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8 海裏的街溜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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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安安用力向它們揮手,在內心裏跟它們對話:“你們快走呀。我知道你們來了,謝謝你們來看我。不要離我們太近啦,會傷到你們的。”
    因為今天要來航海上島,安安找了好些海洋相關的科本繪本,惡補了一些海洋動物方麵的知識,還跟著沈知寒一起看了一些海洋世界,對海裏的動物大概有了點了解。
    安安聽到了那些海豚們快樂地回答:【好呀,謝謝你關心我們。我們會小心的。】
    安安:“是的,要小心哦。那些網子,小心不要離人類的船太近哦。我爸爸說,不是所有人類都是好人。你們不要靠近他們哦。萬一他們把你們抓起來帶上岸,你們就活不了啦。”
    安安從沈知寒那裏學到的,要告訴動物們不要隨意親近人類。
    安安問過沈知寒:“爸爸,那動物們親近我,是不是也不可以呢?因為我也是人類。若是它們親近我習慣了,是不是以為所有的人類小孩也都是一樣的?但我們小孩會長大,我們小孩長大了,是不是也會變成現實的大人呀?”
    安安還記得自己問這話時,沈知寒沉默了許久。
    最後沈知寒回答:“是,動物朋友們親近你也是不可以的。如果你需要它們幫助,或者它們需要你幫助時,你們互相伸出援手,然後再彼此告別。但這一刹那的相遇,卻已經是永恒。”
    安安:“我好像明白啦。我現在遇到的那些動物朋友們,有可能我們以後永遠不會再見到啦,但它們永遠在我心裏。我也永遠在它們心裏對不對?如果哪一天,我再遇到大白,它是不是也還能認出我來?大白也許再也不會遇到人類了,但它會不會想到我時,心裏還會有一丟丟的開心呢?”
    沈知寒沒有再說話,隻是摸了摸她的頭。
    沈知寒的眼裏,是安安沒有看懂的情緒,但安安覺得爸爸是超愛她的!她也超愛爸爸!
    這也是一種相互吧?
    那些海豚遠遠地跳躍,跟著安安他們的遊艇航行了一段路後,就消失在地平線。
    越往海島方向去,海水越藍。
    今天又是個晴朗的天,陽光下,海水的顏色越發迷人。
    往遠處看,海天相接,大海永遠看不到盡頭。
    安安 安靜下來,專注地看著遠處。
    今天天晴微風,海麵很平靜,波浪不大。
    李逸風今天難得穿成海灘風,花襯衫,白短褲,戴著一個墨鏡,寬鬆的襯衫似乎都無法掩蓋他一身的腱子肉。
    聽到今天自己前來的目的,李逸風對舒家也有所耳聞。
    “舒家啊?如果舒拓那小子猜測的是對的,安安的情報網不容小覷,那這個柴一峻是該好好查查。不過也得等他真犯了事才好查。”
    他不能做非法調查別人的事。
    遊艇在一個海島靠岸。
    李逸風像是反應過來:“你的島?什麽時候買的?”
    沈知寒沒有否認,將安安小心地抱到岸上。
    結果他們剛上岸,遠遠地一個長長的魚鰭露在外麵的大家夥,乘風破浪般地向他們遊過來了。
    李逸風大驚失色:“啊,大鯊魚?”
    安安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聲音,那聲音還挺奶呼呼的,就像兩三歲的小朋友說的話。
    【小幼崽,發光的小幼崽。】
    安安讓沈知寒把她放下來,她站在岸邊,笑得有些開心:“爸爸,是虎鯨耶!”
    李逸風:“啊,還不快跑!這邪惡的胖茄子,海裏的街溜子!”(街溜子,此處的街讀作gai,平聲)
    李逸風話音剛落,那頭虎鯨已經衝到李逸風麵前,一道大浪向他襲來,讓李逸風澆了個透心涼,心飛揚。
    虎鯨罵罵咧咧:【你才是街溜子!你全家都是街溜子!我明明是全家最帥的崽!】
    李逸風雖然聽不懂,但也覺得對方罵得很髒。
    虎鯨罵罵咧咧還不罷休,居然還想衝上岸來跟李逸風一個大逼兜!
    安安幻視虎鯨插腰罵街,簡直是看呆了。
    她在梨花村時,倒是看過老太太們吵架,那嘴皮子那叫一個利索。
    眼前的虎鯨聲音那麽奶,結果罵人這麽利索,還不帶一點重複的。
    啊,她的耳朵髒啦,全是屎尿屁。
    李逸風見安安表情一言難盡,忙問:“安安,這隻胖茄子在罵什麽?”
    安安:“逸風叔叔,你不會想知道的。”
    李逸風:“你告訴我,我能承受。”
    安安:“逸風叔叔,它叫你有本事下海,決一死戰。”
    李逸風腿肚子一個哆嗦,忙往後退了一步。
    笑話,誰能不怕啊!
    他又不是安安,有天生能讓動物親近的能力。
    李逸風毫不懷疑,他敢下水,這隻胖茄子一擊就能把他撞飛上天。
    李逸風:“有本事你上來啊!”
    虎鯨:【有本事你下來啊!】
    一人一虎鯨居然就這樣幼稚地吵起來了,沒眼看,沒眼看。
    安安一巴掌無奈拍在額頭上:“你們慢慢吵,我跟我爸爸上島去了。”
    舒拓和柴一峻要潛水的地方就在他們隔壁島上,遙遙相望,要趕過去估計十分鍾不到。
    一島之隔,這裏如世外桃源,那邊有人氣。
    不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原因,又或者柴一峻花了大價錢把場地都包下來了,除了教練和必要的工作人員,都沒有其他客人。
    舒拓並不慌。
    他從小到大運氣都很好。
    聽他說,他生下來的那一天,舒露笛是在簽大單時,肚子開始陣痛的。
    對方本來還想再討價還價,一看舒露笛都快要生了,不敢耽擱,利索簽完字,還順手把舒露笛送到了醫院,後來還認舒拓當幹兒子。
    舒拓滿一歲抓周時,卻是沒抓東西,而是直接爬到一個人麵前,一抓就是一個大佬,之後,這個大佬也給他們家提供了很多資源。
    三歲那一年,舒露笛車上帶著舒拓被車撞了,雙方的車撞得稀巴爛,對方受了重傷,他們母子倆毫發無傷,醫生還不敢相信,直呼奇跡。
    十歲那一年,有人高空拋物,眼看那東西就要砸在舒拓頭上了,結果一陣風刮來,那東西偏移了一下,砸在舒拓腳跟前。
    舒拓除了嚇了一跳,也沒有一點損傷。
    諸如此類的事情很多。
    舒拓覺得,他今天一定不會有事,有事的隻會是柴一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