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2 煉藥,製成救命丹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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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顧老爺子等人情緒複雜。
    仁心閣流傳幾百年,走的向來是師徒傳承製。
    他們從不對外招徒,而是代代師徒相傳。
    鄭德康以前收了一個徒弟,天分極高,但後來他們師徒反目,他將那人逐出了仁心閣。
    做為有上百人的仁心閣閣主,鄭德康後來這近二十年都沒收過徒,沒想到居然收四歲的安安為徒弟?
    不過顧家人也什麽都沒說,隻要安安願意,就沒有能不能行不行的問題,安安絕對是行的。
    如果安安做得不好,問就是鄭德康這個師父沒有教好。
    嗯,就是這麽護短。
    大家進了藥室。
    隔著一個玻璃窗,他們能看到煉藥房裏的所有動靜。
    鄭德康說讓安安煉,就真的放手讓安安煉,自己是一點也沒有插手,而是把藥材一一攤開,給安安指認,那些藥材是什麽,要放多少。
    當爐火升起,鄭德康瞬間進入狀態,麵色嚴肅下來,告訴安安先放哪些藥材。
    安安抿著小嘴,也很嚴肅認真,連朝外麵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。
    這是外婆要吃的藥藥,她一定不能弄砸了,要好好的做。
    所有的藥材都差不多放完了,安安接著把鹿茸放進去,最後放無色花。
    “師父,這樣就成了嗎?”
    鄭德康也很緊張。
    在沒有揭爐開蓋之前,誰也不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,成品如何。
    安安十分有耐力。
    小小的她坐在爐火前,十分認真的守著爐火。
    直到鄭德康開口:“可以開爐了。”
    他十分緊張,比自己初次煉丹還要緊張。
    等到爐子一開,鄭德康忍不住老淚縱橫:“天才啊!安安,你是天才!我老鄭後繼有人了。”
    看鄭德康的樣子應該是高興吧,高興了為什麽還哭呢?哦,她明白了,這就是山豬爺爺說的,嗯,喜極而泣。
    七粒圓滾滾晶瑩剔透的丹藥靜靜躺在那裏,蓋子揭開的瞬間,一股異香撲鼻,連顧老爺子他們都聞到了。
    看鄭德康的反應,應該是製成了。
    大家都不由欣喜。
    鄭德康小心翼翼地用墊了軟布的托盤將丹藥放進去,端出來給他們看。
    “本來這些藥量預計最多煉成五粒,但沒想到安安出手,居然煉成了七粒。實在是太好了。老夫人,你可以長命百歲了。”
    顧老太太含著眼淚朝安安招了招手:“安安,手還疼不疼?你吃一顆丹藥,這樣你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了,知寒也吃一顆。”
    這藥得來那麽不易,顧老太太居然就這樣分配了?
    鄭德康嘴角抽了抽,但什麽都沒說。
    畢竟這兩副關鍵藥引是可遇不可求的,是他們找到的。
    沈知寒拒絕了:“我不用吃。至於安安,可以吃嗎?”
    鄭德康點頭:“可以,安安吃了的話,可以強身健體。”
    沒想到安安卻乖巧地擺手:“師父,你不是說了這藥很珍貴,可以拿來救命的?我隻是小傷傷而已啦。殺雞豈能用牛刀焉?”
    她文縐縐地掉書袋,大家都忍不住笑了。
    顧老太太:“乖寶呀,這句話是誰教你的呀?”
    “山豬爺爺啊!”
    沈知寒以前以為是朱爺爺,現在明白了,山豬就是山豬,不是人,就是豬。
    顧森城和顧飛揚也對視了一眼,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嗎?
    他們腦海裏自動腦補了一個畫麵,安安站在一隻長著長長獠牙的山豬麵前,一口一個:“爺爺好。”
    那畫麵太美!
    顧老爺子急切開口:“那是兩粒一起吃,還是分開吃?”
    “現在吃一粒,明天再吃一粒,這毒就解了。”
    鄭德康把藥裝進一個瓷瓶裏,遞給安安:“安安,剩下的五粒藥你好好收著。也許以後會有大用處。”
    安安說了謝謝,然後倒出兩粒給鄭德康:“師父,你要嗎?”
    他當然想要,想要得慌。
    顧老爺子:“你收下吧。這也多虧了你的藥方。兩粒夠嗎?。”
    “夠夠夠,我有兩粒就可以了。”
    鄭德康如獲至寶,將兩粒裝入另一個瓷瓶裏。
    他很識趣,都沒打探這兩樣藥材如何得來的。
    等後麵知道時,他才發覺,他收的這徒弟,簡直是逆天了。
    顧老太太回到客廳,把丹藥服下,眾人眼巴巴地看著她,她差點噎到。
    “你感覺怎麽樣?”顧老爺子給她順氣。
    顧老太太感受了一下:“挺好。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她張嘴又吐出血來,不過這次吐的是烏黑色的淤血。
    鄭德康喜得一拍手:“藥效可真快。這下是真的好了。吐出淤血排毒,明天再吃一粒就沒什麽問題了。”
    顧老太太吐完之後,也覺得自己特別輕鬆。
    安安坐在沙發上,乖乖地讓家庭醫生給她上藥。
    顧老太太清理好自己,坐在那裏看著她的傷眼淚汪汪,心疼不已。
    鄭德康給安安服下了一粒丹藥,外傷會好得特別快。
    “我爸爸也受傷啦。”安安出聲,鄭德康給沈知寒把脈,皺了皺眉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受到重擊了?都內傷了,你都不去看醫生,胡鬧!”
    他打開針灸包,熟練地拿針給沈知寒針灸。
    安安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,手指還不自覺地跟著動,仿佛她也是持針人。
    沈知寒也吐出了一口淤血。
    鄭德康鬆了一口氣:“這瓶藥你早晚各服一粒,吃五天就差不多了。”
    他是個大忙人,看完病就要離開。
    顧老太太關心她的腿:“毒解了後,我的腿什麽時候才能重新站起來?”
    五年了,她幾乎夜夜都在做夢,夢見自己用這條腿親自走向她的女兒。
    現在,她也想快點好起來,帶安安去逛街,帶安安去吃好吃的。
    “等明天你吃完第二粒丹藥,後天我就來替你針灸,針灸七七四十九天,你的腿就能站起來了,不過不能急,要慢慢來。”
    一聽要這麽久,急性子的顧老太太差點不幹了,但一想,五年都熬過來了,也不急這一時。
    鄭德康收針時,見安安一直盯著他的針看:“安安,你是想學針灸嗎?”
    他想安安畢竟是小孩子,力氣太小,就算記得了穴位,也未必能施針到位。
    不過看了安安煉丹藥的成品,他又覺得,天才自然不能跟普通人相提並論。
    “想呀!師父,你每天跑過來施針好辛苦。如果安安學會了,安安就可以替外婆針灸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