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·夜襲山莊悲戰死,推舉新主起爭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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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會議結束後的第二天夜裏,天機山莊籠罩在靜謐的月色中。白日裏忙碌的弟子們大多已歇息,隻有巡邏的機關傀儡在莊內穿梭,發出輕微的金屬運轉聲;藏經閣的窗口還亮著微光,天機老人正獨自翻閱上古機械神域的典籍,試圖從其中找到破解機械母巢危機的線索。
    誰也沒料到,平靜的表象下,一場致命的突襲已悄然逼近。
    三更時分,山莊西側的天機羅盤陣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。不等巡邏弟子反應,數十道黑色身影便從山莊外圍的密林中竄出 —— 為首的正是青玄教教主玄陰子與聖域殘餘首領黑鱗,他們身後跟著數百名被幽冥濁氣侵蝕的教徒與異化機械獸,手中的武器泛著暗紫色的光芒,顯然是早有預謀。
    “動手!毀掉天機羅盤,屠了這山莊!” 玄陰子揮動邪符幡,黑色霧氣瞬間籠罩山莊,巡邏的機關傀儡在霧氣中失去控製,反而朝著莊內弟子發起攻擊;黑鱗則騎著異化機械狼,率領機械獸撞向山莊大門,玄鐵打造的莊門在機械獸的衝撞下,很快便出現了裂痕。
    天機老人聽到警報聲,立刻衝出藏經閣。他看到莊內火光衝天,弟子們在黑霧中掙紮,眼中閃過決絕。“啟動護山大陣!傳訊天玄殿求援!” 他高聲下令,同時祭出天機山莊的鎮莊之寶 —— 一枚刻滿天機符文的羅盤,羅盤旋轉間釋放出金色光罩,暫時擋住了黑霧的侵蝕。
    可玄陰子與黑鱗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。玄陰子口中念動邪咒,邪符幡上飛出數十道黑色鎖鏈,纏住金色光罩的薄弱點;黑鱗則操控機械獸釋放異化能量,能量衝擊在光罩上,激起陣陣漣漪。“天機老頭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 黑鱗狂笑一聲,機械狼猛地躍起,朝著天機老人撲去。
    天機老人雖已是地仙境中期,卻年事已高,再加上連日操勞,早已體力不支。他揮動羅盤抵擋,金色符文與機械狼的利爪碰撞,發出刺耳的金屬聲。就在他分心抵擋機械狼時,玄陰子的黑色鎖鏈突然纏住他的腳踝,將他狠狠拽倒在地。
    “莊主!” 山莊的弟子們驚呼著想要衝過去救援,卻被異化機械獸與黑霧擋住,隻能眼睜睜看著玄陰子的邪符幡朝著天機老人拍去。
    “老夫就算死,也要拉你們墊背!” 天機老人眼中閃過瘋狂,他猛地將羅盤融入體內,周身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 —— 這是天機山莊的禁忌之術,以燃燒元神為代價,換取短時間的力量暴漲。金色光芒瞬間吞噬了玄陰子的黑霧與黑鱗的機械狼,兩人被光芒震得連連後退,嘴角溢出鮮血。
    可元神燃燒的代價是致命的。光芒消散後,天機老人的身軀緩緩倒下,氣息逐漸微弱。他看著趕來救援的弟子,眼中滿是欣慰與遺憾:“護好…… 山莊…… 助王丹…… 守好大陸……” 話音落下,這位守護天機山莊數十年的老莊主,徹底失去了生機。
    就在山莊即將覆滅的危急時刻,遠處傳來熟悉的機甲轟鳴聲 —— 天玄殿的援軍到了!王丹率領星魂軍機甲疾馳而來,耀靈神將的金色光刀瞬間劈開黑霧,龍骸神將的龍鱗護盾護住受傷的弟子;淩辰的丹武神火帶著淨化之力,灼燒著幽冥濁氣;白靈兒的九靈瞳亮起,九靈鎖魔符在空中展開,困住了殘餘的異化機械獸。
    玄陰子與黑鱗見勢不妙,不敢久留,隻能帶著殘部狼狽逃竄。一場突襲終於平息,可天機山莊已一片狼藉 —— 莊門被毀,百餘名弟子傷亡,天機老人戰死,連天機羅盤的核心都在戰鬥中受損。
    當夜,墨泉也趕回了山莊。他此次外出,是為了尋找加固九轉混沌陣所需的 “混沌晶石”,卻沒想到竟錯過了山莊的危機。當看到天機老人的遺體與殘破的山莊時,這位一向沉穩的青年忍不住紅了眼眶,手中的混沌晶石掉落在地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“是我…… 是我來晚了……” 他跪在天機老人的遺體前,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自責。
    次日清晨,天機山莊的長老們齊聚議事廳,商討後續事宜。大長老看著悲痛的墨泉,眼中滿是鄭重:“天機老人臨終前,曾留下遺言,若他遭遇不測,便由墨泉接任山莊莊主之位。墨泉,你精通陣法與機關術,又與天玄殿緊密協作,是莊主的最佳人選。”
    其他長老紛紛點頭附和 —— 墨泉在這兩年間,不僅協助天機老人完善了天機羅盤陣,還多次憑借前世記憶預判危機,早已贏得長老們的信任。
    可就在墨泉準備答應時,廳外突然傳來反對的聲音。數十名天機山莊的弟子湧入議事廳,為首的弟子跪在地上,聲音帶著悲憤:“長老!不可!墨泉長老昨夜不在山莊,才讓莊主戰死!若他當時在,莊主或許就不會死!我們不能讓一個‘失職’的人當莊主!”
    “對!我們反對!” 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,眼中滿是對天機老人的哀悼與對墨泉的不滿。他們並非質疑墨泉的能力,而是無法接受這位在危機時刻缺席的長老,接任他們敬愛的師父留下的山莊。
    墨泉看著情緒激動的弟子們,張了張嘴,卻不知該如何解釋 —— 他知道,無論理由多麽充分,自己昨夜的缺席都是事實,天機老人的死,他終究難辭其咎。
    大長老想要勸說,卻被墨泉攔住。他深吸一口氣,走到弟子們麵前,緩緩跪下:“你們說得對,昨夜我不在山莊,未能守護好師父與山莊,是我的失職。莊主之位,我暫時不能接任。但我向你們保證,我會找出玄陰子與黑鱗,為師父報仇;會修複好天機羅盤,守護好山莊;待你們真正認可我的那天,我再接受莊主之位。”
    弟子們看著跪在地上的墨泉,情緒漸漸平複,卻仍未鬆口。議事廳內陷入沉默,窗外的陽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灑進來,照亮了地上的血跡,也映照出眾人臉上的沉重。
    天機山莊的新主之爭,才剛剛開始。而遠處的永夜冰原,幽冥界的通道仍在擴大;聯機神域的主殿內,為首的機甲正看著水晶球中山莊的混亂景象,電子合成音帶著冰冷的笑意:“分裂…… 才剛剛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