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8 兄弟們相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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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遲鳴瞬間無語了。
他正準備重拍,沈勁庭的視頻通話邀請又來了。
沈遲鳴想掛斷,安安已經看到了:“遲鳴叔叔,你和勁庭叔叔鬧矛盾了嗎?你怎麽不接他的電話呀!遲鳴叔叔,一家人,要相親相愛哦。”
沈遲鳴臉上的笑容一僵,瞬間又燦爛開來:“你說得很對。安安,我跟他沒鬧矛盾,我們可相親相愛了。”
沈遲鳴把沈勁庭的視頻通話接通了,笑容十分燦爛:“勁庭哥,想我了嗎?我想你了。”
沈勁庭他們幾個兄弟的感情其實還是不錯的。
不過平常大家聯係也很少,都是有事說事,無事不聯係,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。
沈勁庭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然後,他就看到安安可愛的小臉了。
沈勁庭的心瞬間就化了。
他唇角帶起了笑,嗬,老四跟他玩這一招呢。
沈勁庭:“想啊,想得不得了。遲鳴,我還能想起你小的時候穿開褲襠褲,坐在地上玩泥巴的樣子。”
開褲襠褲?
安安當然見過。
在梨花村,她見過吳奶奶家的孫子就穿著開襠褲,坐在地上玩泥巴,一隻手還抓著大雞腿吃的樣子。
安安瞬間覺得不好了。
她如果把沈遲鳴穿開襠褲的事說給高菲菲聽,高菲菲會幻滅的吧?
見安安表情一言難盡,沈遲鳴暗叫不好!
他這英俊不凡,名校高智商叔叔的形象就要被沈勁庭給毀了。
他忍氣吞聲:“二哥~”
沈勁庭哈哈大笑起來。
他麵容俊朗,五官精致卻透著一股英挺勃發之氣。
沈勁庭立即看向安安:“安安,想叔叔了沒?”
安安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,把沈遲鳴小時候穿開襠褲的事情拋之腦後。
沈遲鳴默默地把手機交給了安安,默默地後退,默默地自閉了。
表麵上看著自閉,實際上沈遲鳴內心在想沈勁庭小時候有沒有什麽糗事,他要報複回去!他發誓!
安安和沈勁庭聊著聊著,娃娃臉的蔡建成出現在鏡頭裏。
他名字老成,但臉卻很顯小。
不過他也的確比沈勁庭小兩三歲,但看起來像小了五六歲。
他那張娃娃臉太有欺騙性了。
安安在沈勁庭的鏡頭裏已經見過蔡建成幾次了,對他並不陌生。
雖然他們還沒有見過麵,但至少在手機上見過了。
蔡建成還有一顆小虎牙,笑起來很可愛:“哎呀,安安,叔叔好想你哦,你想叔叔沒有。”
他想等下次休假,他一定要跟沈勁庭去見安安。
安安乖巧叫人:“建成哥哥好。”
蔡建成不滿意了:“怎麽叫我哥哥呀?安安,差輩分了。我比你勁庭叔叔也就小了兩歲。你要叫我叔叔。”
安安:“哥哥,你看起來就像哥哥呀!”
沈勁庭在旁邊笑了笑,把蔡建成拉開:“一邊兒去,擋著我看安安了。”
蔡建成湊到後麵,安安和沈勁庭聊天,他就在後麵做鬼臉,逗得安安一直在笑。
這小子太搶鏡了,沈勁庭直接下命令:“蔡建成,做兩百個俯臥撐。”
蔡建成條件反射,立正站直:“有!”
沈勁庭和安安聊完後,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。
蔡建成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看著錢包裏的相片發呆。
錢包裏的相片是個五六歲的小男孩,這是他的弟弟蔡建軍。
蔡建成腦子靈活,尤其是數學很有天分,被老師稱讚是百年難遇的數學天才。
他本來應該進入數學相關領域深造的,家裏人也這樣支持他。
他上初中時,他有了一個弟弟。
雖然蔡建成一直想要個香香軟軟的妹妹,但是有個弟弟也不錯。
弟弟出生於建軍節那一天,所以父母給他取名建軍。
蔡建軍的理想就是長大了要當一名光榮的警察叔叔。
他玩遊戲最喜歡玩的就是警察抓壞人,蔡建軍自然是要當警察叔叔。
可是在他高考那一年,弟弟失蹤了。
等到找到弟弟時,弟弟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,身上是亂七八糟的傷口。
他們說弟弟被人抓去做實驗了,幕後之人沒有被抓住。
他改了誌願,進了部隊。
娃娃臉的蔡建成發了狠地訓練,一直往前走,直到遇到了沈勁庭。
他和沈勁庭一起並肩作戰,配合默契。
弟弟沒有完成的理想,就由他來替他完成。
沈勁庭在蔡建成身邊坐下:“又想你弟了?”
時間已經過去十來年了。
再想起弟弟,已經不再痛徹心扉,好像時間會撫平一切,但不會淡忘,永遠不會忘。
蔡建成不敢直接摸相片,而是隔著一層膜來摸,怕摸壞了。
他淡淡地嗯了一聲,剛剛還開朗的娃娃臉變得消沉和沮喪,但很快,蔡建成又振作起來。
“庭隊,我們終有一天,一定會把那個幕後組織揪出來,我一定可以親手替我弟弟報仇的,對吧?”
沈勁庭嗯了一聲,拉著蔡建成出去。
“今天過節,吃月餅去,我家裏人給我寄了月餅。”
安安從跟沈勁庭聊完之後,好像就在發呆。
沈遲鳴湊過來:“安安,你在想什麽?”
安安:“建成哥哥好像有心事。”
她感覺蔡建成看著她明明是笑著的,但笑著笑著好像就要哭了。
他看著她,好像又在透過她看著誰,就像餘叔叔一樣。
現在她是明白了,餘叔叔是想他的小魔仙了。
那蔡哥哥是想誰了呢?他也有小妹妹嗎?
雙方的家人陸續到來。
看到裴謙也在,兩邊的長輩均愣了愣。
沈知寒向他們介紹裴謙:“這是裴謙,他跟我們一起過節。”
裴謙?
誰人不知裴謙啊。
自從裴謙踩著親人的血肉上位後,把裴家弄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。
現在裴家在京市的地位不可撼動。
而且裴家還有暗堂。
就算不跟裴家合作,那也不要跟裴家作對,要知道裴謙這人,向來睚眥必報。
沈知寒和裴謙走得這麽近,這倒是讓他們沒有想到。
但一看到安安,大家好像倏然就理解了。
就算鼎盛時期的沈家和顧家,其實也沒有過來往。
誰能想,現在他們倆家卻坐在一起,以家人之名一起過中秋。
一切都是托了安安的福。
安安就像是紐帶,把他們都係在一起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