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瑤淩晨四點就醒了，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，索性爬起來收拾東西。
    桌上擺著三個玻璃瓶，裏麵裝著優化配方後的玉米蛋白粉，標簽上“向陽村靈泉水工藝”幾個字，是她前晚用紅筆描了三遍的，生怕不夠醒目。旁邊放著檢測報告和配方表，她又逐頁翻了一遍，確認沒漏任何數據，才小心翼翼放進帆布包裏。
    “蘇瑤，早飯好了，再不吃就涼了。”
    張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，還帶著點睡意——為了讓蘇瑤趕上早班車，張嬸特意起大早煮了雞蛋和玉米粥。蘇瑤應了聲，把帆布包挎在肩上，包帶調得短了些，貼在身上更穩妥。
    飯桌旁，二柱子已經等著了，手裏攥著個塑料袋，裏麵裝著兩個白麵饅頭：“我跟你去部隊門口等，萬一你找不到地方，我還能幫著問問路。”蘇瑤知道他是放心不下，沒推辭，隻是笑著說：“不用等太久，要是順利，中午就能回來。”
    早班車在公路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，才到部隊駐地附近。蘇瑤下了車，站在路口有點發懵——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，遠處能看到部隊的大門，門口的哨兵站姿筆挺。她深吸了口氣，理了理衣角，把帆布包抱在懷裏，一步步往大門走。
    “同誌，請問您找誰？”哨兵攔住她，語氣嚴肅。蘇瑤趕緊掏出之前部隊發來的邀請函，雙手遞過去：“我是向陽村的蘇瑤，來對接玉米蛋白粉訂單，跟後勤處的王參謀約好了。”哨兵看了看邀請函，又核對了她的身份證，才用對講機聯係後勤處。
    沒一會兒，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，臉上帶著笑：“是蘇瑤同誌吧？我是王參謀，路上辛苦了。”蘇瑤趕緊點頭：“王參謀好，麻煩您特意來接我。”王參謀擺擺手：“客氣啥，你們的樣品我們盼了好久，快跟我來。”
    後勤處的會議室不大，牆上掛著“軍民共建”的標語，桌上擺著幾個玻璃杯和熱水壺。王參謀讓蘇瑤坐下，又給她倒了杯熱水：“先歇會兒，等下技術科的同誌也過來，一起看看樣品。”蘇瑤握著水杯，手心有點出汗，心裏既期待又緊張——這是村裏第一次跟部隊合作，容不得半點差錯。
    沒過十分鍾，技術科的李科長就帶著兩個技術員來了，手裏拿著檢測儀器。“蘇瑤同誌，咱們直接開始吧，先看看樣品的冷水溶解性。”李科長笑著說，把一個玻璃杯放在桌上。蘇瑤趕緊打開帆布包，拿出一瓶蛋白粉，小心翼翼倒了兩勺進去，又加了些冷水，用筷子輕輕攪拌。
    蛋白粉很快就溶解了，杯子裏的水變得均勻透亮，沒有一點顆粒。“不錯，溶解性很好。”李科長拿起玻璃杯看了看，又用儀器測了測濃度，“濃度也達標，比我們之前用的幾款樣品還好。”旁邊的技術員也點頭：“冷水能這麽快溶解，在野外執行任務時很方便。”
    蘇瑤心裏鬆了口氣，又拿出另一瓶樣品：“王參謀、李科長，這是我們按 40℃儲存三個月的樣品，您看看品質有沒有變化。”李科長接過樣品，打開瓶蓋聞了聞，又倒出些放在檢測紙上：“氣味正常，沒有黴變，顏色也沒變化，咱們再測測營養成分。”
    技術員用儀器檢測時，王參謀問蘇瑤：“蘇瑤同誌，你們這蛋白粉用的靈泉水工藝，具體是怎麽回事？”蘇瑤趕緊解釋：“我們村有處天然泉眼，水質特別好，製作蛋白粉時用靈泉水稀釋原料，不僅提升了蛋白質純度，還讓溶解性更好，檢測報告裏有詳細數據。”她說著把檢測報告遞過去，指著“泉水工藝提升蛋白質純度 5%”那行字。
