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5 安安害怕他這個爸爸,不要他了怎麽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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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葛傑鬆開安安,安安往旁邊跑開,葛傑想去追,棒棒咬得死緊。
    葛傑一臉陰沉,抬腳一踢,本就虛弱的棒棒就被甩飛了出去。
    葛傑一臉獰笑朝安安逼近,然而本來害怕的小姑娘像是看到了什麽,突然眼前一亮。
    葛傑還沒有反應過來,沈知寒從身後暴起,一腳將葛傑踹倒在地。
    葛傑怒罵:“我操泥瑪!”
    沈知寒沒給他爬起來的機會,掄起拳頭就朝葛傑臉上砸了過去,一拳又一拳。
    沈知寒剛剛跑過來時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此時理智全無,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,打死他!
    沈知寒把葛傑砸得鼻青臉腫,把葛傑砸得血沫飛濺。
    隨後追來的石海洋連忙上前製止:“別打了!沈總,別打了!”
    沈知寒根本就聽不進去。
    安安和其他小朋友都呆呆地看著沈知寒。
    高菲菲嚇得縮了縮脖子,嗚嗚嗚,她再也不羨慕安安的爸爸沈知寒帥了,沈知寒會打人,好凶好凶啊!
    田文翰和曲博文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小拳頭,他們什麽時候才可以像沈知寒這麽強壯,那個壞蛋剛剛那麽凶,但在沈知寒的麵前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。
    他們如果有沈知寒這麽強,就可以保護安安了。
    石海洋大喊:“你嚇到安安了!”
    安安兩個字終於喚回了沈知寒的神智,他抬頭看向安安。
    安安站在那裏安安靜靜,神情有些呆滯。
    沈知寒的臉上沾著葛傑的血,那俊美的臉添加了幾分妖冶,像是暗夜來的阿修羅。
    沈知寒鬆開了葛傑,站直了身,看向安安。
    父女倆誰都沒有說話,靜靜對視。
    隨後趕來的眾人都目瞪口呆,下意識看向地麵不知死活的男人。
    傳聞沈知寒狠厲,原來是真的。
    沈知寒這一瞬間轉過了許多念頭,怎麽辦,他好像嚇到他的小乖寶了。
    以後,安安害怕他這個爸爸,不要他了怎麽辦?
    安安本身自己就被虐待過,對暴力應該是有陰影的。
    沈知寒張了張嘴,喉嚨發緊,想讓小孩過來卻開不了口。
    然而下一秒,安安猶如一顆小炮彈一般衝了過來,抱住了他的大腿,仰著小臉,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。
    安安這一哭引起了連鎖反應,其他小朋友都哭起來。
    高菲菲邊哭邊喊爸爸媽媽。
    曲博文哭得抽抽嗒嗒。
    田文翰仰著頭張大嘴巴嚎啕大哭,哭得驚天動地,中氣十足。
    沈知寒心疼了,其實還有責怪。
    這丫頭膽大包天,什麽地方都敢闖。
    但他沒有出聲,隻是將身上沾了血的外套脫掉扔了,才溫柔地把安安抱在了懷裏。
    沈知寒蹲在安安跟前,抱著安安沒有說話,但一隻大手卻是輕輕地拍著安安的背,一下又一下。
    安安的哭聲跟高菲菲和田文翰的不同,小小的,如貓兒一般似乎不敢哭大聲了,生怕自己哭大聲了惹人生厭。
    這一幕讓不少霸總闊太太們都紅了眼眶。
    今天能來參加石雨晴生日宴會的,很多都是有孩子的,當爸媽最見不得這樣的場景。
    “安安,別怕,爸爸在,你想哭可以大聲哭出來。”
    安安終於哭出聲來,嗚咽道:“爸爸,對不起,是安安錯了。安安讓爸爸擔心了。爸爸別生氣,爸爸,安安怕,嗚嗚嗚,安安怕,壞蛋叔叔殺狗狗,壞蛋叔叔還想殺人。”
    安安這話一出,眾人齊齊變了臉色。
    沈知寒看清楚了昏迷不醒的小狗棒棒,眼眸不由一縮。
    “報警。”沈知寒冷聲吩咐,同時讓人請獸醫過來。
    有人如夢初醒,連忙報警。
    石海洋安排人將葛傑控製起來。
    沈知寒抱著安安進入葛傑的家,反客為主。
    一進葛傑的家,大家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,不是很舒服。
    安安已經平靜下來了。
    她窩在沈知寒懷裏。
    “現在安安可以告訴爸爸怎麽回事了嗎?”
    安安乖乖地點了點頭。
    她剛剛哭過,白皙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紅紅的,眼睫毛還掛著晶瑩的淚珠,一雙明亮的眼睛因為哭過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    安安從沈知寒的懷裏下來,見客廳那麽多人,她有些為難:“爸爸,人太多了,會嚇到棒棒的。我要帶棒棒進來。”
    她想到什麽,有些為難:“爸爸,你怎麽辦?一會兒你又會過敏了。”
    “沒關係,我戴上口罩。”
    沈知寒原來早有準備,從西裝褲口袋裏拿出了口罩戴上。
    隨身攜帶口罩後來成了沈知寒的日常。
    誰叫他有這麽一個能聽動物語言的小乖寶,跟小狗打交道應該也會是常事。
    沈知寒一個眼神掃過去,其他不相幹的人都暫時退開了。
    田文翰等幾個小孩的家長留下,畢竟他們的孩子也有參與的份。
    沈知寒跟著安安來到小狗麵前,她蹲下身眼睛紅紅的,聲音還略有些哽咽:“棒棒,你怎麽樣?你能起來嗎?爸爸叫獸醫來了,就是幫助你的醫生。你會好起來的。”
    棒棒努力想站起來,結果剛站直,腿一軟就掉下去了。
    安安眼淚又流出來了,忙安撫它:“我抱你走,棒棒,你別再用力了。”
    不等安安去抱,沈知寒已經將狗抱起來了。
    眾人皆驚。
    誰能做到這一步,但沈知寒能,他都是為了女兒。
    在場的人默默記下來,得罪誰都好也不要得罪安安,沈知寒是女兒奴。
    棒棒張嘴就想咬沈知寒。
    它身子在發抖,看得出來這是一隻很沒有安全感的狗,對人的信任度也很低。
    “棒棒不要!”
    安安著急喊道,棒棒從喉嚨裏發出低吼聲。
    安安摸著它的頭:“這是我的爸爸,會保護我的人。爸爸也會幫助我保護你,不可以傷害他,好不好。”
    說來也神奇,小狗不再低吼,原本僵硬的身子似乎也放鬆了一點。
    沈知寒把棒棒抱到明亮的地方,再輕輕放到柔軟的沙發上。
    眾人看清楚了棒棒的慘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。
    小狗整條背的皮毛都被剝離了,隻露出森森白骨和血肉,甚至已經有些發臭灌膿,血腥味極濃。
    胃口淺的人當即幹嘔了起來。
    安安直奔重點:“有個姐姐被關在了地下室裏。”
    葛傑已經被冷水澆醒了,聞言瞳孔猛然一縮。
    這個小賤種怎麽知道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