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即將相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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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沈聞璟的回答坦然又幹脆。
    “那你剛才?”蘇逸有些鬱悶,他還以為沈聞璟發現了什麽驚天線索自己也能沾沾。
    “隻是覺得有意思,”沈聞璟的目光在信紙和那個空了的食盒之間流轉。
    季然(舒衡)提議,“既然在這裏找不到更多線索,我們不如分頭行動,去查查其他幾位受害者的府邸,或是與他們有過節的人。這樣坐等,是等不來凶手的。”
    “有道理。”秦昊(盧七)摩拳擦掌,他早就待不住了。
    “等一下。”一直沉默的薑澈(薑衍)忽然開口。
    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。“我們剛才,真的都‘開誠布公’了嗎?”
    他這話一出,在場的人精們心裏都是咯噔一下。
    林白嶼(林如許)搖著扇子的手頓了頓,顧盼(伽羅)眼波流轉,笑意不達眼底。
    就連看起來最沒心沒肺的秦昊,眼神也閃爍了一下。
    “看來,”薑澈了然一笑,“大家手裏,都還捏著些不願意輕易示人的東西。這很正常,畢竟現在在這裏誰還沒點秘密呢?”他站起身,緩步走到窗邊,看著樓下熙攘的人流,“但眼下,我們都被卷進了這樁連環命案裏。若還各自為營,恐怕不等舒少卿查明真相,我們就要先成了大理寺的階下囚。”
    “王爺的意思是?”季然(舒衡)沉聲問道。
    “本王的意思是,”薑澈轉過身,目光如炬,“不如……我們再坦誠一次。這一次,不談角色,隻談我們各自劇本裏,那些最隱秘的,足以成為‘殺人動機’的線索。”
    “我同意。”謝尋星(李江水)與沈聞璟的目光交匯後,“我的劇本裏寫著,我與周侍郎有舊怨。當年我父親蒙冤入獄,周侍郎曾是人證之一,作了偽證。”
    這個重磅消息一出,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    “原來如此,”林白嶼(林如許)恍然大悟,他收起扇子,也坦白道,“我流連風月,其實是在暗中調查當年吞沒賑災銀的主謀。我的父親,就是當年的替死鬼。”
    線索再次被串聯起來,每個人都開始重新審視彼此。
    “好吧好吧,”秦昊(盧七)抓了抓頭發,“我……我確實也藏了點東西。我們錦衣衛懷疑,這幾起案子,與前朝太子遺孤有關。凶手很可能打著為父報仇的旗號,實則是想在長安城製造混亂,伺機而動。”
    前朝遺孤?這個詞讓氣氛變得更加詭異。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商悸坐上了前來接機的專車。
    看著車窗外交替出現的景色。
    他沒有回酒店,而是讓司機直接開往市郊的一處莊園。
    商悸靠在後座,指尖捏著眉心他劃開手機屏幕,與沈聞璟的對話框還停留在幾個小時前他發出的那條消息上。
    【商悸:聞璟,我到A市了,最近累不累?有空出來聚一下嗎?】
    沒有回複。
    商悸並不意外聞璟確實比較忙碌。
    車停穩後,他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。電話那頭,母親關切的聲音立刻傳來:“阿悸?這麽晚了,到家了嗎?”
    “嗯,剛到,媽。”商悸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,“爸呢?”
    “在旁邊澆花呢,”商母頓了頓,“你……你聯係……聞璟了嗎?”
    “發了消息,他可能在忙,還沒回。”商悸斟酌著詞句,“媽,我上次跟你們提的,把海外的產業重心逐步轉回國內的事,你們考慮得怎麽樣了?”
    電話那頭的商父顯然是聽到了,湊過來說話,聲音依舊洪亮:“這有什麽好考慮的!落葉歸根,我跟你媽早就想回來了!國內現在發展這麽好,回來肯定餓不死。再說了,我跟你媽這把年紀,就想吃口家鄉菜,聽聽鄉音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商悸笑了笑,眼底的疲憊散去了些許,“我已經讓團隊開始做資產評估和轉移方案了,國內這邊的合作渠道也需要打通,可能要忙一陣子。”
    “剛到。”商悸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宅邸,聲音放柔,“爸媽,我這次回來,就不走了。集團的業務重心,會逐步轉移回國內。”
    “你這孩子,就是大包大攬,”商母心疼地念叨,“生意上的事我們現在也幫不上你。你隻要記住,不管……不管結果怎麽樣,我們都聽你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商悸掛掉電話。
    他需要一個本土的、有足夠分量和人脈的合作夥伴。
    就在他出神時,手機再次震動起來,是一個陌生的國際號碼。
    “Jì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笑的、口音標準的中文,“是我,AleX。”
    “AleX?”商悸有些意外。
    “聽說你回A市了,怎麽樣,還習慣嗎?”AleX在那頭熱情地問,“我猜你回來處理公司的事,肯定需要些本地的資源和人脈。我給你推薦個人絕對靠譜。那家夥,在A市這地界那家不都得給他幾分麵子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商悸來了點興趣。
    “謝家的謝承言。”AleX報出名字,“人是混了點,但辦事能力一流,講義氣。我跟他說一聲,他肯定會幫你。就當是我送你的回國禮物。”
    謝承言?
    這個姓氏,讓商悸的眼眸微不可察地眯了起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謝承言剛簽完一份大合同,他鬆了鬆領帶,將自己摔進沙發裏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    辛辣的液體灼過喉嚨,他臉上才露出幾分放鬆。
    謝承言那張風流俊朗的臉上,帶著幾分酒後的慵懶。
    手機嗡嗡作響。
    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是遠在國外的朋友AleX。
    “什麽事?”他懶洋洋地接起。
    “我的大少爺,找你當然是好事!”AleX在那頭笑嘻嘻地說,“我有個朋友剛回國,叫商悸,青年才俊,哈佛碩士畢業的,之前在舊金山那邊打拚。現在他想把業務重心轉回國內,人生地不熟的,你這個東道主幫我招待一下?”
    商悸?
    這個名字,他好像有點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