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頭疾暴君狂吸臣妻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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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勤政殿內。
    總管太監李公公看了眼天色,低聲對批奏折的君珩道。
    “陛下,宮宴已經開始了,是否要擺駕?”
    君珩頭也沒抬,聲音沉冷:“不必。”
    李公公微微躬身:“是。”
    批改完奏折,君珩感覺眉心隱隱作痛。
    “去清居宮。”
    李公公聞言大驚,陛下頭疾要發作了!
    宮人們抬著步輦,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一處僻靜的宮殿。
    君珩額角已有青筋暴起,忍著劇痛大步邁入殿中。
    一眾宮人提心吊膽,隻敢在宮殿大門外守著。
    君珩掀開紗帳,發現自己床上躺了個女人。
    生的是透骨冰肌仙姿玉貌,可君珩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,更何況還是頭疾發作正瘋癲狂躁的時候。
    “死!去死!”
    他猩紅著眼,伸手就掐住了美人的脖頸,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掰斷。
    然一縷幽香從掌下傳來,竟奇跡般讓他恢複了些許清明。
    他鬆開手捂住自己口鼻,像癮君子般瘋狂呼吸著手上殘餘的香氣。
    待香氣盡數被他吸盡,他才將目光移向床榻上的人。
    不受控製般,他低下頭,鼻尖抵在被自己掐出紅痕的嫩白脖頸間急促呼吸。
    腦中劇痛如潮水般退去,君珩緩緩起身,感受到頭腦前所未有的舒暢。
    他眸色深沉,看著毫無知覺的江聽玉。
    她身上的香味竟能緩解他的頭疾。
    既然如此,不管她是誰,就留在他身邊當個香包吧。
    他會給她想要的一切。
    君珩打開殿門,宮人們滿臉驚懼,撒腿就要跑,生怕慢一步就被發瘋的陛下砍了。
    “站住,進來備水”
    李公公不可置信上前,聲音都有些顫抖,他不是害怕,而是激動。
    “陛,陛下,您好了?”
    以往陛下頭疾發作,都得三四個時辰才能恢複,如今才隻過去了半刻鍾啊!
    君珩垂眸,頭疾纏了他十年,哪是輕易能好的。
    每每發作都痛不欲生,癲狂到提刀亂砍人,看到鮮血四濺才能好受些。
    如今隻是有了快速恢複的方法罷了,就是不知能用多久。
    熱水很快備好,君珩讓幾個宮女替江聽玉沐浴換衣,不能用任何香皂薰料。
    還吩咐暗衛下去查她的身份。
    李公公一驚,這裏怎麽會有一個女人?
    清居宮除了陛下吩咐外,是禁止踏入的,可以說是宮中禁地,若進入被發現了,砍頭都算輕的。
    而這女子不僅沒被陛下拖出去砍了,還命人伺候沐浴。
    他心思通透,聯想到君珩的吩咐,便明白這女子定是緩解頭疾的關鍵。
    君珩見江聽玉沐浴完了都沒醒,命人傳來太醫。
    “如何?”
