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造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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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清晨
江燦慢悠悠的起床,收拾好自己再回江大。
她空著手直接往實驗室走去,輕敲兩下,大門就打開。
紀林慶麵色古怪,聲音冷硬,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“我怎麽不能來啊。”江燦雙手環抱,邪裏邪氣的挑個眉,活像古代的流氓公子去青樓挑選姑娘。
她往裏麵探著腦袋,紀林慶想擋也擋不住,她喚了幾聲“宋泊川。”
裏麵的人就走了出來,眼神不自然的躲閃著,江燦倒也不在意紀林慶,直接上手一把拉住宋泊川,將他給扯出來。
江燦開玩笑道,“你不是說喜歡我,問我喜歡你嗎,我喜歡你追了這麽久,那你不得象征性追我一下。”
“怎麽追。”
&nmm...”江燦做出沉思的模樣,忽然靈光一閃,“你去我家給我做飯吃吧。”
紀林慶雙眼瞪大,一副宋泊川受辱的表情,還沒等宋泊川說話,他就一把將宋泊川扯住,對著江燦喊道,“江小姐!你別太過分了!”
“我又咋了。”江燦吊兒郎當的問道。
她應該擺正自己和宋泊川的位置,不能讓自己的心隨著宋泊川的一舉一動而被隨意牽動。
“好。”宋泊川同意道。
紀林慶頓時就急了,嘴裏念叨道,“你怎麽還敢跟江燦在一起,你不要命了!你知不知道論壇上怎麽傳你的....”
紀林慶的聲音壓得很低,但還是隱隱約約落入江燦的耳中,她不由得眉心鎖緊。
什麽叫還敢跟江燦在一起?
不要命了?
論壇?
江燦冷聲道,“發生什麽了。”
紀林慶頗有義氣的將宋泊川藏在身後,昂著脖子一副大無畏的樣子,“江小姐!我們人微言輕不敢跟你鬥,但麻煩你挑逗泊川時,也專心一點。”
“說重點。”江燦白眼一翻,這世界上除了家裏麵的那個老頭子,還有誰敢這麽跟她說話,“你要是再廢話,我就對你不客氣了。”
“論壇上的人都在傳泊川是插足你和杜頌今的狐狸精!他們對泊川的家庭極盡造謠和侮辱!”紀林慶憤憤道,將論壇裏的帖子打開給江燦看。
江燦眉頭微蹙,快速的將帖子大致的瀏覽一遍。
帖子裏仔細詳盡的描述宋泊川的家庭狀況,還進行編造造謠。
對於他家庭父親缺失,母親早亡的事實進行不同程度的揣測,還對於他發表的期刊進行懷疑,以及懷疑和導師梁正明存在不正當關係。
發帖的時間是昨天半夜,現在帖子底下已有不少人回複。
[早在知道宋泊川是單親家庭的時候,我就懷疑了。]
[是啊,沒想到居然私生子,真是惡心。]
[帖主,你這樣妄自揣測,有證據嗎?]
[還需要什麽證據啊,宋泊川是單親家庭,母親收入不高,但是他入學到現在穿的衣服都是叫得上名字的大牌,而且他讀書期間也沒有賺錢渠道,要說他不是私生子誰信啊。]
[難怪呢,我聽說一個學長說,他之前導師就是梁正明,有個很好的課題,誰知道他有一天突然間發現,宋泊川的課題同他一模一樣,他當時就懷疑宋泊川是不是私下塞錢,但又覺得宋泊川沒錢。現在看起來一切都明了。]
[好惡心,明麵上還裝的清風霽月高高在上,沒想到骨子裏是這麽惡心的人。]
“......”
下麵四百多條的回複都是謾罵,極個別為宋泊川說話的評論被快速吞掉。
這條帖子在學校論壇裏的熱度高的不像話。
首個發帖的帖主倒是毫不避諱,用的就是杜頌今的神圖做頭像。
帖主的ID倒是讓江燦目光掠過一絲驚訝,這人她好像認得是誰,是杜頌今眾多私生裏較為特殊的一位,有權有勢,幾次捉住這人都無可奈何。
論壇裏還p了宋泊川的照片。
紀林慶看江燦表情沒什麽變化,生氣的劃到群裏的聊天記錄給江燦看。
江燦掃過一眼,群裏十分熱鬧,對於宋泊川從頭到腳極力的汙蔑,話更是不堪入目,大抵是看不過女生對宋泊川的追捧進行侮辱。
跳轉到論壇,上麵的話更是不堪入目,更有甚者p了宋泊川的照片。
一些無ID的人更是可怕,叫囂著要手刃宋泊川替杜頌今報綠帽子的仇。
熟悉的流程,熟悉的手段。
江燦冷笑一聲,杜頌今還真的是個沒腦子的花瓶,他全然沒有考慮到這個事情被對家抓住把柄,就是他網暴素人的黑料。
她將手機還給紀林慶,道,“這些消息我會處理的。”
“你找誰處理。”
“杜頌今。”江燦甩下這三個字,徑直離開。
紀林慶抱著‘脆弱’的宋泊川唉聲歎氣,感慨宋泊川無妄之災,又悲傷宋泊川遇人不淑。
————
華燈傳媒咖啡館
又是同一個位置,杜頌今同樣姍姍來遲。
“燦燦,你終於願意見我了。”杜頌今毫不避諱的將墨鏡摘下,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微微紅腫。
江燦垂著眼迅速將論壇裏的消息看完。
她們畏懼江家權勢,全文沒有提及江燦,倒是對宋泊川極盡汙蔑。
江燦提前讓江氏的律師將那些煽風點火的人記錄,進行證據保留,她將一切打印好裝在袋子裏,推到杜頌今的麵前。
杜頌今按住文件袋,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江燦,“燦燦,我不想和你聊這些東西。”
以江燦的能力,處理掉論壇上的消息也不過是彈指之間。
這麽輕鬆的事情江燦卻還是選擇約他出來和談,就隻有不想出手誤傷他的這個原因。
江燦心裏還有他。
“杜頌今,你想要的是什麽。”江燦看著眼前的杜頌今,覺得他變得越發陌生,光彩照人卻陰鬱纏身。
杜頌今沒打開文件袋,他猜得到裏麵是什麽,“燦燦,我想要我們回到開始。”
開始?聽到這兩個字,江燦唇角勾起嗤笑出聲。
“杜頌今,你知道我們的開始是什麽時候嗎。”江燦看向咖啡館的門口,上麵的小木牌隨風晃蕩,木牌上雕琢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小黃狗。
“盛典。”杜頌今垂下眼,那是他事業生涯的轉折點,短短一年的攀升比得上圈裏絕大多數人的一輩子。
“不是。”江燦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,“是在咖啡館。”
杜頌今疑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