能發生的某件事她並非一無所知。
    可她婚後從無體驗,更不敢相信鳴人願意這麽做——
    那位大英雄居然會為她做這種事。
    “證明我的愛是真切存在的。”鳴人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    “直接開始的話……小春會痛吧,說不定還會害怕。”
    他露出有些難以形容的微妙笑意。
    春奈從沒有見他這樣笑過。
    因為鳴人總是溫和克製的,很規矩,不會像現在這樣帶著些許狂氣,還有點點……像小流氓!
    她臉頰霎時發燙。
    他在用這種方式證明存在。
    用熾熱、汗水、滾燙靈活的柔軟之物。
    完全不疼,不可怕,甚至於她而言……陌生美妙得過分。
    不如說,這是早就應該發生的事。
    春奈攥緊了沙發布,而這次,她曾經最喜歡的粗糙質感已經無法贏得她的青睞了。
    因為有更加強烈的事物掠奪走她所有感官。
    目眩神迷,幾乎淹沒她全部心跳的狂亂浪潮間,春奈隻確認了一點,漩渦鳴人看起來在微笑,實際上絕對也在生氣,他在發瘋。
    如果不是發瘋,他怎麽做這種事。
    他可是漩渦鳴人,拯救世界的大英雄,體麵耀眼的未來木葉七代目,忍界最強的男人。
    可是。
    可是。
    青年高挺鼻梁上掛著的晶亮水珠,是汗麽?
    “事實上我早就想這麽做了,從結婚的第一晚開始。隻是擔心嚇到你。”
    察覺到她的注視,鳴人自她裙下抬頭,向她略微得意的笑,露出一邊微尖的犬齒。
    “原來你不介意。”
    真像狗啊。
    哦,狐狸本來就是犬科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現在能確認了麽?”
    “我愛你。”
    她的丈夫一遍遍詢問。
    “……不愛!”被他扶著坐到臉上時,春奈咬牙回答。
    她現在知道,鳴人對她決然不可能是嫌棄,但…這也根本不能對新婚之夜的彌補。
    新婚之夜的他們絕不可能做出這樣荒唐混亂的事情,那時他們關係拘謹又禮貌。
    這是隻有兩個彼此折磨到極點,在婚姻走到懸崖邊緣,偏又渴望彼此的痛苦靈魂在情緒迸發間才能做出的事情。
    怎麽可能在愛。
    但至少在今夜——
    他們是騰不出功夫談那份離婚協議了。
    *
    邁特凱將春奈轉移至木葉地下避難所,除卻他本人外,避難所外長廊還有精英暗部把守。
    她暫時會在這間套房裏生活,直到大蛇丸被解決為止。
    村子規劃的是不需要她戰鬥,但凡出差錯就糟糕了。
    所以需要她全然配合安保工作,不要受傷。
    常理來說這是最理性的決斷。
    但隻加三點偏差值,說明命運沒有完全改變,執念任務更是靜悄悄的。
    肯定還有哪裏疏漏。
    春奈坐在客廳中沉思,邁特凱則站在窗邊防守。
    地下避難所看不見天空,也沒有風景,放眼望去隻能看見燈光昏暗的簡陋長廊。
    從凱的位置,能看到兩名暗部卡住關鍵隘口,監視範圍完全籠罩這條長廊。
    再外側還有三名暗部值守。
    五名暗部聽起來有些少,不過這可是整整五名上忍,算上邁特凱就是六名。
    就在此時,凱的神色陡然淩厲。
    春奈也聽到長廊外側傳來打鬥聲,立刻警覺地站起身,反手抓住忍具袋中的苦無,時刻準備開啟健康強化。
    “凱老師,有敵人入侵!”
    邁特凱聽到外麵打鬥激烈,卻沒有急著出去。
    他此次最主要任務是保護春奈安危,外麵敵情不明,他不應當輕舉妄動。
    而且那五位也是配合默契的暗部精英,自己應當信任他們的能力。
    可惜暗部精英們還是讓人失望了。
    他們顯然沒能抵擋住來犯敵人,逃進內部長廊的暗部狼狽到甚至連動物麵具都弄丟了。
    他全身都是可怖傷口,隻能扶牆強撐著一口氣。
    隨著他的闖入,避難所中瞬間彌漫起刺鼻血氣。
    暗部焦急道:“凱上忍,避難所被音隱村與砂隱村的至少二十名敵人包圍了!”
    “他們被大蛇丸的咒印侵蝕操控,沒有理智,悍不畏死,並且能力得到極大強化。”
    “他們人均具有特別上忍及以上的水平!大蛇丸把他們當一次性耗材在用,已經不顧一切了!”
    不愧是暗部精英,縱使身負重傷,也一樣能明晰報出最關鍵的情報。
    “好。”凱神色凝沉,“你在這裏……”
    噗通。
    講完關鍵遺言的暗部精英踉蹌倒地,徹底沒了呼吸。
    房間內血腥氣更重。
    “他……死掉了。”春奈頭皮隱隱發麻。
    忍者固然是刀口舔血的行當,但她從前很弱,木葉這樣的大忍村會合理分配任務難度。
    所以她從前的生活一直很平靜。
    這是春奈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麵前,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危險的任務。
    真的會死人的。
    原來人能流這麽多血,像被捅破的水袋,無休止地流出來。
    凱檢查暗部屍體,最終凝重點頭。
    “外麵恐怕已經沒有活人了,並且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活躍,暗部全部犧牲後,村子與我們的通訊也被隔絕。”
    “我們必須突圍。”
    “如果遭遇危險,就用你的能力全速撤離,前往火影樓。不用回頭管我,記住,你的安全對村子來說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    危險麵前,凱老師非常冷靜鎮定,給了春奈很大信心。
    可靠!
    與老師撤離時,春奈最後用餘光看向那具倒伏暗部屍體。
    這是第一個讓她意識到忍界殘酷的存在。
    可就是這一眼——
    春奈麵露驚愕。
    因為那個經過檢查確認死透的屍體,居然悄無聲息地重新站起?!
    並且他的麵容身形扭曲變化,居然轉瞬間變成另一個她很眼熟的人。
    戴著眼鏡的清秀白發青年向她露出淺淺笑容。
    他眸光冰冷平靜,那隱藏在普通人外表下的殘酷鋒芒在此刻盡數顯露,令人如芒在背!
    “兜……前輩?”她吐出這個熟悉的名字。
    藥師兜卻沒有與她寒暄,隻見他身形化作黑影竄出,緊緊攥住她的手腕。
    修長手指冰涼,讓她想起某種冷血動物。
    他輕聲道:“終於抓到你了,小春。”
    他扭曲爬起的時候,邁特凱也像身後長了眼睛般立刻回身,同時一腳迅疾無比地踹過來。
    “木葉剛力旋風!”
    藥師兜自然不會與猛獸蠻幹。
    “真是可怕的力量,但是……大蛇流.逆向通靈之術!”
    隻聽與通靈術極其相似的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白煙散去——
    春奈與藥師兜一起,在原地消隱無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