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5章 得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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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商悸的手無力地抓著謝承言的肩膀,指節泛白,想要推開,卻更像是欲拒還還的拉扯。
    那一身黑色的真絲襯衫,在糾纏中變得淩亂不堪。
    商悸所有的抗議都被堵在了喉嚨裏,隻能發出幾聲破碎的嗚咽。
    氧氣被一點點剝奪,窒息感讓他不得不張大嘴巴,更加迎合了這個吻。
    眼尾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,順著鬢角滑落,沒入黑發間。
    這幅樣子,哪裏還有半點商氏總裁的威嚴?
    分明就是一隻被獵人逼入絕境、隻能任由宰割的白天鵝。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,謝承言終於大發慈悲地鬆開了他的唇。看著那被吻得紅腫水潤的嘴唇,謝承言滿意地眯了眯眼。
    但他並沒有停下。
    溫熱的吻順著下頜線一路向下,落在那個凸起的喉結上,輕輕啃噬,然後是用力的一嘬。
    “嘶——”
    那種又痛又麻的感覺讓商悸的身體猛地緊繃,腳趾都蜷縮了起來。
    “別……別在那兒……”他的聲音已經徹底啞了,帶著濃濃的哭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欲。
    謝承言卻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,在那塊皮膚上流連忘返,直到那裏留下了一個鮮明的、屬於他的紅印。
    “這就受不了了?”
    謝承言抬起頭,看著商悸那張情色滿滿的臉。
    汗水打濕了額發,眼神迷離渙散,胸口劇烈起伏著,在那件黑色真絲襯衫下若隱若現。
    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,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,又像是在享受著某種極致的歡愉。
    “商悸。”謝承言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那是欲望被點燃的信號。
    他伸手,一顆一顆地解開那襯衫剩下的扣子。
    “商悸……”謝承言的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,他在商悸的耳垂上研磨,“你平時把自己包得那麽嚴實,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這一身殼給剝了?”
    “看看這下麵,到底是冷的,還是熱的。”
    他的手掌順著脊椎滑下,在那敏感的腰窩處用力按了按。
    商悸渾身一顫,眼裏的最後一點清明也徹底渙散了。
    酒精的麻痹感讓他連手指都抬不起來,身體卻在本能地迎合著這種從未體驗過的、令人瘋狂的觸碰。
    這是一種失控。
    對於習慣了掌控一切的商悸來說,這原本是災難。
    但在這一刻,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裏,在這濃烈的酒香和謝承言霸道的懷抱裏,這種失控竟然變得……沒那麽難以接受。
    “混……蛋……”商悸閉上了眼,那句罵聲輕得像是一聲歎息,更像是某種無聲的縱容。
    謝承言聽到了。
    他低笑了一聲,眼底滿是得逞的快意。
    “罵吧。”
    “反正過了今晚,你也是我的了。”
    窗外,A市的夜景依舊璀璨如晝。
    而在這座城市的頂端,一場蓄謀已久的狩獵,終於落下了帷幕。
    高嶺之花被拽下了神壇,而在那泥濘的沼澤裏,等待他的,是比深淵更熱烈的擁抱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次日清晨。
    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,頑強地在羊毛地毯上投下一道光束。
    空氣中還殘留著那種特殊的、情事後的麝香與未散盡的酒氣。
    商悸是被渴醒的。
    喉嚨幹澀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,頭疼欲裂,像是有人拿著錘子在太陽穴上敲。他費力地睜開眼,入目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。
    記憶像潮水般回湧。
    昨晚的宴會,那杯潑在身上的紅酒,謝承言遞過來的酒,還有那個充滿了侵略性的吻,以及……後來那些令人麵紅耳赤、根本不敢回想的瘋狂畫麵。
    商悸猛地坐起身,身上的絲被滑落,露出布滿了紅痕的胸膛和肩膀。
    那枚銀蛇胸針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扔在了床頭櫃上,正泛著冷冷的光。
    “醒了?”
    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
    商悸僵硬地轉過頭。
    謝承言正靠在床頭,手裏拿著一杯剛倒好的溫水,身上隻鬆鬆垮垮地圍著條浴巾,露出精壯的上半身,上麵甚至還留著幾道曖昧的抓痕。
    他看著商悸這副震驚又狼狽的樣子,嘴角勾起一抹饜足的笑意,將水杯遞了過去。
    “喝點水,嗓子啞了吧?”謝承言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,“昨晚……叫得挺大聲的。”
    “滾!”商悸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,那張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上,此刻紅得像是要滴血。
    ......
    天光大亮。
    “走走走!別賴床了!”
    張導那標誌性的大嗓門準時在木屋外的草坪上響起,“今天咱們還是在這賽裏木湖邊上好好撒個歡!拍大片!”
    一行人從木屋裏魚貫而出。
    今天的陽光好得有些過分,天空藍得像是一整塊巨大的水晶,沒有一絲雜質。
    “咱們去哪兒啊?”宋子陽嘴裏還叼著半塊麵包,含糊不清地問。
    “看見那邊沒?”張導手裏的折扇一指。
    順著他的方向望去,一條蜿蜒的原木棧道,像是一條深褐色的絲帶,從岸邊的草甸一直延伸進了那片湛藍的湖水深處。
    棧道的盡頭,是一個寬闊的觀景平台,離水麵極近,仿佛一伸手就能撩起那“大西洋的眼淚”。
    “去水邊!”張導豪氣幹雲,“既然來了,不跟這湖水來個親密接觸怎麽行?而且那邊的光線絕了,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——出片!誰拍得最醜,晚上誰請客吃飯!”
    “拍照?”秦昊一聽這個,來勁了。
    他把最後一口牛奶灌進肚子裏,把脖子上掛著的那個一看就價值不菲、鏡頭長得像大炮一樣的單反相機往上提了提。
    “老婆!你的專屬攝影師已上線!”秦昊衝著許心恬擠眉弄眼,“我已經好好地研修了拍照技術,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,什麽叫被商業耽誤的攝影天才!”
    許心恬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的吊帶長裙,外麵罩著一件海馬毛的鏤空開衫,長發被編成了慵懶的側麻花辮,在那湖光山色裏,美得像個下凡的小仙女。
    “你確定?”許心恬有些懷疑地看著他。
    “確定!確定!”秦昊拍著胸脯保證,“走!去橋上!”
    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上了木棧道。
    腳下的木板發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輕響,風帶著濕潤的水汽撲麵而來,涼絲絲的,卻不刺骨。
    越往裏走,那湖水的顏色就越藍。
    近處清澈見底,能看到水底白色的鵝卵石;遠處則是深邃的寶石藍,和天空連成一片,分不清哪裏是水,哪裏是天。
    “真的好美啊……”洛菲靠在欄杆上,忍不住感歎。
    她和季然站在棧道的一側。季然拿著手機,靜靜地記錄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