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北崢嗯了聲，臉色卻不見好轉。
    薑南杉默了默，“我隻喜歡你，沒喜歡過別人。”
    賀北崢的唇角緩緩彎起一個不太明白的弧度，隨即認錯道：“我錯了，以後再見到他，我盡量對他笑臉相迎。”
    薑南杉沒忍住輕笑出聲。
    賀北崢見她笑了，就要低頭親她。
    薑南杉推了他一把，“注意場合，這裏是圖書館。”
    賀北崢牽著她的手往外走，“走，咱們回家吃餃子。”
    外麵寒風凜冽，可薑南杉心裏卻是暖暖的。
    她眼眶濕潤，不知是被冷風吹的，還是因為心裏動容，也回他：“回家吃餃子。”
    賀北崢打電話讓老宅那邊送過來了四種餡的餃子，薑南杉生理期，他還跟網上學著做了紅糖薑汁糯米丸子。
    飯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摟摟抱抱親親，到了要睡覺的時候，都舍不得分開了。
    賀北崢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，“今晚我跟你睡。”
    薑南杉笑道：“你可想清楚了，我倒是無所謂，反正你也動不了我。”
    賀北崢嗯了聲，“想嚐抱著你睡覺的甜，就得吃得了碰不了你的苦。”
    床頭燈氤氳出昏黃色的燈光，光影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，眼睫很長，薑南杉躺在他懷裏，仰著腦袋看他，心裏滿滿的豐盈。
    這時候的薑南杉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，她湊上去親親他的下巴，“賀北崢，你身上好熱，像一隻小火爐。”
    賀北崢輕笑，“你管一米八幾的男朋友叫小火爐？”
    聽他咬重小這個字，薑南杉改了口，“大火爐。”
    兩個人躺在床上純聊天，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多小時，等關燈睡覺的時候已經到淩晨了。
    次日一早，薑南杉一睜眼發現賀北崢靠在了床頭，帶著初醒時的懵然問了句，“你什麽時候醒的？”
    “淩晨六點。”賀北崢伸手摸了摸她的頭，“我做了一個夢。”
    薑南杉問道：“什麽夢？”
    賀北崢親吻她額頭，“我夢見咱倆結婚了。”
    薑南杉眨了下眼睛，“你…夢的還挺長久。”
    賀北崢將她摟在懷裏，“等我大學畢業，正好到了法定結婚年齡，到時候咱倆就去領證，好不好？”
    一覺醒來聽男朋友說扯證，薑南杉有點懵，“你開玩笑的吧？”
    “沒開玩笑。”賀北崢手臂將她密實地摟在懷裏，語氣深沉鄭重：“我愛你，想一直跟你在一起。”
    薑南杉心跳得厲害。
    當下給不出肯定的回應，可又不想讓他失落，摸著他的臉說道，“如果那時候我們還像現在一樣相愛的話，那就，好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元旦前夕飄起了雪，薑南杉跟賀北崢去外麵吃完火鍋，去花店買了束花，然後慢悠悠地走回了華景苑。
    薑南杉總覺得身上有股火鍋味，回去後先去洗了澡，換上睡衣後，去客廳將花插進了花瓶裏。
    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震動聲，薑南杉拿起看到是苗歲佳發過來的，她正回複著信息，腰被人從身後摟住，頸窩搭上來一個腦袋。
    薑南杉聞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。
    那是她選的洗漱用品，兩個人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，氣息也渾然一體。
    賀北崢的唇在她頸脖和耳廓流連，活生生就像一個勾引人的男妖精，輕咬她的耳垂，低聲說道：“今晚跨年，一起睡？”
    薑南杉聽出他話裏的深意，熱氣順著脖子往上湧。
    她在他懷裏轉了個身，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，語氣倒是從容，“行啊。”
    賀北崢捧住她的臉，低下頭不加克製地吻下去。
    薑南杉動了情，雙腿發軟，感覺自己像是懸浮在半空裏。
    她感覺到了賀北崢動情的痕跡，比以往都要氣勢洶洶。
    賀北崢抱起她往臥室走，兩個人跌進大床上，又吻在一起。
    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從被子裏丟出來，薑南杉覺得胸腔又悶又漲，氣氛熱到爆炸。
    賀北崢看過學習資料，但此刻大腦一片空白，一切全憑本能。
    又因為太在意薑南杉，怕她疼也怕她難受，以至於動作小心翼翼，透出幾分無措和笨拙。
    “寶寶。”賀北崢安撫的吻落在她的唇邊，聲音低沉微啞，“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。”
    薑南杉點點頭，感覺到他存在的時候，呼吸急促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    賀北崢給她一個緩衝時間，也給自己一個緩衝時間。
    資料上說初次會因為過度緊張和興奮而幾秒交代，但他不想當閃電俠，想給她一個美好難忘的回憶。
    他溫柔地親吻她的眉眼和臉頰，克製著身體裏的躁動，輕聲問道：“怎麽樣？還好嗎？”
    薑南杉形容不上來是什麽感覺，雙臂抱住他，點了點頭說好。
    好奇怪。
    也好美妙。
    時間就在這時撥到了新的一年。
    窗外響起了煙花爆竹的聲音，賀北崢的吻移至她的耳邊。
    “新年快樂。”薑南杉清晰地聽到他說：“老婆。”
    這是之前他從未說過的稱呼。
    薑南杉微微一怔，隨即緊緊摟住他，渾身縈繞著他的氣息，仿佛聽到了他如鼓的心跳。
    賀北崢指腹輕柔地摩挲她的臉頰，重複了一遍老婆新年快樂，又看著她的眼睛說道：“我愛你，薑南杉。”
    （校園篇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