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失眠總裁緊貼保姆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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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完一天的課,江聽玉腳步虛浮地坐進黑色專車,絲毫沒注意到周圍同學看她的眼神。
    鄙夷又好奇。
    回到別墅房間,江聽玉直挺挺倒在床上。
    這破學校什麽時候可以不用去啊,感覺身體被掏空……
    [宿主,你是腎透支了嗎?要不要去買點腎寶片來吃?]
    江聽玉無奈:“統啊,別什麽陳年老梗都學。”
    [宿主,老梗如何呢,又能怎?]
    江聽玉不語,隻一味後悔給係統聯網。
    [嘻嘻,宿主你怎麽不嘻嘻了?]
    “哈哈,惹到我,你算是踢到棉花啦。”
    一人一統互相背梗,直到晚飯時間,江聽玉的門被敲響。
    管家提著熟悉的食盒遞了過來:“江小姐,先生又讓我給你送晚餐了。”
    江聽玉接過:“謝謝管家,也謝謝先生。”
    江聽玉依舊沒吃多少就躺床上了,看著落地窗外的晚霞發呆。
    隱約記得有人不準她吃完就躺。
    晚上八點,鬧鍾一響,江聽玉就爬起來去謝勉的房間。
    房間沒開燈,隻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門透出光亮。
    謝勉在洗澡,但機器人江聽玉可不在意這個,拿起抹布就是幹。
    幹到一半,謝勉披著浴袍出來,發尾的水珠滴落在裸露的胸膛上,滾到浴袍深處消失不見。
    謝勉覺得渾身發熱,頭昏腦脹地厲害,看見認真工作的江聽玉,下意識把浴袍袖子往下拉了拉,遮住那些駭人的傷疤。
    “江……聽玉,你過來多久了?”
    江聽玉仿佛沒聽到他的話,擦拭完桌子發現浴室門開了,就快步繞過謝勉直接進去,抱起他的衣服就往陽台去。
    謝勉都有些驚了,那種違和感又來了。
    “江聽玉!”
    機器人江聽玉沒理他,把衣服扔進洗衣機,就繼續去擦床頭櫃。
    謝勉看著江聽玉彎腰擦拭的動作,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,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機器人江聽玉一把推到床上。
    衝擊力讓謝勉有幾分眩暈,浴巾大敞,堪堪遮住重點部位。
    江聽玉眨巴眨巴眼睛,和謝勉一雙通紅的眼睛對上。
    謝勉撐著身體坐起來,看著似乎恢複正常的江聽玉,問:“你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    江聽玉瞟了一眼他的胸肌腹肌大腿肌,收回視線一本正經道:“我也不道啊,但我不是故意推你的,因為我一做起衛生來,就發狠了,忘情了,沒命了。”
    空氣一陣靜默,謝勉隻覺得腦子暈暈沉沉,支撐不住往後倒回床上。
    江聽玉見謝勉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,以為他吃了什麽不該吃的。
    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,江聽玉還有些小激動。
    站累了,十分沒有分寸感地坐在他床上,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。
    隨後一路摸下去,看向謝勉的眼睛,他的眼尾泛紅,眼神迷離。
    但關鍵時刻手還是被抓住了,謝勉嗓音沙啞:“你想做什麽?”
    江聽玉麵不改色:“哦,我想幫你探查一下體溫,看看是不是發燒了。”
    謝勉似乎扯起了一抹笑,隨即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。
    [完辣宿主,男主他是真發燒了。]
    江聽玉:……
    還想著加快一下進程,不用每天早起來這打掃衛生呢。
    江聽玉微信叫來了管家,管家站在房間門口不進來,焦急地打電話叫來了醫生。
    醫生見謝勉房間裏有人,異常驚訝。
    要知道就算是以前張姨到他房間打掃可都是要戴上醫用帽,口罩,手套,鞋套的,而這個姑娘什麽也沒有就直接進去了。
    但他也沒驚訝多久,很快就戴上帽子,口罩,手套,鞋套,提著醫藥箱直奔床上的謝勉。
    隻見他熟練地撩起袖子,一道還沒愈合和被水泡地發白的猙獰傷口露了出來。
    醫生換了一雙無菌手套,給謝勉清理傷口,縫合包紮,最後給謝勉打了消炎退燒針,到門口對管家道。
    “還是老樣子,傷口感染發炎引起的高熱,沒什麽大問題。”
    管家鬆了口氣,總算是注意到什麽也沒裝備就進入先生房間的江聽玉,不由瞪大眼睛。
    其他地方還好,但先生的房間絕對是不允許別人一根頭發絲存在的,這江小姐為什麽連個帽子都沒戴?
    發給她的工作守則是一條也沒看嗎?!
    江聽玉見沒什麽事就想回去睡覺,和堵在門口的管家大眼瞪小眼。
    管家很快反應過來,江聽玉今天早上可能也是這樣直接進入先生房間的,那先生應該中午就通知他把人辭退了。
    可晚上先生還讓他去給江小姐送了晚餐。
    管家腦子裏的某根弦突然彈了一下。
    一個男人對女人這樣那樣包容無比,除了喜歡還能是什麽!總不可能是父愛吧。
    管家茅塞頓開,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謝勉,一臉憂傷對江聽玉道:“江小姐,能麻煩你今晚守著先生嗎?先生不允許我們隨意進入他的房間,隻有你,是特別的。”
    見管家眼神裏滿是懇求,江聽玉回頭看了眼還能容納四個人的大床,點了點頭:“可以。”
    反正她不挑床,在哪都能睡。
    管家老淚縱橫,先生總是遇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了。
    江聽玉回房間洗了澡,換上睡衣就去了謝勉房間。
    謝勉意識朦朦朧朧,也就隻有每次發燒昏迷的時候,他才能勉強補充一下睡眠。
    可他依舊能感知到一些外界動靜,根本陷入不了深度睡眠。
    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摸了摸他的臉,又摸了摸他的眼睛。
    耳邊回蕩著柔軟的歎息。
    “看起來真可憐……”
    可憐嗎?
    不覺得醜陋惡心就好。
    身體似乎回到了小時候。
    父母忙於工作,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保姆負責的。
    有段時間張姨的女兒要生孩子,她請假回去照顧,家裏便又請了一個保姆。
    新保姆是個性格扭曲的女人,會一臉猙獰地掐他罵他,夜裏會把他關進小黑屋。
    小黑屋裏有老鼠和蟑螂,它們會爬到他身上咬他,怎麽甩也甩不開。
    他不敢睡覺,他隻會哭,什麽也做不了。
    忽然間,那些蟑螂老鼠被一雙手拍開,替他擦著眼淚。
    “哭了……做噩夢了?”
    謝勉什麽也顧不得,緊緊抱住了她。
    模模糊糊間,他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    江聽玉在謝勉懷裏掙紮出一點空間,大口呼吸著。
    媽呀,勁兒可真大,差點勒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