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嫂嫂到底想對我做什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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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喬嘉茵沐浴過後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。
    腦海裏仍惦記著景綻的身體。
    從他房間離開時就發覺對方似是有些發熱。
    現在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麽樣了。
    正想著要不要讓春嬸兒找個理由去看看。
    腦海裏就忽然出現係統的聲音:
    【檢測到虐待對象的病嬌值發生變化,目前病嬌值為:87%,88%,89%。】
    喬嘉茵:“?”
    【怎麽回事?】
    她驚了,【我什麽都沒做數值怎麽漲了?】
    係統表示不清楚。
    她想起上次去他房間發現那柄匕首,懷疑他是在房間裏搞自殘。
    畢竟對方的病嬌值在那放著,會做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。
    想到會有這種可能,她立刻起身往景綻房間奔去。
    果不其然,景綻的房間從裏麵閂上,她推了兩下沒推動。
    “景綻!”她拍著門朝裏麵喊,“你給我出來!”
    然而房門遲遲沒有打開。
    一想到房間裏可能出現的各種血腥畫麵。
    她一刻也不敢再等下去。
    直接上腳將門踹開。
    闖進對方屋裏後,預想的血腥畫麵沒有出現。
    反而有股熱氣撲麵而來。
    當中還夾雜著一絲無法形容的怪異腥味。
    她首先想到了血,迅速在屋裏找尋景綻的身影。
    房間另一側的屏風後傳來水聲。
    她大著步子過去,在看清裏麵的景象時立即止了腳步背過身去。
    景綻赤身裸體坐在浴桶中,清晰的水麵什麽都遮不住。
    若不是他腰間多了條巾帕,喬嘉茵怕是要將他看個幹淨。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在沐浴怎麽不說一聲?”
    她語氣裏帶著埋怨,腦海裏某處明顯的突起一閃而過。
    無語閉了閉眼,她恨自己這雙自帶定位的眼。
    青年背靠著桶壁,盯著她的後背似笑非笑:
    “我在自己房間沐浴,還特意閂了門,嫂嫂強勢闖進來,怎麽反倒怨起我來了?”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喬嘉茵的錯覺。
    對方的聲音中似透著沙啞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她想回頭再看看對方身上有沒有流血的地方。
    但想到剛才眼尖看到的地方,又迅速將頭扭回來:
    “你就隻是在沐浴嗎?”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青年眼中閃過一抹心虛,“嫂嫂以為我還能做什麽?”
    她無奈地歎口氣:“你先穿好衣服出來。”
    她徑直出去,在門外等著。
    不多時,房門再度打開,站著衣衫鬆散,衣襟大敞的景綻。
    “嫂嫂可以進來了。”
    喬嘉茵轉過身,也沒空計較他衣衫不整的樣子。
    直接拉起他的胳膊將袖子高高推起,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口。
    這隻看過又換另一隻,都沒什麽自殘的傷口。
    最後又扒開他的衣襟去看胸膛,什麽都沒有。
    難道是她想多了?
    或許是沐浴時碰到後背的鞭傷,心裏產生怨恨才升了數值?
    她正要鬆手,卻被對方拽住腰側的衣服。
    雙手同時用力將她往對方懷裏拽了下,兩人幾乎貼在一起。
    青年低下頭來,直勾勾盯著她:“嫂嫂到底想對我做什麽?”
    喬嘉茵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,心底沒來由亂了一拍。
    他早已不是四年前那個小少年。
    妖冶的五官,自帶蠱惑的狐狸眼。
    偏白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。
    望過來的目光裏,總讓她隱隱感覺藏著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。
    或許這就是對方心底埋著對她的恨意。
    恨不得將過往屈辱都返還到她身上。
    她一把將人推開,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平複心緒。
    “我記得你手裏有把匕首,把它交給我。”
    雖然這小子現在沒做什麽自傷的事,但難保以後不會。
    “嫂嫂怎麽突然想起要那個?”景綻不解。
    她沒有正麵回答,而是反問:“對了,我上次還沒問你匕首哪來的?”
    “是哥哥留給我的。”
    “你哥的遺物?”
    喬嘉茵挑眉,態度強勢,“那我作為他的未亡人,就更應該跟你要了。”
    景綻張了張嘴,沒再問什麽,轉身去取匕首。
    他握著匕首交到喬嘉茵手上時,突然連帶她的手一起抓住:
    “嫂嫂不是很快就要改嫁,為什麽還要拿哥哥的遺物?”
    喬嘉茵一愣:“誰說我要改嫁了?”
    景綻麵露不悅,放低了說話的聲音:
    “你白日不是還和那個蕭方……相談甚歡?”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無語地白了對方一眼。
    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相談甚歡了?”
    她掙回自己的手,順便把匕首也奪過來,語帶斥責:
    “跟蹤都跟不明白還敢逃學?若有下次,我打斷你的腿!”
    喬嘉茵看他一副挺精神的樣子,也不好再問他還有哪裏不舒服。
    直接拿了匕首離開。
    聽了訓斥的景綻非但沒有低落,反而揚起唇角。
    不改嫁了嗎?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蕭方從醉仙樓回去,找道士和尚搞了好一頓驅晦氣的儀式。
    後來越想越氣,派人去喬家一頓打砸,甚至把喬父也抓進蕭家。
    喬母看著一片狼藉的家,嚎啕大哭,啼罵不止。
    將這一切都怨恨到女兒喬招娣身上。
    從白天罵到晚上,又從黑夜罵到天亮。
    最後罵夠了,捂著氣得發疼的胸口,讓兒子攙扶著去找女兒。
    “招娣啊!娘跪下求你了,你想想辦法,讓蕭大掌櫃放了你爹吧!”
    喬母跪在院中,聲音嘶啞,對女兒說著軟話。
    喬嘉茵示意綾羅和春嬸兒將人扶起,冷著聲音道:
    “蕭方嫌我晦氣,根本就不會再見我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    喬母急了,扯著嗓子與她掰扯:“你不是有錢嗎?
    可以花錢托人去講情好好求求他,那可是你爹啊!你怎能……”
    “現在想起他是爹了?!”
    喬嘉茵聽得火冒三丈,無情打斷她聲色俱厲:
    “你們這父母當得好啊!給女兒取名喬招娣,給兒子取名喬阿寶?
    逼女兒嫁給將死之人衝喜,拿女兒的婚事換取榮華富貴!
    爹是這樣當的嗎?!這他爹是畜生!你也不是個好貨!
    我曾說過很多次,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喬招娣,她早在你們逼迫她嫁入景家衝喜時就死了!
    如今的我,叫喬死弟!”
    她曾問過係統原主喬招娣的下落。
    係統告訴她,原主和她一樣穿進別的小說。
    在那裏原主是書中女主,擁有主角光環,且結局美滿。
    喬嘉茵的話在喬母聽來是對他們二老的怨恨。
    所以這幾年才會千方百計想擺脫他們。
    但無論她怎麽撇清,她終歸都是喬家的女兒。
    對父母棄之不顧,說到天邊都是大不孝。
    然而喬母和喬阿寶最後還是被趕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