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他今天心情很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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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老板,我們現在去哪兒?”助理小陳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帶著些小心翼翼。
    “機場。”謝尋星的聲音裏,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輕快。
    “現在?”小陳愣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提前回去準備。”謝尋星言簡意賅。
    他現在隻想趕緊把工作處理完,然後,用最快的速度,回到那個人身邊。
    小陳不敢多問,立刻吩咐司機調轉車頭,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。
    他拿出手機,點開那個備注為【哥】的對話框,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敲擊。
    【謝尋星】:他沒生氣。
    遠在非洲大陸的謝承言,看著手機上這沒頭沒尾的四個字,愣了半秒忽然領悟到。
    【謝承言】:什麽什麽?
    【謝承言】:所以是...親了?
    謝尋星看著那行字,耳根莫名有點發燙。
    他沒回,而是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。
    “說。”謝承言在那頭輕笑。
    “嗯,而且他還跟我解釋了。”謝尋星的聲音裏,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、顯而易見的炫耀,“他說,跟季然隻是普通朋友。”
    “喲,可以啊。”謝承言的語氣裏全是調侃,“我們家老二開竅了啊,知道用強了。我跟你說,對付那種看著乖,其實渾身是刺的小野貓,就得來硬的。”
    謝尋星沒理他哥的虎狼之詞,他現在心情好,不跟他計較。
    “我先掛了。”
    “等等,”謝承言叫住他,“老頭子和老太太那邊,我可就照實說了啊。”說完,他就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。
    在這時,宋婉的手機響了。
    她一看來電顯示。“是承言!”
    她立刻接起電話,開了免提。
    “喂?大寶啊!?”
    電話那頭,傳來謝承言壓著笑意的聲音。
    “媽,放心吧。老二剛跟我報喜了。”
    “報喜?”宋婉愣住了,
    “報什麽喜?”
    “說是……親上了。”
    謝承言的聲音不大,卻像一顆炸雷,在客廳裏轟然炸響。
    宋婉手裏的手機,啪嗒一下,掉在了柔軟的羊毛地毯上。
    坐在沙發上的謝建城都不淡定了連聲音都變了調。
    “親……親哪兒了?!”
    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深夜空曠的街道上,謝尋星側頭看著窗外掠過的霓虹,腦子裏卻全是沈聞璟的臉。
    他生氣的樣子,他無奈的樣子,他被自己親完後那副有點懵、又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。
    謝尋星越想,嘴角的弧度就越大,最後幾乎要壓抑不住。
    他拿出手機,點開那個他看了無數遍的對話框,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。
    他想發點什麽,又覺得說什麽都多餘。
    最後,他隻是把手機揣回兜裏,閉上眼,開始在腦子裏規劃下一次的約會。
    不能再是水族館了,去過了。
    也不能是那家私房菜,季然已經用過了。
    要找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,誰也打擾不了又能讓沈聞璟覺得舒服、放鬆的地方。
    謝尋星一遍趕路一遍想得出神,連飛機起飛的失重感都沒怎麽察覺到。
    等他裹著一身寒氣,重新出現在橫店的拍攝片場時,天還沒亮。
    整個劇組都因為他的突然回歸而陷入了一陣小小的騷動。
    導演看到他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    “尋星,你回來了!我還以為你今天趕不回來了呢?”
    “嗯,有點事處理完了。”謝尋星淡淡地應了一聲,然後就走向化妝間。
    他一坐下,同劇組那個叫周嶼的新人演員,又像個小尾巴一樣跟了過來,手裏還拿著劇本,一臉的崇拜和緊張。
    “尋星哥,您……您回來了。”周嶼的聲音都帶著點激動,“我昨天又把您的那場戲看了好幾遍,我有個地方還是不太明白,您能……”
    他看著眼前這個因為緊張而臉頰泛紅的年輕人。
    那個人,好像也總是這樣,會用一種很純粹的、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眼神看著他。
    “你這裏的情緒不對。你演的是一個失去至親的人,你的悲傷不應該是外放的,而是內斂的,是那種心髒被挖空了,卻還要強撐著站在這裏的麻木。”
    “你的眼神,不要總想著去表達什麽。放空,讓它失去焦點,那才是真正的絕望。”
    周嶼聽得一愣一愣的,他從來沒想過,一場戲可以有這麽深的解讀。
    他看著謝尋星,眼神裏的崇拜,幾乎要化為實質。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明白了!謝謝尋星哥!”周嶼如獲至寶,拿著劇本跑到一邊,開始瘋狂揣摩。
    謝尋星的助理小陳在旁邊看著,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。
    他家老板今天是怎麽了?這麽有耐心,還主動給新人擴展的講戲了?
    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?
    接下來的拍攝,順利得不可思議。
    謝尋星的狀態好到爆炸,每一場戲,幾乎都是一條過。
    雖然依舊話少,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帶著冷氣。
    導演看著監視器裏的畫麵,嘴都快笑歪了,一個勁地誇他敬業,誇他狀態好。
    隻有謝尋星自己知道,他隻是想早點收工。
    他想盡快,見到那個人。
    ……而城市的另一端,林白嶼剛結束了一天的聲樂課。
    他回到公司宿舍房間裏陳設簡單,與他剛剛離開的錄音棚相比,顯得有些局促。
    子陽姐姐的生日宴。
    他拿起手機,撥通了宋子陽的電話,聲音裏帶著親近和一絲苦惱。
    “子陽,在想你姐姐生日禮物的事,我不想送得太俗氣,她平時……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嗎?”
    電話那頭,宋子陽的聲音永遠是陽光開朗的:“我姐啊?她什麽都不缺!哎呀你人來就行了!她肯定最高興!非要送的話……送花?我媽說女人都喜歡花。”
    經曆一番探討掛了電話,林白嶼臉上的表情有些支撐不下去了怎麽這麽笨啊。
    花?太敷衍了。
    貴重的珠寶首飾也送不起。
    宋宛秋那種站在金字塔尖的女人,見的奢侈品還少嗎?
    他想了想打開平板,開始搜索本市最頂級的私人調香工作室。
    一份獨一無二的、專為她調製的香水。
    既體現了品味,又足夠特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