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，霍江悶哼一聲，睜開了眼。
    江聽玉剛剛轉了個身，後背正好完全嵌在他懷裏。
    被擠壓，變了形。
    霍江不可能在江聽玉不清醒的情況下，脫掉褻褲，順勢直接解決問題。
    他撐起身，撥開黏在江聽玉臉上的發絲，低頭在溫熱的臉頰上落下一吻。
    下床，披上外衣，離開。
    這事，需要順其自然，急不得。
    還有，他對正常的情事並不太了解，需要學。
    吹了一陣冷風，霍江來到辦公軍帳，已經冷靜了下來。
    處理了一些事務，便到校場上看馮出傑練兵。
    門閥世家壟斷了知識，其中包括如何訓練軍隊，如何排兵布陣。
    他當初救下忠勇侯一家，就是為了這個。
    同時也需要一柄衝鋒陷陣的長槍，正好，馮出傑就很適合。
    馮出傑當沒看到霍江，看著在自己手底下愈發精銳的兵，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和霍江兄友弟恭了。
    但也不能現在就撕破臉皮，起碼要等到他坐上那個位置後。
    霍江也沒在意，他隻是過來露個臉而已。
    看了看日頭，娘娘應該醒了。
    霍江提著食盒進入營帳，鈴燈正在給睡眼惺忪的江聽玉梳發。
    見霍江過來，鈴燈輕聲問好。
    霍江笑容溫和地點頭，站在旁邊看鈴燈手上的動作。
    簡單梳好發髻，鈴燈剛想給江聽玉擦臉，就有一雙手先她一步擰幹了浸在盆裏的布。
    霍江拿著布，彎腰輕輕擦拭江聽玉的臉，溫聲對鈴燈道：“日後，貼身伺候娘娘的事，就交由在下來做吧。”
    鈴燈：“啊？那我呢？”
    霍江補充：“若是在下來不及做，還是要麻煩姑娘的。”
    鈴燈：……
    這話會不會有點太客氣了？
    她也不是啥外人啊。
    時間就這樣過了幾天，叛軍營地一切如常。
    鈴燈把更多時間花在了製作衣服上。
    霍江忙於事務之餘，都陪在江聽玉身邊。
    江聽玉多了一個人形靠枕，吃飯靠在，睡覺也能靠著。
    霍江怕他無聊，還給她找來了許多正經的話本子。
    於是晚上她多了一項娛樂，可以趴在霍江懷裏聽他念話本子。
    今日，江聽玉看到了一本比較露骨的話本，講的是小叔子和勺子的故事。
    這話本子名字很文藝，前麵內容也很正常，講的是府邸中男人女人的勾心鬥角。
    直到後麵男主的大哥蹊蹺離世，男主才暴露出對勺勺的別樣情感。
    江聽玉看到這的時候都坐直了，之前是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啊。
    接著男主在大哥頭七夜假扮大哥，爬上了勺勺的床。
    把勺勺弄醒，再醬醬釀釀。
    這段描述相當露骨，要是被霍江用清潤柔和適合念誦經文的嗓音講述出來，江聽玉都不敢想會有多帶感。
    晚間，霍江伺候完江聽玉洗漱，在江聽玉期待的目光中上了床。
    霍江摸了摸她的頭，笑意溫柔：“娘娘今夜好像很開心？”
    江聽玉趴到他身上：“嗯嗯，找到一本好看的話本子，想你讀給我聽。”
    霍江自然地攬住她的腰，拿過軟枕靠在床頭：“好，在下念給娘娘聽。”
    江聽玉從枕頭下拿出那本話本，翻到還沒看完的那一頁。
    霍江一目十行，當他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麽內容的時候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。
    他沉默半晌，問：“娘娘，這本書是哪裏來的？”
    “你給我的啊”，江聽玉催促他，“快念快念~”
    他怎麽不記得有這本？
    霍江不知道的是，這是他找來學習的書，因為名字太過文藝，不知道怎麽回事，就混到了給江聽玉看的清水話本裏。
    霍江看著那些文字組成的詞句，再次確認一遍：“真的要念？”
    江聽玉的臉貼在霍江胸膛上，聞言嗯嗯地點頭。
    霍江啟唇，那些動作，帶著器官的字眼，被他那獨特的嗓音念了出來。
    江聽玉咬著手指，感覺耳朵發麻，尾椎骨也癢癢的。
    霍江麵對這些字眼，是沒有一點感覺的。
    但他感受到懷裏江聽玉的異動，把話本放下，垂眸問江聽玉：“娘娘，可是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    江聽玉抬起一張紅撲撲的臉看他：“你聲音真好聽，我可以親你一口嗎？”
    霍江愣了一下，心跳瞬間失序，隨即笑道：“可以。”
    江聽玉就湊上去，撅起嘴，真的就隻親了一口。
    霍江本來沒感覺的身體，似乎被這一吻按下了什麽開關。
    攬著江聽玉的大手開始在她腰側摩挲，霍江聲音蠱惑：“娘娘，一下就夠了嗎？”
    “想不想要更多？”
    “隻要娘娘想要，在下都可以給。”
    江聽玉把手伸進他的衣領裏，捏上胸肌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    霍江抬起她的下巴，低頭吻了上去。
    從淺嚐輒止到愈演愈烈。
    江聽玉被吻到窒息，朦朧間睜開眼，就見霍江一直睜著那雙狐狸眸看著她，粘稠又專注。
    和她對視上，還會彎起來，吻地越來越深。
    唇被放開，江聽玉大口呼吸，霍江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心口。
    她的衣服不知何時不翼而飛，霍江用手丈量著她的身體。
    “娘娘，這就是女人的□□嗎？”
    霍江像個好奇地學者，每經過一處，都要問上一問，嚐上一嚐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嗯……唔！”
    江聽玉趴在軟枕上，汗濕的發黏在鬢邊臉頰，唇瓣微中，眉頭蹙起，瞳孔失去教具。
    霍江舔唇，湊到江聽玉耳邊，撩開她臉上的發，問：“娘娘，在下可以□一□嗎？”
    江聽玉閉上眼睛，聲音帶著顫：“困……”
    霍江把江聽玉側著抱進懷裏，按住她的小腹，親吻她的發頂。
    要複輕動，聲音柔和，卻帶著難言的玉念：“嗯，娘娘睡吧。”
    江聽玉：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霍江抱著滿身痕跡的江聽玉去清洗，時不時出聲安慰哄睡。
    最後回到煥然一新的床榻上，霍江親了親江聽玉的額頭，兩人相擁而眠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皇城長樂宮，今晚徹夜通明。
    貴妃娘娘半夜突然小產了。
    才那麽幾天，唐雲嬌很確定自己沒有懷孕，怎麽會小產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