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1 一時間群狗狂搖尾巴,陽光下,狗毛滿天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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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鄭德康暗地裏感歎過很多次。
    他以前還覺得左浩極有天分,但若安安再長幾歲,巔峰時期的左浩都無法跟安安相比。
    更不用說,現在的左浩估計在名利場上泡著,早已經無法跟過去的自己相比了。
    三人笑鬧了一陣,當然主要是裴謙跟安安在笑鬧成一團,沈知寒冷眼相看。
    他看裴謙不順眼好久了,一天到晚盡跟他搶女兒。
    有本事找個女人生一個,天天惦記著安安像什麽樣。
    要不是看在安安的麵子上,也看在裴謙天天給他送錢,還派人護著安安的份上,沈知寒哪裏能容忍裴謙。
    實在沒辦法,裴謙給的太多了。
    他也想拒絕的。
    裴謙私下裏其實還有一個暗堂。
    他的暗堂人才輩出,一些不好明麵上處理的事,交給裴謙的暗堂就行。
    幾人先是從京市坐飛機,之後高鐵,再然後大巴,最後坐在了馬車上。
    與京市不同,這個偏遠的邊陲城市一年四季如春,氣溫常年保持在18到25度之間。
    現還是9月底,這裏溫度適宜,不冷不熱,才25度。
    他們到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五點。
    太陽照在人的臉上,並不讓人覺得炎熱。
    於峰找人在村子裏租了一個民房,已經派人提前把屋子收拾布置了一番。
    一路上坐飛機坐高鐵坐大巴又坐馬車,安安沒有一點不耐煩,很能坐得住。
    無聊的時候,沈知寒和裴謙兩個大男人就陪安安玩小貓釣魚和幹瞪眼。
    安安還會玩鬥地主。
    因為是新接觸的紙牌遊戲,安安還有新手保護期,她玩鬥地主的時候,總是抓一手大牌。
    安安玩得很有癮,一無聊就說要玩紙牌遊戲。
    兩個大男人都是寵安狂魔,既然安安想玩,還能怎麽樣,當然是舍命陪君子。
    他們抵達這個村落,勞作的村民們還沒有歸家。
    田地裏都能看到有人在幹農活。
    半山腰的林子裏,有黃牛一邊吃著草一邊甩著尾巴驅趕蚊蠅。
    安安本身就在農村待了三年,對農村有著天然的親近。
    小孩子本就向往大自然,也屬於大自然。
    沈知寒他們一行人一入村就吸引了村民們的注意。
    不過現在信息發達,雖然他們村子地處邊陲,但消息也不像以前那樣閉塞。
    有兩個村民有方言交流:“這有錢人真的是閑得慌的,哪裏度假不好,跑我們這山卡卡來。”
    另一個村民深以為然,又似乎想到什麽:“聽說有好心的有錢人要讚助我們這裏,要給修路了。以後娃娃們如果要出去鎮上念書,有車子開進來,他們也不用起這麽早了。”
    其他村民也加入群聊:“對啊對啊。不知道是哪個有錢的大老板錢多的燒得慌。”
    “你這話就不對了。這叫達則濟天下。他們錢已經多到自己都花不完了,當然就想做些好事,普及一下其他人。這是好事,應該要點個大大的讚。”
    此時幾個村民並不知,沈知寒他們就是他們嘴裏錢多燒得慌的有錢人。
    安安在馬車上顛簸著已經睡了一覺了,這會兒精神極了。
    她跳下車,村子裏的狗子們集體跑過來歡迎安安了。
    村民們都納悶了。
    他們村子的狗都是些看門狗,平常村子裏來個陌生人都要吠半天的,這會兒居然還來迎接?
    狗果然也是會看人下碟的啊。
    安安讓狗狗們離沈知寒遠一點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    這麽多狗子湊到一塊,有長毛的,短毛的,有黑的白的黃的,還有花的。
    一時間群狗狂搖尾巴,陽光下,狗毛滿天飛。
    沈知寒開始打起噴嚏來,不一會兒臉都紅了,生理性的眼淚水也冒出來了,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。
    安安忙給沈知寒遞紙巾:“爸爸,對不起呀,你走遠一點吧。”
    裴謙立即找存在感:“那我不用走遠,安安,我不對狗毛過敏。”
    裴謙為了證明,伸手想摸一隻大黑土狗。
    這隻大黑土狗毛發黑油油,油光水滑的,腿也看起來很健壯,一身腱子肉。
    男人也慕強,喜歡狗就喜歡最強壯的。
    裴謙剛要摸,大黑土狗張嘴就給裴謙來一下。
    裴謙是什麽人啊!踩著人的屍體上位,在死人堆裏滾過的。
    他反應極快,對危險的感知也很敏銳,立即兩手死死地捏住了大黑狗的嘴筒子,笑得有幾分痞氣:“敢咬我?嗯?”
    一股威壓感襲來,他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大黑狗。
    對於狗來說,目光直視等同於挑釁,大黑狗當然不能忍。
    但現在最厲害的武器,這一嘴牙施展不開。
    它喉嚨裏發出嗚嗚嗚的警告的低吼聲。
    裴謙眼神極其危險。
    大黑狗突然間就慫了,尾巴夾了起來。
    它感受到一種本能的危險。
    眼前的男人帶著一種嗜血的殘忍,它敢咬一口,下一秒估計它會被打死。
    大黑狗投降了,從嗚嗚聲變成了嚶嚶聲。
    小狗討好或者有求於人時,往往就這樣嚶嚶叫。
    安安正好看過來,問道:“裴叔叔,你在幹嘛?”
    裴謙鬆開了大黑狗的嘴筒子,親昵地在它頭上拍了拍:“我在跟大黑玩呢,大黑,你說是不是?”
    這隻大黑狗的確叫大黑。
    黃色的狗叫大黃。
    所以誰也不知道農村裏到底有多少大黑大黃,小黑小黃。
    大黑討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裴謙的手。
    裴謙得意地瞟了一眼噴嚏不斷的沈知寒。
    見他實在可憐,裴謙終於大發慈悲,從自己的隨身攜帶的一個行李箱裏拿出來一個口罩:“給你。農村最不缺狗了,咱閨女又十分招惹小動物,你來時沒考慮?”
    沈知寒戴上口罩,驚天動地的噴嚏聲終於停了下來。
    安安讓狗狗們各自散開:“等我有空了來找你們玩兒嗷。”
    不帶沈知寒。
    誰讓爸爸對狗毛過敏呀。
    沈知寒不再打噴嚏了,瞥了裴謙一眼:“再說咱閨女,以後我不讓你跟安安玩了。”
    裴謙馬上舉手投降:“行行行,小氣鬼。”
    小氣鬼沈知寒沒跟裴謙吵,三人去到他們住的地方。
    村長得知沈知寒和裴謙是要投資修路的,在得到消息後,放下手裏的農具,匆匆拍了拍身上的灰,緊趕慢趕地迎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