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那就偷摸的唄?

字數:5117   加入書籤

A+A-


    人躺在身邊後,景綻再也沒睡著過。
    就像上次人躺在身邊一樣,他煎熬地忍了一夜。
    心心念念,香香軟軟的人躺在身邊,怎麽可能睡得著?
    他想將她揉進懷裏,吻咬她的唇,肆意遊走其每一寸肌膚。
    想撕碎她,再把自己的一切都灌給她。
    揉揉捏捏,重新塑一個體內摻雜著他的氣息的她。
    獨屬於他的她。
    思及此,他體內的興奮無法抑製地瘋長,迫不及待想立刻付諸行動。
    但剛吻上她的唇角,懷裏的人還以為是蚊蟲叮咬,無意識在他臉上拍了下,繼而翻身鑽進他懷裏。
    他無奈苦笑,隻能極其克製地在女人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。
    讓對方好好睡覺。
    畢竟昨夜在山裏奔走一夜,她已經累壞了。
    隻不過喬嘉茵還是沒能睡好,感覺硬邦邦的床板硌了她一夜。
    好像床上某個地方有塊石頭一樣,戳得她整個胯部一圈都是疼的。
    她在景綻床上醒來時,身邊已經沒人。
    打開房門的瞬間,門口的陣仗一下給她嚇清醒。
    “主……喬樓主,您醒了?”
    為首的春嬸兒一臉慈愛看著她,完全沒了昨晚不好的臉色。
    她身後兩行丫鬟排著長隊,個個手裏捧著梳洗裝扮的東西。
    “二公子上早朝去了,吩咐我照顧好您。”
    “春嬸兒?你們這是?”
    春嬸兒聽著她這樣稱呼自己,心底不知有多高興。
    府裏除了景綻和綾羅,下人們都稱呼她“春嬤嬤”。
    雖然先前見麵喬嘉茵也這樣稱呼她,但那時她完全沒感覺。
    今日卻覺得這聲“春嬸兒”格外親切。
    她喜笑顏開,回答對方的話:“喬樓主,她們都是伺候您梳妝的。”
    喬嘉茵哪有心思梳妝?
    如今景綻不在府裏,綾羅和顧平應該都貼身跟著他,此時不逃更待何時?
    “那個……”
    她跨出房門,看著眼前一群柔弱的小丫鬟們,心底暗喜:
    “你們先等我一下,我有個事兒先去辦了。”
    說著話,她已經越過春嬸兒準備離開。
    春嬸兒不解地喚她:“您要辦什麽事?交代給下人就是了?”
    喬嘉茵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,穿過丫鬟們之後,飛快奔跑。
    “當然是辦逃跑的事了,嘿嘿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朝堂上。
    幾位三朝元老聯袂出列,當廷參奏毅國公目無國法、以下犯上,竟敢公然行刺裕王,罪不容誅。
    太後一黨也隨聲附和,厲斥毅國公藐視皇室、僭越犯上,其行徑與謀逆無異。
    平日朝中諸臣哪個敢輕易開罪於他?
    如今不過是借著“行刺親王”這樁大罪,群起攻之。
    若能借此機會讓他獲罪失勢,日後他們自然就不用那麽怕他了。
    龍椅上的皇帝看著這麽多人參奏毅國公,臉色十分難看。
    從昨日至今,彈劾毅國公的奏章就沒斷過。
    昨日他就想召景綻進宮問話,但國公府回話說人病了,無法入宮。
    今日本來還擔憂該怎麽應付朝臣,幸好景綻終於出現了。
    “景愛卿,你有什麽話要說嗎?”
    景綻是他最信任最倚賴的人,若沒有對方當初拚死相護,自己這皇位坐不穩。
    他知道,滿朝大臣沒幾個看好他當皇帝的。
    唯有景綻,真心擁護他,看好他,和他一樣討厭裕王,赤膽忠心。
