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嫂嫂塗了什麽香膏,怎麽這麽好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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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景綻望著那枚小小的瓷瓶,嘴角揚起一抹詭異又病態的弧度。
    在他看來,昨夜對嫂嫂的擁有,不是完完全全的擁有。
    他承認自己貪婪,不止想要得到她的人,更想她永遠都隻屬於他。
    嫂嫂總給他一種虛浮不實的感覺。
    雖然線軸攥在自己手裏,但那根細長的風箏線,總讓人覺得早晚會斷開。
    他害怕再像五年前那樣,嫂嫂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離開他。
    嫂嫂的秘密他不敢去探究,可也知道沒有她說過的那麽簡單。
    再者,昨夜在那樣的情況下,她竟還能分心去想別的。
    做了對不住他的事?
    會讓他很生氣很生氣的事?
    是什麽呢?
    他心裏覺得不安。
    不過現在好了。
    有了這種藥,嫂嫂就永遠都離不開他了。
    嫂嫂也親口說過喜歡他的,那用了這種藥,也不過是為她的喜歡多一份保證而已。
    嫂嫂一定不會介意的。
    總之,就算是死,他們也隻能死在一起。
    國公府。
    喬嘉茵等到天黑才見到景綻回來。
    對方剛踏進房間她就氣衝衝過去:“景綻你什麽意思?又要軟禁我?”
    “不是軟禁。”
    男人眼底漾著無限溫柔,“隻是想讓嫂嫂好生待在府裏養傷而已。”
    她不滿反駁:“我這點傷又不礙事?”
    “不礙事?那昨日還不是剛出去就又碰出血了?”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是無憂樓的樓主,卻整日無緣無故消失不見,別人不會起疑嗎?”
    “誰會起疑?”他眸色陡然銳利,“誰會時常去尋你不成?”
    喬嘉茵一噎,五指不由得收攏。
    她強自冷靜下來,明白現在不是梗著脖子吵架的時候。
    耐心值隻剩100%而已,她隨便做些什麽都能降下去。
    到時對方就不會再這樣對她。
    眼下要緊的是,盡可能試探出對方知道她“做錯事”會是怎樣的態度。
    再決定這僅剩的耐心值要不要盡快降完。
    她沉默不語,轉過身佯裝生氣,思索著該怎麽挑起話題。
    景綻見狀,跟過去從背後將人攬進懷裏。
    “嫂嫂別生氣,阿綻是不想再看到你傷著,左右也養不了幾日,就當在府上陪我不行嗎?”
    言罷,他將臉埋進對方的頸窩,嗅著她身上的香味,輕吻她的脖子。
    “嫂嫂塗了什麽香膏,怎麽這麽好聞?”
    喬嘉茵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轉過身將人推開:“那你回自己的院子,我養傷期間不準睡在錦棠院。”
    “為什麽?”男人無賴湊近,想要吻她的唇,“昨晚沒讓你舒服嗎?”
    “你滾開!”她輕輕打了對方一巴掌。
    景綻摸著被打的臉衝她笑:“看來是不滿意,那阿綻該更賣力才……”
    對方一記白眼看過來,他即刻識趣噤了聲。
    喬嘉茵繞開他在桌前坐下,翻過兩個茶杯倒了兩盞茶。
    “阿綻你坐下,我有話想問你。”
    男人聽話在她對麵坐下,她將其中一盞推了過去,眼含笑意盯著對方問:
    “你愛我嗎?”
    景綻看著她,滿眼癡迷:“愛。”
    隻有簡潔的一個字,卻是滿腔洶湧澎湃的情愫傾瀉。
    喬嘉茵聽到這個字眼,用力抿了下唇,壓製不受控上揚的嘴角。
    她是很開心,但也知道對方嘴裏的“愛”持續不了幾天了。
    眼下得保持清醒做正事。
    “那如果我以後做了讓你生氣的事,你會怎樣?”
    昨晚床上沒能問出來,但好歹兩人已經那麽親密了,現在問也來得及。
    男人聞言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下。
    這麽執著?
    看來是真有事瞞著他。
    他微微彎唇,循循善誘地問:“那要看是什麽事了,比如?”
    “比如……”
    喬嘉茵垂眸,捏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。
    她想不出拿什麽話來作比,怕對方從中猜出一二。
    於是隻能清淺一笑,假裝自己是沒有安全感:
    “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,想知道萬一以後做了什麽錯事你會不會殺了我?
    這樣的話,以後就盡量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。”
    景綻麵上不動聲色,桌子下的手卻已經握緊。
    能讓眼前的人假設到要殺了她這種程度,看來是極其嚴重的事?
    “我怎麽可能會殺了嫂嫂?除非……”
    他唇角噙著笑,聲音溫柔甜膩,眼底的溫度卻絲絲抽離:
    “嫂嫂和別的男人背叛了我,比如裕王,比如蕭君黎。”
    這是他最難以接受的事,但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殺了她。
    先前以為對方和裕王發生過什麽,他都未萌生過殺她的念頭。
    借此嚇唬她一下,不管有沒有這樣的事,都是對她的一種警告。
    如果她真的和別人不清不楚,現在斷了,他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。
    何況他手裏有“鎖心丹”,以後,嫂嫂便再不會跟別人有什麽牽扯。
    喬嘉茵迎著他詭異的眼神,脊背升起一股寒意。
    背叛他?
    還精準到了裕王之流?
    那看來如果對方現在知道她和裕王站了一隊,就絕對不會放過她。
    她重新扯出笑來:“那如果你現在不喜歡我了,我以後做了讓你生氣的事,會顧及往日情分不跟我計較嗎?”
    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從她臉上收回,落在眼前的水杯上。
    捏著杯沿輕輕敲了敲:“既是不喜歡了,自然沒什麽可計較的。”
    但這是絕無可能的事,任何情況下,他都喜歡她。
    喬嘉茵聽完這個回答,緊繃的神經總算鬆緩一下。
    那就是說,隻要讓景綻耐心值徹底降完,以後即便得知她為裕王做事,也不會再計較了?
    看來,要盡快把剩下的數值降完才行。
    不過昨夜她累了半宿,也隻降了150%而已。
    今晚實在沒那個體力繼續了。
    況且係統說過,同一件事重複做,數值就很難再變動。
    那就要想其他法子才行。
    像病嬌一樣對待愛人的手段有哪些呢?
    監視,束縛,囚禁,暴力與威脅,還有……下藥?
    這些手段裏,她可以用的好像也隻有下藥了。
    下藥把他迷暈,然後肆意玩弄他?
    這樣絕對能讓最後的耐心值徹底降下去。
    但問題是,她現在正被囚禁,從哪裏弄藥呢?