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6 既然講道理講不通,那就打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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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月不理解。
    明月不開心就要鬧。
    雖然她失憶了,但她卻並不唯唯諾諾。
    明月瞪著沉鐵水:“為什麽不能見?”
    沉鐵水:“見麵就是害了他們。”
    明月:“你是大毒梟?”
    她是忘了自己來自何處,但腦子裏的常識儲備卻沒有少。
    沉鐵水急了,上手去捂明月的嘴巴:“我的姑奶奶,你小點聲。”
    明月張嘴咬住沉鐵水的手,把他咬疼了。
    沉鐵水連忙鬆開。
    這人是屬狗的啊。
    “嘶。”沉鐵水吃痛。
    明月沒得到答案,還是緊盯著他。
    沉鐵水認輸,他拿明月沒辦法。
    他的教養使然,對女性向來謙讓與尊重。
    “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現在不宜跟他們接觸。等一切了結,我自會登門道謝。明月,你要麽現在離開去找你的家人,要麽好好配合我做我的未婚妻。我的工作我不想透露萬分,但你可以用眼睛看。”
    沉鐵水知道明月很聰明,他也不會把話說透,聰明人多看多想,自然就知道了。
    明月不鬧了:“既然不能直接見麵,那就偷偷見個麵吧。”
    她很在意,非常非常的在意。
    沉鐵水拗不過她,同意了。
    “明天淩晨5點翻山去他們必經之地等著,你能起來嗎?你能走這麽遠的路嗎?”
    明月心急,已經下地走路了。
    一開始她走得跌跌撞撞,如幼兒蹣跚學步,但很快能走穩了,但爬山還是不行的。
    明月:“可以。不過如果我走不動了,就麻煩你一下下,背背我,你行麽?”
    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。
    沉鐵水也一樣:“就你現在比貓兒還輕,我怎麽不行。”
    明月伸手跟他擊掌:“那就這麽說定了!”
    還不到清晨五點,沉鐵水倏然睜開眼,有人起來了,還有人走到了他房門口。
    沉鐵水立即坐起來,如一隻警覺的獵豹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。
    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枕頭底下的匕首。
    倏然間,外麵傳來明月的聲音:“鐵水,你還沒起來?”
    沉鐵水心下一鬆,掀開被子套衣服和褲子:“起了。”
    沉鐵水說的翻山越嶺就是真的翻山越嶺。
    他們站在山頭,安安,沈知寒和裴謙還有四個保鏢坐在兩輛馬車上要去鎮上搭車。
    下次再過來,就能通車了。
    呼啦啦,山林有了異動。
    騎著摩托車的一夥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了。
    早就聽聞上三村來了有錢人來這鄉下體驗生活,他們計劃好了,就在這路上動手。
    安安此時有點懨懨的,昨天晚上她聽到小動物們說了,有人要密謀綁架他們。
    綁架?
    她才不要!
    她想回家去見家人們和朋友了。
    轟轟轟,坐在摩托車上的一夥人轟著油門,像是要給他們下馬威。
    裴謙的目光瞬間變冷,找死!
    沈知寒把安安擋在了自己身後。
    安安吹響了沉鐵水送的樹皮口哨,不多時,小白從天空盤旋飛來,跟隨它一起的,還有好幾隻巨大的鷹。
    而小白體型無疑是這些鷹裏最大的。
    它年紀最小卻最強壯,像是它們的領隊。
    小白在空中發出清脆的鷹鳴聲,其他老鷹也紛紛附和。
    那一夥歹徒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勁。
    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個疤,麵相看著凶狠,看向沈知寒:“哥們,聽說你很有錢。留下五億給我的兄弟們喝酒。”
    沈知寒看著他,像看著螻蟻:“若我說不呢?”
    刀疤男掏了掏耳朵,目露凶狠,他看向其他人:“聽到了沒,這個小白臉說他不願意,兄弟們,上!”
    他們就要衝過來,保鏢們動了,小白也動了。
    沈知寒吩咐安安:“安安,閉眼。”
    安安不肯。
    裴謙:“沒關係,不閉就不閉。咱閨女以後注定平凡不了,提早看看這殘酷的社會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    他摸了摸安安的頭,笑得有幾分邪氣:“安安,你要記住,對敵人心軟,就是對自己殘忍。這些人根子裏已經爛掉了,跟他們說道理是沒有用的,隻有你比他們還要強大,還要凶殘,他們才會害怕,才會求饒!”
    安安用力點點頭:“嗯,我明白!”
    安安現在已經氣壞了。
    她知道世界上有好人就有壞人。
    眼前這些壞人太壞了。
    有人向他們求饒,有人被他們打斷了腿,有人被他們打死,有人在他們麵前哭得肝腸寸斷,但他們不為所動。
    既然講道理講不通,那就打服。
    安安捏了捏小拳頭:“小白,上!蛇蛇們,上!黑黑們,上!大家上!”
    安安的聲音不大,但在動物耳朵裏已經足夠清晰。
    小白動了,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下來,大翅膀一掃,利爪用力一抓,穿透他們的衣服,刺破他們的血肉。
    那些人一開始還凶殘萬分,結果一下子從摩托車摔下來。
    裴謙正好奇安安所說的黑黑們是什麽,就看到從山林裏衝出兩頭大黑熊。
    一看到黑熊,那些人嚇壞了:“黑瞎子黑瞎子!”
    蛇蛇們衝出來,纏上了他們的脖子,把他們也嚇得夠嗆。
    一瞬間,山野裏歹徒們哭爹叫娘。
    就在這時候,一聲聲警笛聲傳來。
    沈知寒和裴謙他們早就提前報好警了。
    安安立即讓動物們撤。
    幾名騎著摩托車來的警察到達現場時,就看到六七個歹徒躺在地上哭爹叫娘。
    沈知寒簡單明了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。
    “他們要綁架勒索,我錄音了。”
    沈知寒把錄音發給其中一名警察。
    刀疤男已經嚇傻了,小白用翅膀扇了他好多下,把他臉都扇腫了。
    見到警察,他像看到了親人一般:“他們會妖術!有動物,有動物襲擊我們。”
    裴謙抬腳就是一踢:“嗬,警察同誌,這人滿嘴謊言,回去好好審一下。他們肯定是有前科的。”
    明月鬆了一口氣。
    明月後麵的確走不動了,是沉鐵水把她背到這裏來的。
    沉鐵水卻不肯過去了。
    他在躲警察。
    明月急了:“我要下去。”
    沉鐵水握住了明月的手,麵帶懇求:“抱歉,我現在不能下去,也不能曝光。你如果要去,那你就跟他們走。不能再回來了。”
    明月咬了咬牙。
    她看得不是很清楚,距離有點遠。
    就在她猶豫的瞬間,安安他們錄好口供準備離開了。
    似乎若有所感,安安回頭朝他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。
    小白:【那個醜,那個阿姨好像來送你了。】
    小白想說醜的,想到再說醜醜阿姨會被安安罵,它就不說了。
    安安揮了揮手,不知道他們看不看得見。
    待人看不見了,明月卻像是癡了一般,突然捂住胸口,直直往後仰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