    太醫拱手:“回陛下,這位姑娘昏迷不醒,是吸入迷煙所致,對身體無礙,睡一覺就好。”
    君珩擺手讓人都下去,拿出玉肌膏,指尖挖出大半,細細塗抹在江聽玉的脖頸間。
    玉肌膏千金難求,不出半日,淤痕便可消退。
    他的香包,可不能有一點瑕疵。
    暗衛回來稟報:“主上,她是禦史大夫裴景宴的妻子,護國將軍嫡幼女江聽玉。”
    君珩扯了扯唇,喃喃出聲:“禦史大夫的妻子……江聽玉。”
    這前綴聽著怎麽這麽刺耳呢。
    頭似乎又開始疼了,君珩讓暗衛下去,掀起被子和江聽玉躺在一起。
    覺得香味不夠濃鬱,君珩手臂一伸,將人抱到懷裏。
    他沒抱過女人,不知道她竟像是沒骨頭般,軟到不可思議。
    手上力道不由輕了些,低頭在她發絲間呼吸。
    香味從她皮肉中溢出,淡雅幽然,絲絲縷縷嵌入他的骨縫,渾身都暖洋洋的,忍不住想要更多。
    不知不覺間,君珩呼吸逐漸綿長,抱緊懷裏的人,難得睡了一次好覺。
    江聽玉也難得早起一回,感覺自己被鬼壓床了,胸口沉悶,難以呼吸。
    她低頭一看,一顆腦袋正趴在她胸口睡的香甜,腰身被一雙手臂死死纏住,著實有些難受。
    江聽玉掙紮幾下,發現自己雙腿也被壓著,動不了分毫。
    她一把抓起胸口那顆腦袋上的頭發,用力一扯。
    “唔,你快起開,壓得我好難受。”
    君珩頭皮一緊,緩緩睜開眼,眼神有片刻迷茫,轉瞬變得犀利冷銳。
    他撐起身,看著大口呼吸的江聽玉,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。
    是發現他不是自己夫君而尖聲驚叫,還是看清他是殺人如麻的暴君而被嚇哭。
    若她反抗,他定是要把她鎖起來的,此後她就隻獨屬於他一人,日日做他的香包良藥。
    江聽玉並沒有君珩預想中的大吵大鬧或者哭哭啼啼,而是眨巴著桃花眼,上下打量著他。
    俊美無儔的五官,眉眼幽暗深邃,一雙瑞鳳眼看向你時,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,他肌膚蒼白毫無血色,嘴唇卻異常嫣紅。
    整個人看起病態妖冶,像王座上睥睨眾生的魔主。
    [怎麽樣宿主,男主超讚的吧。]
    江聽玉很滿意,手指拿開君珩垂落在自己臉上的發絲,拍了拍他的手臂,語氣輕鬆又自然。
    “喂,你,服侍我起床更衣。”
    古代的衣服繁瑣,她穿不了一點。
    君珩愣住,見江聽玉神態自若,他俯身湊近想看地更清楚些,呼吸幾乎噴灑在對方臉上。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    江聽玉伸手阻擋,很滿意自己所摸到的,結實的胸肌,硬邦邦,據說在放鬆狀態下是軟的呢。
    “知道啊。”
    君珩呼吸一滯,身上有隻小手作亂,還膽大妄為的想往下走去,他一把擒住握在手中。
    “知道你還敢讓朕服侍你,不怕朕砍了你嗎?”
    江聽玉看向兩人纏在一起的手,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掌握著,正不知天地為何物般揉捏著。
    江聽玉小小的白了君珩一眼:“那你會嗎陛下?”
    君珩笑了,眉目舒朗,唇紅齒白,若是在禦花園中,他此番神態定能壓住那滿園春色。
    江聽玉晃了下神,被君珩帶下床到屏風後。
    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有趣的人,能發出香味緩解頭疾,不怕他,還會對他翻白眼,模樣有些可愛。
    “站好,朕替你更衣。”
    江聽玉右腳踩在左腳上,皺眉道:“你沒給我穿鞋。”
    君珩輕嘖一聲:“麻煩。”
    到底還是抱她到榻邊坐下,撈起鞋襪,握住她的腳踝,麵不改色地替她穿上。
    一直在門外候著的李公公聽到屋裏有動靜,推門而入,準備伺候陛下起床。
    結果就看到他那冷漠高貴的陛下坐在榻邊,親手替人穿鞋套襪。
    他連忙捂著眼睛,嘴裏一邊念念有詞,一邊退出門外:“奴才什麽也看不見,什麽也看不見。”
    路過門檻時絆了一跤,哎呦一聲飛了出去。
    江聽玉看見了,捂著肚子笑倒在榻上。
    君珩無奈搖頭,覺得江聽玉著實沒心沒肺了些,看她的眼神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