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回我們的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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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喬嘉茵被捏到胳膊上的傷處。
    一陣痛意襲來使她下意識甩開對方,反手一巴掌打過去。
    “蕭大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?連自己追隨的主子都要詆毀不成?”
    她疾言厲色反駁,“我早就說過,我們之間不合適,本也不會有結果。
    是我不喜歡你,不想跟你成親而已,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!”
    蕭淮舟才不信她這番說辭。
    甚至懷疑先前他堂兄說的不無道理。
    對方就是想跟自己退親怕退不掉,才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毅國公來對付他。
    他氣急敗壞,捂著被打的臉指著對方麵色猙獰:
    “你個賤人,能與我們蕭家結親已經是你莫大的榮幸,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?!
    我看你分明就是貪慕虛榮不知足,見到裕王之後就恨不得貼上去!”
    “你個賤女人!我看你就是欠收拾,今日我非要將你收拾得服服帖帖,看你還有沒有能耐去勾引別人!”
    他罵著難聽的話,就朝對方撲去,開始拉扯女人的衣服。
    喬嘉茵對他忍無可忍,抬腳狠狠踹在其胸口上:“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些!”
    男人不受控地摔飛出去,連人帶椅砸翻茶案,瓷盞碎濺如雨。
    她心裏窩著火,疾步走過去,趁對方還沒起身,又反腳用鞋底踢在他臉上。
    男人四仰八叉摔進圈椅,又是一陣劇烈響聲。
    她俯身揪住對方的衣襟將人拽起,怒聲駁斥:
    “你這樣的人才是賤人!得不到就要詆毀?小人之心,欺軟怕硬!
    我今天才要撕爛你這張嘴,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口無遮攔?!”
    她握緊拳頭就要朝對方臉上砸去,此時房門被驀然推開,蕭君黎衝了進來:
    “住手!”
    見有人闖進來,她推開蕭淮舟一臉不忿,對著來人道:
    “蕭掌櫃,你堂弟對我言語辱罵且動手,妄圖損我清白,還望你帶回去讓你們家人好好管教一番!
    今日就算了,我會讓人清點這屋子裏都砸壞了什麽東西,隨後把單子給蕭家送去,你們照價賠償。
    這個人,以後我不希望他出現在無憂樓,還望蕭掌櫃幫忙帶話回去!”
    言罷,她錯身離開,往外麵走去。
    蕭君黎愣在原地,還沉浸在方才喬嘉茵帶給他的熟悉感中。
    無論是語氣,眼神,還是行事風格。
    她都好像那個人。
    隻可惜,那個人已經死了。
    眼前的人再像,也終究不是她。
    喬嘉茵出了無憂樓就立刻坐上馬車回喬府。
    隻要她沒跟那幾個人多待,景綻應該就不會找她麻煩。
    到了喬府,她拍開門進去,身後的門房剛門關上,便又響起敲門聲。
    她好奇頓住腳步,見門房打開一條門縫,朝外看了眼問:“姑娘是?”
    “我找你家大小姐。”
    聽出來人的聲音,喬嘉茵瞳眸驟縮。
    而後過去確認一眼對門房道:“那個,你去跟父親說,就說我無憂樓突然有事,隻能先回去了,改日再回來看他和欣然。”
    門房撓了撓頭,看著剛進門的大小姐又開門出去。
    和綾羅並肩朝景綻的馬車走去時,她開口探問:
    “綾羅,你老實跟我說,那個混蛋到底有沒有派人監視我?”
    綾羅垂著眸子,讓人看不出眼底閃過的虛色。
    她語氣誠懇:“主子的確撤回了保護您的人,也未在無憂樓外派人監視您。”
    和景綻相比,綾羅的話終究還是能讓她多信兩分的。
    “那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喬府附近?”她問。
    綾羅默了默,回她:“這個您還是問主子吧。”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一掀開車簾,就見裏麵滿臉不悅的人掀眸,陰惻惻朝她看來。
    “嫂嫂怎麽突然跑來喬府了呢?”
    男人聲線如浸了酒的絲弦,透著散漫,神情看似閑適似笑非笑,實則眸底凝著三分薄嗔。
    喬嘉茵撇了撇嘴白他一眼,進了車廂在一邊坐下:
    “我還沒問你為什麽會跟我到這裏呢?”
    景綻朝她傾身,一手撐著臉,唇角的笑意發寒:
    “我很好奇,他們三個人碰了麵,不會互相吃醋嗎?”
    喬嘉茵反應了一下,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: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?”
    “況且!”她不悅地強調,“我跟他們有什麽關係?人家吃的哪門子醋?”
    對方盯著她:“蕭淮舟竟還敢去無憂樓?他沒糾纏你吧?”
    喬嘉茵眸色一閃:“沒有。”
    以對方的性子,若知道蕭淮舟今晚的行徑,估計明早那人就在山上的野狗肚子裏了。
    男人攥住她的手,往她這邊挪了些,輕聲問:
    “嫂嫂怎麽剛一回無憂樓,就慌張來了喬府呢?”
    他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,但內心因為對方的“避險”覺得開心。
    “你說呢?”
    喬嘉茵則是不滿,“我回去得知他們在,就立刻出來了,你不還是來了?”
    景綻拇指摩挲著她柔軟的掌心:“嫂嫂生氣了?”
    她抽回手,把生氣擺在臉上:“你還沒回答我,為什麽跟來喬府?為什麽對我的行程了如指掌?”
    他望著空了的手心,學著對方摩挲起手指。
    “我的人隻是在跟著裕王和蕭君黎罷了,碰巧看到你往喬府這個方向來,我就順道來接你了。”
    男人嘴角漾著笑意,溫柔,明朗。
    喬嘉茵卻越看越覺得心底發毛。
    照這個趨勢下去,她替裕王效力的事遲早被發現。
    此時此刻,她竟不知剩下的耐心值該盡快降掉,還是盡量先穩住?
    如果降完了,對方對她沒那麽偏執,以後眼裏的她可能就“泯然眾人矣”。
    但前提是沒有和對方作對的行為。
    知道自己對不起他,還是會把她剁碎。
    如果穩住,對方依舊對她偏執,那麽知道她這樣的行為,更會把她剁碎。
    天呐!到底怎樣才不會把她剁碎啊?
    她被“剁碎”的陰霾籠罩,有些敷衍地應著對方的話:
    “接我做什麽?我不是剛從國公府出來?”
    “回家呀~”
    景綻眼裏暈起澄澈的光,“我說過,國公府才是嫂嫂的家,既然嫂嫂要回家,自然是回我們的家。”
    而不是喬府。
    喬嘉茵回望著他,覺得自己像個風箏,而線軸在對方手裏。
    她心一橫,決定在對方放鬆警惕的時候,試探著問一問。
    那什麽時候景綻會放鬆警惕不多加思考呢?
    床上?
    欲火焚身,顛鸞倒鳳?
    剛好她的生理期因為昨日落水,今天已經提前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