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嫂嫂,我好像變成你的狗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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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喬嘉茵將景綻放開的瞬間,對方撲過來抱住她,將臉埋進她的頸窩:
    “我錯了,再不抓你回去,不做勉強你的事了……
    你告訴我,方才服的並不是毒對吧?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?”
    男人溫熱的眼淚混著血滴在她脖頸裏,黏膩濕熱,極不舒服。
    她用力推開對方,嫌棄地拿手在脖頸上擦了下。
    景綻見狀抓過她的手,拿自己的衣袖將她掌心的血跡擦幹淨,又輕柔地在她脖子上擦了擦。
    看到她頸間那些變淡的印子時,又想起兩人在一起耳鬢廝磨,親密的種種。
    眼底浮起一抹暗色。
    “我沒有跟你開玩笑。”
    喬嘉茵忽然開口,“就是想跟你談條件。”
    男人緊盯著她的臉,此刻神情裏所有的鋒芒盡數褪去,一副任人拿捏的樣子。
    “你說?”
    她坐進一旁的椅子裏,心平氣和:“你不這樣極端逼我,我是不會逃的。
    我隻想好好過平靜的日子,安穩打理著無憂樓,不受任何束縛。
    你隻要不再擄我進國公府,我就哪裏也不去。
    還有,不準再監視我!我之前說過,會抽空去看你,這話仍舊算數。
    隻要你好好的不發瘋,我們之間可以永遠這樣平靜下去。”
    景綻垂眸看著她,將嘴邊想說的話通通咽了下去。
    比如她為什麽在宮裏和裕王見麵?比如她明明親口說過,等出宮就還回國公府。
    她嘴裏沒說過一句實話。
    也從來說話不算話。
    他不想放她回無憂樓,隻想關進國公府讓她獨屬於自己。
    可如今對方服了毒,他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    即便心生懷疑,可還是不敢拿她的命賭。
    他一次次被騙,一步步退讓,如今還是甘願被眼前的人拿捏。
    真是沒出息啊~
    可偏偏,這種被對方掌控的感覺,讓他心底生出隱匿的愉悅。
    好像他們之間回到了以前一樣。
    沉默許久,他摩挲著方才擦過對方脖子的衣袖,沉聲道:“我答應嫂嫂。”
    “那嫂嫂跟我說實話,是不是隻要按時服解藥,就不會有事?”
    喬嘉茵從喉間擠出一個字:“嗯。”
    她當然不會有任何事,因為那隻是補氣血的藥而已。
    她在暗室找了傷藥過來,準備給景綻脖子上的傷塗藥。
    剛在椅子坐下,對方就主動走過來在她腳邊跪下。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本打算讓對方坐自己身旁:“幹嘛跪著?來坐下。”
    但對方並未聽話起身,反而強行打開她的膝蓋往前擠進一步。
    繼而仰起頭:“這樣便於嫂嫂上藥。”
    男人那張白皙的臉上,殷紅的血痕自唇角蜿蜒至脖頸,有種瀕臨破碎的靡麗。
    看得喬嘉茵眼底一熱。
    心裏又生出想把對方徹底弄碎的變態心思。
    景綻這個瘋子,影響得她也不正常了。
    她拿軟布輕輕沾去對方唇角和脖子的血,男人卻一雙眸子直勾勾盯著她,溫度漸升。
    灼熱的大掌放在她腿上不安分地亂動。
    “老實點!”她拿腿撞了對方一下,嗔聲警告。
    待清理好血跡,她拿起藥膏塗在男人脖子上那條血痕上。
    “好癢……”景綻瑟縮一下,喉結滾動,“好想親你。”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瞪了對方一眼,打算找些話題消掉他那些旖旎的心思。
    “你怎麽知道我會回無憂樓?”
    她一路過來已經那麽小心謹慎,不信對方的人還能發現她。
    景綻斂眸,提起這個就又想生氣:“我不知道,隻是猜測嫂嫂要逃,總要帶些盤纏。
    喬府那邊有人緊盯著,嫂嫂隻怕不好混進去,相比之下,無憂樓就容易多了。
    這些隻是我簡單地猜測罷了,我並不知嫂嫂還有沒有從別處拿錢的路子。”
    比如……裕王那邊?亦或是,蕭君黎?
    “對了。”說起這個他也有話要問,“姓蕭的要跟嫂嫂說什麽?”
    喬嘉茵沒好氣地撩眼睨他:“剛才你不是聽得清清楚楚?他還沒說呢,我怎麽知道?”
    人家多待一刻他都要殺人的樣子,哪還敢當著他的麵真跟對方說什麽?
    “他跟嫂嫂能有什麽好說的?”
    景綻的語氣裏也帶著嗔意,“難不成也發現了你的身……嘶!疼~”
    他撒嬌似地控訴。
    “活該!”喬嘉茵故意的,“若不是你先前那番鬧騰,他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什麽!”
    “嫂嫂的意思是……他已經察覺出什麽了?”
    男人神情漸冷,說著話就要起身的樣子。
    結果被她一把又按下去:“沒有!你別再無事生非,他就不會多想。”
    “哼!”景綻冷哼一聲,一臉鄙夷:
    “沒察覺出什麽就不停地來勾搭你,說明他是個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的浪蕩子,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?”
    喬嘉茵耐著性子深吸一口氣:“人家什麽時候來勾搭我了?上次見麵也是我主……”
    她意識到差點說錯話,急忙改口:“我再強調一次,我不喜歡他!”
    “不喜歡還要‘享受’人家?”
    對方黑著臉滿眼審視,“上次在聚茗樓是你主動約見他?”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那時隨口說了句“享受男人”,讓這死小子記到現在?
    她避開第二個問題,隻回答前一個:“那隻是說說而已,再說了,我是那麽隨意的人嗎?”
    景綻冷哼:“除了對我不隨意,對誰都很隨意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她拿手指著對方警告,“別逼我扇你!”
    男人聞言厚顏無恥地揚起臉,一臉期待的樣子:“扇吧。”
    “我才不獎勵你!”
    上好藥,她拿起紗布往對方脖子上繞。
    本來動作輕柔,小心翼翼,結果聽到對方又問:
    “嫂嫂在宮裏跟裕王見麵,都說了什麽?或者……做了什麽?”
    一聽這話她瞬間炸毛,直接收緊手上的力道,作勢要勒死他。
    “你又要沒事找事是吧?”
    她進宮兩日連裕王的影子都沒見到。
    景綻麵露痛苦,伸手抓住脖子上的紗布求饒:“嫂嫂嫂嫂……我錯了!”
    他算是看明白了,一提裕王就急眼。
    說明他們之間一定有貓膩!
    喬嘉茵鬆了力道,狠狠剜他一眼,繼續給他包紮。
    景綻按下心底的疑慮,打算暫時不提此事。
    他仰起頭環住女人的腰,極力與她貼緊。
    “嫂嫂……”
    他唇角勾起甜膩的弧度,喉間溢出低啞曖昧的笑,“我好像變成你的狗了,被嫂嫂牽得死死的。”
    喬嘉茵瞳孔微縮,心尖顫動了下。
    看著男人這副乖順的模樣,她綁好紗布輕握對方的脖頸,毫不留情地嗤笑:
    “那你可遠沒有小黑乖。”
    景綻不滿地靠近她,將臉貼在其胸前,深深嗅了下她身上的味道:
    “嫂嫂,這裏又昏暗又安靜,好適合做一些兩個人才能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