    王參謀和李科長看完報告，對視了一眼，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這時候，技術員也完成了檢測：“李科長，營養成分跟新製作的樣品差不多，蛋白質含量還是 80%，維生素 B族也達標，沒有任何變質跡象。”
    李科長點點頭，對蘇瑤說：“蘇瑤同誌，你們的樣品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，尤其是靈泉水工藝，很有特色，也很有優勢。”王參謀接過話：“我們商量了一下，想跟你們簽訂季度供應 200斤的協議，你看怎麽樣？”
    蘇瑤聽到這話，眼睛一下子亮了，激動得聲音都有點發顫：“太好了！謝謝王參謀、李科長！我們一定保證品質！”王參謀笑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協議，放在蘇瑤麵前：“你看看條款，要是沒問題，咱們就簽字。”
    蘇瑤仔細看了協議，裏麵明確寫了供應數量、交貨時間、質量要求，還有一條特別注明“乙方（向陽村）需采用靈泉水工藝製作，保障產品品質”。她指著這條問：“王參謀，我還想加一條，每批次產品我們都會附上靈泉水的檢測報告，確保水質沒問題。”
    王參謀點點頭：“沒問題，我們正想提這個，你考慮得很周到。”他讓工作人員在協議上補充了這一條，蘇瑤拿起筆，在乙方代表那裏鄭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，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，在安靜的會議室裏格外清晰。
    簽完協議，王參謀握著蘇瑤的手：“蘇瑤同誌，合作愉快！希望咱們能長期合作，你們要是能研發出更多航天食品，我們也願意優先采購。”蘇瑤用力點頭：“一定！我們會繼續努力，不辜負部隊的信任！”
    從部隊出來，已是中午，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蘇瑤把協議小心翼翼折好，放進帆布包最裏麵的夾層，又摸了摸，確認沒掉，才放心地往車站走。路上遇到賣冰棍的，她買了一根，咬在嘴裏，甜絲絲的涼意順著喉嚨往下滑，心裏的喜悅像要溢出來。
    回到村裏，車還沒到村口，就看到二柱子和張嬸等在那裏，旁邊還圍著幾個村民。“蘇瑤！成了沒？”二柱子看到她，趕緊跑過來，眼裏滿是期待。蘇瑤舉起帆布包，笑著喊：“成了！簽了季度供應 200斤的協議！”
    村民們一下子歡呼起來，張嬸拉著蘇瑤的手，激動得眼眶都紅了：“太好了！這下咱們村有穩定收入了，以後日子越過越好！”蘇瑤點點頭，把協議拿出來給大家看，村民們湊在一起，你一言我一語，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。
    晚上，村支書特意召集村民開了個會，把訂單的事告訴了大家，還宣布成立“向陽村航天食品生產小組”，由蘇瑤負責技術，二柱子負責采購和運輸，張嬸負責質量監督。“咱們要好好幹，把玉米蛋白粉做好，爭取跟部隊長期合作，讓更多村民受益！”村支書的話，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。
    散會後，蘇瑤坐在實驗室裏，看著桌上的協議和樣品，心裏琢磨著下一步的計劃：得趕緊擴大生產規模，再添兩台萃取機；還要培訓幾個村民，讓他們掌握靈泉水的配比和製作流程；另外，得定期去泉眼檢測水質，確保每批次產品都沒問題。
    窗外的月光照進來，落在協議上，蘇瑤拿起筆，在筆記本上寫下：“八月一日，與部隊簽訂玉米蛋白粉訂單，季度供應 200斤，靈泉水工藝獲認可。下一步：擴大生產，培訓人員，保障品質。”寫完，她合上筆記本，嘴角帶著笑容——她仿佛看到了村民們忙碌的身影，看到一車車的玉米蛋白粉從村裏運出去，看到大家的日子像田裏的稻穗一樣，越來越飽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