    那些人卻恨不得將其扳倒,好斷了他的臂膀。
    他們哪是想扳倒毅國公?分明是想將他這個皇帝拉下馬!
    景綻連著兩夜沒睡,麵色不佳,又加之手上的新傷,整個人看起來透著病態。
    他恭敬朝上首躬身:“回陛下,臣冤枉。”
    皇帝一聽這話,懸著心就放下了。
    “哦?”他相信他的景愛卿一定能狡辯過去。
    景綻神情凝重,透著絲被冤枉的委屈:
    “前夜,城中綏安司來報,說裕王殿下被一群人挾持出城,往蒼鳴山而去。
    臣聽聞後心驚不已,當即點了府兵親自前去營救。
    陛下應該知道,臣前些日子才告過病假,是以身體尚未恢複。
    前夜下過大雨,山中濕滑,泥濘難行,但臣實在憂心裕王殿下,不顧身體病弱硬是在山中尋了一夜。
    一直到天亮,才在一處溪水邊尋到裕王殿下。
    臣慌忙趕過去,發現一條毒蛇咬傷殿下正欲逃走,這才失了禮數,提刀上前將蛇斬為兩段。
    不料裕王殿下的護衛在此時趕來,見臣手中拿著刀,便二話不說指責臣對殿下行凶。
    臣百口莫辯,見殿下的人已經趕到,遂也放下心來,直接離去。
    至於得知殿下被人挾持一事,想來是綏安司的人看錯了,誤傳信息。
    隻是沒想到,臣昨日在家病了一天,一出門竟被扣上‘刺殺裕王’這樣大的罪名?
    臣深知裕王殿下對臣不喜,故而對臣心存偏見,誤以為臣要行刺與他。
    臣叩問陛下,若臣當真蓄意行刺,裕王殿下身上可有一絲刀劍之傷?
    也懇請陛下遣禦醫查驗,裕王殿下是否確為蛇毒所傷?是否與臣所言分毫不差?
    還請陛下明鑒!”
    他知道裕王身上尚有箭傷,但那次刺殺對方沒有實證,無法指出是他所為。
    後來即便交給大理寺去查,最後也是不了了之。
    但山上的事除了喬家姐妹便隻有他們雙方各自的人知曉。
    無論怎麽爭辯,都隻會說出對自己一方有益的證詞,不足以被采納取信。
    至於喬家,兩個女兒和裕王在山上待了一整晚,這是如何都說不清的事。
    喬楠但凡有點腦子,以及想保全女兒的名聲,都不能將女兒上過山的事說出來。
    還有裕王,不管他喜歡的是喬嘉茵還是喬欣然,同樣不想讓她們的名聲受損。
    也知他景綻為了對自己有利,斷不會說出見過喬嘉茵的事。
    所以昨日來國公府要人的,也隻有喬欣然而已,不過都被綾羅給打發了。
    總之這件事即便他和裕王各執一詞,最終也全看陛下更願信誰。
    皇帝聽完,心疼得蹙了眉,對著那些大臣大發雷霆。
    “如景愛卿所言,裕王如今除了被蛇咬,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?啊?
    前夜下著雨,他不好好在家待著上山幹什麽?!啊?
    若不是他,能連累毅國公生著病還要去救他嗎?!啊?
    如今竟倒打一耙冤枉好人?你們都存的什麽心思,當朕不知道嗎?
    啊?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毅國公府。
    喬嘉茵逃跑失敗,又被關回錦棠院。
    現下正被丫鬟們按著梳妝打扮。
    她沒想到,自己還沒看到大門的影子,就被一群從天而降的人給圍了個嚴嚴實實。
    是她低估了國公府的守衛。
    先前來去自由,還以為國公府除了綾羅和顧平,都隻是些普通“保安”呢。
    不能大搖大擺地出去,那就偷摸的唄?
    思及此,她偷偷瞄了眼身邊的丫鬟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